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源指了指面上那深深浅浅的沟壑和纹路说道,“成不成难说,但光说这纹路,看起来已经有好几个月功夫了,你小子,啧啧。”
不知道是惋惜还是羡慕地叹了口气,阿源呆了呆,随后,他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拿出一块灰白不均的源石——他这颗显然比大食府那些源石好多了,蓝光愈发密布,杂质也少了一些。
轻轻将源石嵌入。
时欢眼睛望了过来,呼吸也屏住了。
果不其然,那木盘纹丝未动,想来只是因为电弧被时欢引走了,才没有烧毁。
时欢倒没有很失望,他本来就没觉得自己一天可以顶别人半年苦练,这样的结果他也能接受。
“这已经很好了,”阿源安慰道,“顶的上我三个月功夫了。”
时欢嘿嘿一笑,没有说话。
“还来吗?”阿源主动问道,他似乎明白对方就是个小疯子。
“来!”时欢斩钉截铁。
于是阿源又摆上一份,东西准备完毕后,出乎意料地,他看到时欢又拿起模板在那仔细端详。
他忍不住,好奇问道:“你还没有记下来吗?”
十九笔,确实不难记。
但时欢答道:“我想保持一个更好的状态。”
阿源不知该说什么,只能默默地点了点头。他突然觉得,或许自己之前买了道具一直埋头苦练可能真的错了,有时候还是要和别人交流,哪怕是一个菜鸟,都有自己学习的地方。
但时欢不是菜鸟,他实际年龄比阿源还大,还在那么卷的华夏穿越而来。关于知识的运用,文明科技时代的他确实比封建时代的阿源有更多的想法。
这回没那么久,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时欢便开始动手了。许是熟练了,也可能是体力突破了原本的上限,这回时欢虽然也是十分吃力,但单手也能完成。
看着时欢那虽说不上行云流水,但也算是顺顺利利的勾勒动作,阿源不由频频点头。
进步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这其实已不是体力的问题,而是这小子似乎进入了一种因势利导、顺势而为的状态。
事实上,笔画越是顺,阻力就越小,这是急流逆行的技巧,他是练了这个模板足足大半年才有所理解,可他还没说,时欢居然自己就领悟了。
终于,又到了最后一步了,阿源只觉自己都要屏住呼吸了,可时欢却笔锋不停,脑子里似乎完全忘却了后续会有一个冲击力的事实,只是水到渠成,一气呵成般的将最后一笔一勾,然后才后知后觉地看着那跳跃的电弧漫上手臂上来。
一个念头瞬间爬上阿源的大脑。
坏了,这小子画顺了,我得赶紧躲一下!
阿源已经准备好扑地了,手臂高举,身子微侧,就连眼睛都在打量那片空地躺起来舒服些——刚刚那一扑有个木板磕得他生疼。
可他还没想完呢,那电弧滋啦一声,就消失了。
“嗯?”
阿源保持着高举手臂的动作,怔怔地看着时欢。
时欢也愣住,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大鹏展翅的少年。
两人突然就像静止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咳咳。”阿源尴尬地咳了咳,将半空中张大的手臂收了回来,保持一副老大哥的模样说道:“嗯,你这次,很好,很好。”
时欢也莞尔一笑,将手中的木盘递过去。
接过木盘的阿源,倒是突然正襟危坐起来。
他仔细端详着木盘,毕竟最后一下太出乎他意料了,可他翻了翻,似乎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甚至说得上挺好看的木盘。
而且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非要说的话那就是顺眼。
很顺眼,好像这画,这线条,就天生该如此,多一分太粗,少一分太细,干干净净,清清楚楚。
感觉内心受到一万点伤害的阿源忍不住又叹了口气,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呀。
但阿源不是小气之人,他只是看了片刻,就从怀里掏出那块源石,有些紧张地将其缓缓嵌入。
看着他填入源石,明明已经做完了的时欢还是感觉一滴汗自脸颊缓缓溜了下来。
蓝幽幽的源石已经嵌入,那刻着黑色纹路的木盘静悄悄的,似乎无事发生。
果然失败了么?
时欢眸光中闪过一丝淡淡的惋惜。
阿源嘴唇翕动,似乎准备安慰下时欢。
“滋……”
一声突兀的电流声响起,随后原本不动声色的木盘微不可察地晃了晃,下一瞬,居然缓缓放出幽幽蓝光。
淡淡蓝光照亮了阿源原本背光的脸。
“成了?”时欢问。
“成了!”阿源答。
“这就成了?”时欢又问。
“这就成了!”阿源又答。
空气莫名又静止了几秒,随后两人竟一起深深呼了一口气。
成了……
时欢心中激动,他立马问出他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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