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李经纬李经纬便来求见。周奎见有人来当下匆匆告辞正与李经纬擦肩而过。
桓震迎他入内若无其事的道:“李先生有何贵干?”李经纬眯起眼睛笑道:“没事没事只是华老兄心里七上八下不知桓大人究竟肯不肯信守成约总是睡不着觉吵得小人也没法子安歇只好勉为其难来搅扰一下桓大人讨要一句话。”
桓震作色道:“然则桓某是那种朝三暮四背信弃义之人么?”李经纬慌忙赔笑道:“自然不是。你我生意往来已久桓大人可从没欠过小人的帐。咱们生意人生意场上讲的便是信用二字我自然是十二分相信桓大人的了。”桓震哼了一声冷冷的道:“然则你来作甚?”抬头望望天色道:“时候不早我军便要起攻势。本官须得亲去督战有何事情容后再议。”
说着不理李经纬拔步要走。走不出两步忽然身子一晃扑地喷出一口鲜血仰天便倒。李经纬吓了一跳连忙抢上来搀扶给桓震一带两人一起摔在地下。亲兵闻声赶来也吓得不知所措一面扶桓震上榻躺下一面打人去请军医。
桓震这一昏便没参与攻城之役。他部下由金国奇指挥听从祖大寿的安排从西面攻上城去后金兵猝不及防弃城而走由北突出围困逃逸而去。北面是赵率教守卫他兵力本就最为薄弱补入的大同兵又不比辽兵能战敢战交锋之下终于还是被皇太极撕开一道缺口。后金大军折损了十中一二余下的浩浩荡荡向西北奔去。
临走之时皇太极果然效法兀术将皇族一干人等尽皆裹胁而去。明军虽然议定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奋力攻打可是当真见到皇帝车驾给人胁迫心中不免有三分忌讳炮手放炮也便不力眼睁睁地瞧着虏兵扬长而去。
桓震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日过中天城中炮声已经止息只有零星的枪声偶尔响起那是没撤得走的鞑子残兵同巡城部队遭遇交上了火。他爬将起来叫亲兵来问明战局心中暗松了一口气。这一来自己便没亲自攻打皇城将来倘若给追究起来也可推说伤重昏迷部下不听约束以致生变安全系数又多了一分。只是崇祯这一去就算不死也必做了太上皇接下来该当如何是好确实是个大大问题。
追击皇太极却等不得这么许多桓震立时便点起兵来金国奇带一路向保安、延庆方向张正朝、吴三桂带一路向怀柔方向昼夜疾行他知道野战明军不占便宜是以严勒各部将领务要抢在虏兵前头赶到长城沿线布防以待。他本不想用吴三桂可是自己私自追击又怕祖大寿说甚不是只好将他两个外甥也都扯了下水法不责亲到时候两人绑在一起祖大寿也就不好找麻烦了。
安排毕便打算去见温体仁。他要弄个明白这温体仁究竟是站在哪一边的。眼下朝廷中东林凋零温党已经稳操胜券虽说他决不会投靠温体仁这种心计多端之人可是知己知彼方能克敌制胜总要入虎穴探一探的。他正这么想温体仁的帖子却已经到了单请他一人晚膳。
到得温府叫人通报了这一回温体仁与上次的态度截然不同竟亲自迎了出来拉着桓震的手直让到厅上。桓震一时却有些摸不着头脑起来心中愈警惕不知这老狐狸玩甚么花样。
他先制人不等温体仁开口先道:“大人明鉴陛下误信谗言罢黜震等辽将眼下士卒无心用命皇太极虽逸却无人前去追赶倘任彼逃回辽沈日后不免又成肘腋之患。现下朝廷之中以大人为尊震恳求大人替我等将领早正名分以期振作士气一鼓破敌于关内。”
温体仁眯起眼睛上下打量桓震一番忽然笑道:“久听说桓总兵人中翘楚果然不错。本官有一小女年已及笄尚待字闺中。闻桓总兵尚未婚配不知可肯让本官高攀做个亲家?”
桓震目瞪口呆他特意叫人前来下帖难道只是为了同他做亲?这老狐狸所做之事倒还真是出人意表。只是方才听他称呼自己官衔分明有意暗示只要答允了这头亲事便肯作主替他官复原职。这种事情他自然不能答应一时却又想不出甚么好借口来情急之下将雪心搬了出来挡架只说自己早已定亲下聘只是戎马倥偬尚未得闲成礼。
温体仁笑道:“莫要瞒骗本官本官早知你那未婚妻子下落不明自古以来只有女子为男人守节哪曾听过丈夫替未过门妻子守节的?”
桓震吃了一惊昨日与傅山一见匆匆竟没来得及问雪心的近况。此刻才想起来傅山既然下狱雪心必也无处落脚不知又漂流到了哪里。一时面上便露出焦急神色。
温体仁故作惊讶的道:“桓总兵伉俪情深令人羡慕。不知是甚么样的女子教桓总兵如此着迷?”桓震紧皱眉头并不答话许久方道:“桓某重然诺不重姿色。”温体仁哈哈大笑忽然道:“本官的小女却也不差桓总兵何不见一见之后方做决断?”
桓震连忙推辞他知道官宦人家女儿可不是随便见人的万一赖上自己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温体仁这等人自己避之犹恐不及哪敢做他的女婿?
温体仁不由分说啪啪拍了两下手掌只见一个奶娘搀着一位大家闺秀慢慢走了出来。桓震连忙别过头去大声道:“桓某是有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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