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入定之中的陆云,微微皱眉,猛地睁开眼,寻着感知中传来的异样方位看去,漆黑一片,空无一人。
步入武道三境,已超出常人范畴,对于外界更为敏感,那道触动虽一闪而逝,但落在感知中宛如黑暗中的烛火,微弱却显眼。
“难道是她?”
皎洁的月光下,陆云缓缓站起身,脸颊上蒙着一层淡淡光泽,看着隔壁房间内明亮的烛火,不由得心中暗动。
原著中,千年前,刘士祖先与龙族有着极大渊源,如今自身习得剑经,莫不是对方已有察觉,作为唯一一条真龙,若真是如此,陆云丝毫不怀疑。
一番细想,陆云暗暗打定主意,眼下时局不清,在修道有成之前,实力不够的情况下,避开才是明智之举。
·······
武夫真气流转,陆云丝毫不倦,反而格外精神。如今底蕴已成,下一步就是实战,但小镇上皆是寻常百姓,更有圣人阵法压制,实力发挥不出万一,出拳的机会可谓是少之又少。如稚子挥舞长剑,空有一身力气,不知如何使用。
“有了!”
一声轻呼,陆云开始慢慢摆出一个形似野马的拳形,接着是虎、鹤、猿。
“形意拳!”
一遍又一遍,回想着前世印象中的场景,陆云慢中有细,同时真气顺着脉络流转全身,数十遍零碎拳招打下来,已是风声渐起,有了些许明悟。
形意拳、八极拳、少林长拳。
零零散散的,陆云将脑海中所有的拳招贯连起来,最后更是打了一套军队中常见的军体拳。
照喵画虎,万事皆从模仿开始。
从月明星稀,到旭日东升,一整晚院落内风声不断,最后猎猎作响。晨光洒落大地,又是新的一日。
泥瓶巷少年打着哈欠,提着物件去了东门,陆云则在家中手捧一卷儒家古籍,开始头疼。
作为一个现代人的思想,让他一个上课都能睡着的人去读如四书五经的东西,难以想象。如果不是书院先生一句“圣人弟子更要多读书。”这会儿的陆云估计就在东门墙角蹲了半天。
读不下去,陆云就开始抄书,两张宣纸,毫笔握在手中,墨水掉了好几滴,乌黑一片,歪歪扭扭的一行字终于横着出现。
陆云挠挠头:“要是左右看到我这字,估计以后要天天教我练剑,阿良来了也得甘拜下风!”
扣扣索索,边写边停,两个时辰未完,终于成功写出一篇百个大字的的文章,陆云顿时松了一口气。
泥瓶巷外的长街上,一个小小的身影,边哭边跑,两道长长的鼻涕更是甩的乱飞。一进院子就大声叫道:“陆云,陈平安快被打死了!”
房间中,破空声响起,陆云一步蹿出,一手抱起大口喘气的孩童,脚下不停的朝着东门的方向奔去。
“快说,是不是卢家那一帮家伙!”
路上,陆云眉头紧蹙,沉声问着怀中的五岁孩童。后者自然就是顾璨,此时也顾不得两条鼻涕虫,断断续续的哭丧开口:“是··是卢家那帮家伙,见陈平安的生意好,就来捣乱,刘羡阳看不过去,就出手打伤了一个,然后他们就打起来了··”
闻言,陆云神色愈加阴翳,加下更快。之前因救下刘羡阳,陈平安两人就被那几家大姓家族的少年怀恨在心,这一点无陆云印象极深。之前有一次外出县城,要购买一株药材,只有卢家商铺存货足够,然后被刻意刁难,若不是姚师傅打出王室旗号,恐怕龙窟中的制品很难按时完工,那后果难以想象。
“故意挑事罢了,再说陈平安能挣几个钱,不都给你花了?”
陆云面色平淡,松了一口气,两人虽受点皮肉之苦,但性命无忧,那家伙可不是两年前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泥瓶巷少年了。
顾璨嘿嘿一笑,抹了一把快要流进嘴里的小虫。
“要是你们打不过,我就回家把那本书拿过来。”
陆云脚下轻点地面,便是两三丈,轻声道:“打完再说。”
顾璨:“嗯!”
东门,一侧的墙角处,两名少年被数十个人团团围住,陈平安一袭干净朴质的青衫已变得破破烂烂,此时正牢牢的护着身下昏迷不醒的伙伴,任凭粗大的木棍雨点般落在背上。
一名富家子弟捂着眼眶,满是怒火,口中狠狠道:“给我打,打死了,我家有的是钱!”
更远处,两名县官捕快衣衫的男子看了一眼,其中一个年级稍长微微摇头,对着旁边之人使了个眼色,便大步离去。
好半晌,两人终于没了动静,一群大户子弟也停了下来,看着满身是血的二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为首一人则蛮横的推开众人,狠狠踩在两人脑袋上,讥讽道:“两个泥腿子,也敢在我面前猖狂,你不是能跑吗?怎么不跑了?小门小户也敢和我斗,知不知道,县官是我亲叔叔!”
“呼!”
慕然间,一道刺耳的破空声响彻这片角落的上空,只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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