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时分,做完日常的修行,简单擦拭,陆云便一路往书舍的方向而去。不过片刻,几座房屋映入眼帘,陆云抬头望去,阳光照射下,格外幽静。
陆云轻轻敲响门上的铁环,往复三次,静静等待。
一少年面孔露出,见眼前之人,面露疑惑,忽然又道:“我记起来了,你是泥瓶巷的陆云?”说着,便打开门户,将后者引入,又道:“先生在晨读,我带你过去。”
陆云轻轻点头,对着少年微微一笑。少年亦书童,两人走在小道,不时朝着身后瞥去,对身后之人,他印象极深。
竹屋前,两人到此,书童拱手道:“我还要去布置先生们讲课的东西,就不陪你进去了。”
“多谢引路。”
陆云亦是一抱拳,旋即看着眼前安静的房屋,不禁有些紧张。
齐静春,天地圣人,文庙文圣年纪最小也是最有天赋的弟子。外人可能不知,认为此人至多上午境修为,但陆云十分清楚,此时的齐静春,早已重重阻碍,顺水推舟,踏入十四的天人之境!
小镇上奇异人士数不胜数,陆沉、皱子、远古天神等等,皆道法高深,都是几千年前就站在数座天下之巅的人物,但若说此时此刻这般情形下,能做到一锤定音的人,当属前者。
因此,对陆云来说,不仅是机缘,也是考验。
房间内,陆云恭敬的行了一礼,道:“陆云见过齐先生。”
窗前的竹椅上,青衫儒士将书卷放下,清澈的双目看向少年,温和道:“坐,不必紧张。”
陆云呼出一口气,注视着眼前之人,后者脸颊温润如玉,莫名的感到心安。
“之前姚先生时常提起你,说你天资聪慧,根骨奇佳,比刘羡阳要也丝毫不差,今日一见,依我看要更胜一筹。”
见少年神色如常,齐静春微微点头,又道:“你五岁随父离开小镇,七岁归来,宛如脱胎换骨,令人惊异。”
“龙窟之中无师自通,仅凭简单几式,你就能摸索道传说中的武道之路。”
齐静春淡淡一笑,缓了换,道:“若不是先生常常教诲,我甚至怀疑你的魂魄被人动过。”
闻言,陆云耳中宛如惊雷,脸色怔怔的呆滞着,见状,前者摆摆手又道:“你不必担心,天下之大,奇异之事,数不胜数,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听到这话,陆云这才松了一口气,咧嘴一笑,不卑不亢道:“先生真乃天人,学生受教了。”
齐静春笑道:“既非弟子学生,如何受教?”
陆云弯腰抱拳,想也不想认真道:“以后请师父多多指教!”
“看来你已下定决心走武道一路了。”
陆云点头道:“弟子自幼随父东奔西走,深知江湖险恶,无自保之力万万不可,我知道姚师傅与您不是寻常人,故请师父多多教诲,弟子定加倍努力,早日报答。”
齐静春轻叹一声,道:“你根骨颇佳,适合武道,我既已收你为徒,自然会不会没落这份天赋。”
陆云急忙道:“弟子虽知自身变化,但不知前路如何,一年来时间,只能往返重复,不得寸进,求师父指点。”
“滴水穿石,你身处武道一重,虽进展缓慢,却因祸得福,无意之间,根基打的极好,破镜指日可待。”齐静春轻轻言语,清澈的眼瞳掠过一丝笑容:“你真正的难处,不在此,而在于刘家祖传剑术。”
闻言,陆云微微一怔,咧嘴一笑,不再隐藏:“我还以为没人知道。”
“机缘可遇不可得,你要好好珍惜。”
不知想到什么,晨曦透过窗台,映射在两鬓霜白的青衫儒士身上,宛若圣人。
······
三月春风,杨柳依依。
小镇上的书院,一如既往在孩童们欢乐声中,钟声如幕,缓缓响起。
书院前,一青衫少年站立着,在其目光的注视下,几个衣衫朴质的男子领着自己孩子慢慢离去。
“大师兄,我·····”
院墙内,一名孩童一手捂着露在外面的屁股,一边跑着大声呼喊,陆云放眼看去,不由得略感头疼。
|“李槐,你裤子又挂树上了?”
孩童带着哭腔,扭扭捏捏,陆云摸了摸前者脑袋,将少年一把仍在背上,就往院内走去,边走边笑:“小小男子汉,还哭鼻子,羞不羞。”
孩童舒坦的趴着,嘿嘿一笑,抹了一把鼻涕,委屈中带着愤意。
“都是那个李宝瓶。”
陆云忍住笑意,轻声道:“好了,男子汉要大气,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真的?”
李槐小脸上满是惊喜,这样一来,娘亲绝对不会骂自己不爱惜新买的衣服了。
一颗大树下,两个女童直直的站在原地,一人扎着羊角辫,一人一袭小红衣,端是可爱。
“李槐,是不是你给大师兄告状?你说是不是!”
红衣小姑娘婴儿肥小脸上一黑,乌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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