“还是请这位师傅给我解释一下吧,无益格言,是否教人为善,心鬼可消,可好?”乔银忠十分虔诚地小声要求道,在神面前,他觉得自己已经不是刑警大队长,而只是一介小民而已。
“施主也是要谈鬼吗?”老者终于可以接上话茬了,如释重负。
“当然啊,像我们这些普通的人,干的工作又挺特殊,难免常遇心中难解之事,得罪人,人事自有上级领导朝廷诸贤把握,我等至愚之人只能谈谈鬼罢了。既然今天来了,一眼便看到了这个十无益,也是缘吧,心里便受到一些启示或触动,不过我由此想到的可不是哪儿看来的典故,更非赚人迷糊的话头,而是想起自己的一些经历,相当的诡异。”
“哦?施主有何非常经历,老朽愿意一闻。”
“最有意思的是,这件事情到现在都还没有完……不过我一时半会也还不知从何讲起……”
乔银忠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看看高子和,再看一眼远处的老婆胡秀丽。
想想,他不说了,而是换了一个念头说起了许多年前的一段往事。几个人进了一道门,仿佛入了一层天地,很多年前,乔银忠还是孩子的时候跟着大人来太鲁阁寺游玩那时候庙宇还很小,还未重新修缮,很破旧,破旧$★,..立新刚过没有多久,也不叫太鲁阁寺,僧人好客不过那时云禅大师还不在彼处强留他看大江上的日落,说是很壮观。
于是当天他们一家人在乔老爷子的带领下便没有下山,在寺里客房过夜。
夜半,乔银忠听到槛外鸟声喧动,窗棂间透进光线闪烁,怕是失火了,连忙起身察看确实有火在烧!却不是在山上。
据当时目测,这火有一里开外,位于江心正中,火势熊熊。
当然了,那时乔银忠还不是警察,也不是刑警大队长,只是一个少不更事的孩子,他的第一反应是有谁点燃了捆木柴,柴趁着浮力,带着火到了江中。然而不对,如果是这样,江流汹涌,火源即使不被淹没,也一定会随着江流而向东漂移,越来越往下游。
但这火恰恰始终停在那个位置。而且如果不是他眼花的话,这火竟是活物,因为它还在前后左右有规律地振动,时而略显暗淡,时而又特别明亮,逆着周边水势,激起白色的水花。正因为如此,大山林梢间栖息的鸟儿才会受到惊扰。
当时,乔银忠就感到惊讶,好奇,他四顾无人,万籁俱寂,不见有僧人出来,也不想因此而去叫醒谁,面对眼前的怪象,心中反而镇定了。
说起这一段少年时记忆犹新的经历,眼前仍然清晰可辨,至今乔银忠心里也无解,记得当时定下心来边看边考虑它到底是什么,又排除了一些可能:“首先,这东西绝非夜渔的渔火,否则船在哪里?”
“非鬼火鬼火是暗淡的青色,不会有这样的亮度,也不会在水中出现。更不是漂浮的燃烧物,前面已经提到,它本身似乎有动力存在,能顶住水的流势。”
“那么,还有一种可能,是脚下大江中的水族精魅在弄影,或许是大蚌一类的东西吐纳夜明珠?但这半夜里弄出这么大的动静,究竟是为什么呢?”
“施主,”老和尚开颜道:“须知凡是经过岁月磨练、得以年老成精的东西,必是有缘故逃避天刑,才得以长成。就像《庄子》所云:南伯子綦游乎商之丘,看到一株奇异的大树细枝蜷曲,不可以为栋梁;大根纠结,不可以做棺椁;叶片入口,口烂受伤;探鼻嗅之,使人发狂。”
他停顿片刻,又道:“于是子綦叹息说:这果然是‘不材之木’啊,以其全然的无用,才能逃乎匠人之手,存身于世间,竟至长得这么大吧。你想想看,树犹如此,这活物,假设它是什么的精怪吧,能在大江里发出这样的光芒,恐怕没有坚忍韬晦的道行,是度不过漫长岁月中外力的贼害的。但正因为如此,又怎会如此招摇,还能存活至今呢?”
话音未落,胡秀丽过来了,刚想开口说话,看见三个人的脸色,站在一旁默默不语听着。
乔银忠似乎心有所得,又似乎更糊涂了,答案或许是他当时想它像他一样,也是客人,只是偶然那一晚是它初次在这里现形。
今天再来,却是时过境迁,一晃便十多年过去了。
答案,仍然未知。
“你们在说什么呀?”胡秀丽问,没有人回答她的话,这也对,因为乔银忠从没听说过此地有何异象,僧人也没有跟其他人提及过……但这是什么东西,依旧是一个问题;还有它为何选择那年的那一天的那个夜晚时机散发光芒,也是一个问题……
老和尚的话看似有解,其实无解,或许又是一段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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