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没成想到了夜里,陆扶清的病忽又直转急下。他先是被冷得醒了过来,封摇月第一时间就叫人拿被添炭。很快炉子里的炭火烧得旺旺的,直把陆扶清不算冷的屋子里边烘得像个暖笼。但就算是这样也不顶用,封摇月探了探他凉丝丝的额头,少爷还止不住的瑟缩。没过一会儿,人更是翻江倒海的犯起恶心。
贵竹知道坏事了,偏院的大夫们大半夜爬了起来,火烧火燎的赶到主院。陆扶清的老毛病又犯了,他先天就气血亏损,平时染了风寒更易于流失。开的那些补药不要钱似的灌多半也只能延缓发作,何况量是无法给他下太多的,他难以吸收只会适得其反。
把完脉,大夫皱着眉接连摇头,颤抖着手开了方。尽人事听天命,只能如此,次次如此。与天搏命,就是陆扶清此生注定的事。
只有医者能真切的明白,一个本该夭折的陆扶清能活到现在是多么不易,每过一岁都可谓如履薄冰、苦不堪言。
灌了碗吊命的汤药下去,陆扶清的脸色好转一些,但也仅限于此了。风清院里灯火通明,一众小厮都严阵以待地在外间守着,陆夫人在陆老爷怀里低低的哭出了声。陆修远看着病床上再次陷入昏迷的陆扶清,有种忍不住想要下跪的冲动。为什么苍天不公,要他的清儿承受一个如此羸弱的身躯?!
……
三更已过,月光惨白的照进窗扉打在陆扶清的脸上。陆夫妇回去了,封摇月在床边守着。她睡不着也不敢睡,时刻留意着陆扶清轻浅而微弱的呼吸声,生怕听着听着就没有了。
于是在小榻上打坐,她的体质特殊,虽对内力的掌控炉火纯青早成得令人可怖,但修炼起来尤其艰难,每每过了一个大周天才能感觉到些许变化。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在一片寂静中突然响起一声梦呓:“冷…”
封摇月睁开眼睛,少爷紧皱的眉和一张苍白的脸色在微弱的月光下恍若仙境,美得没有一丝人气,全不似凡人。
伸手探去,果然是凉丝丝一片。屋子里的炭火早不知烧了多久,全然没有作用。封摇月想了想,缓缓爬上他的床。
封摇月像个火炉一样,他清凉温润的肌肤陡一接触她就贪婪的汲取温暖,昏迷中的陆扶清下意识往热源靠去。
她没有犹豫,紧紧抱住怀里的陆扶清连同他一双冰冷的足也放在腿窝暖着。封摇月习惯了这样的动作,幼时家中过冬没有什么被褥,她都是这样抱着小弟给他取暖。
只是陆扶清跟常人不同,抱了一会儿他身上的温度没高多少,反而使得封摇月也渐渐的冷下来。他就像个拼命汲取的无底洞,自身的五脏六腑却无法调动起一丁点儿热流。
封摇月觉察到不对劲,想了想便调动起内力运转,自如的在身上流动起来。这个姿势虽不如打坐方便,但也不太妨碍她这种天赋异禀的人。
很快封摇月的身体又热乎起来,结果却遭到陆扶清更为疯狂的吸收。她皱了皱眉,与其这样无底洞似的填,不如干脆往他身子里输点内力试试,没准能让他的脏器运转起来。
她控制着内力如同一股涓涓的溪流汇去,很快就发现自己身体产生了微妙的变化。封摇月的体质特殊,内力流窜的速度是极快的。每当她内力猛然用出就会顿时空乏下去,故而她的内力一直少得可怜。可若只是这样轻微的流失,内力的回复也极快。不会像旁人一样渐渐流失殆尽,而是如同一汪天然的小泉眼,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这无疑给了她启示……
就这么过了一夜……
睡梦中的陆扶清感觉自己如坠冰窟,冷得手脚好似全无知觉。他没有意识,只知道身边突然有一个柔软而滚烫的东西贴了上来,他紧紧的抱住……
陆扶清好受了许多,就这么过了一会,那个东西似乎突然生发出一股温暖无比的热流源源不断的汇入他的身体,于是五脏六腑都热乎起来。
他感觉自己浑身泡进了热水里,说不出的畅快。
醒来时,一股女儿家的体香钻入他鼻息,这味道十分熟悉,跟他用的澡豆似乎一模一样。陆扶清缓缓睁开了眼睛,从那起了一层薄汗的颈间和白皙细腻的皮肤里看到了漂亮纤细的锁骨。
他顿时清醒过来,却无意瞥见再往下的一大片春光……在白色的亵衣间若隐若现。
一股子慌乱惹得他赶紧远离了封摇月,被张鹤唳带去见过白花花身子也无动于衷的陆家大少爷,只因这点酥软的触感和稚嫩的春色变得口干舌燥起来。
他猛地惊觉身子动了情……
好在她还未醒过来,陆扶清松了口气,装作无事发生,躺得远远的。只是那股子燥火却怎么也下不去了,陆扶清只好羞恼的偷偷纾解。
封摇月还跟他睡在一张床上,紧张又惊险的陆扶清高高地竖着耳朵,生怕她突然间醒过来。
好在封摇月此时睡得正香甜,因为给他输了一夜的内力,临到天亮才困得睡死过去。陆扶清生平第一次这么狼狈,他好不容易安慰完自己,发现亵裤已经不能穿了。这种情况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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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