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有事?”阿源看着时欢问道。
时欢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说道:“源哥今天不是提了阵地师学徒和阴阳阵么,我颇感好奇,想来讨教讨教,但既然源哥有事,我明天再来也可以的。”
阿源倒是不客气,摆摆手,“没什么要紧事,刚好你想了解,我这边也正好在练习,就顺便和你说一下吧。”
一边说着,阿源还走到的桌前,在同样是用一对木材堆砌的简陋的椅子坐下,然后指着面前的一块木胚对时欢说道:“阴阳阵其实很简单,一个底物,一个勾勒的笔和成色的墨,以及一个天工图就够了。”
时欢点头,这个有点类似高中所学的电路图,其中源石类比电源,天工图自然就是电路图,而底物自然就是固定的基板,而笔和墨就类似电线。
但用电器是什么,时欢想不明白。
难道利用符号就可以将中央镶嵌的源石转化为内能从而发光发热,甚至空间连接?
从地球而来的他,表示完全无法理解。
而这边阿源指着底物说,“这个并不是一定要木质的,想必你在大食府也看到过,有的镌刻在石头上,有些刻在铜板上,还有些刻在玉佩上,但这种东西,刻得越小,和功能越多的,就越贵。”
或许这就是大食府里每个阴阳阵都和脸盆那么大的原因吧。
那宿主的木牌?
时欢不由想起宿主的木牌,那只有一节指节大小的阴阳阵,岂不是价值连城?啧啧,看来还真是好宝贝,难怪张大总管一直说喜欢自己……
本来就不是自己的,所以丢了时欢也不是太可惜。
“笔倒是简单,普遍用的是古兽天山狼毫制的,以前很贵,但后来有一个大组织,圈养了很多天山狼后,就很便宜了,我买了一根花了我三南龙币,但据说能用个几年,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阿源如数家珍地说道。
随后,他又指了指那好几个瓶瓶罐罐,“这个叫钩墨,钩墨是统称,指代所有用地底的矿研磨的出来的粉墨,我这些呢,都是最便宜的,取得是底下的黑色的煤矿,还有白色的银矿,以及红色的赤铁矿,全部也差不多四南龙币吧。”
固体的粉墨染在木板上能理解,但刻在青花岩上,甚至是水流湍急的墙壁上,这确实难易理解。
但这个难题很快就有人解答了,只听阿源说道,“那现在我就画一个图给你看看,你就明白如何用这些东西了。”
时欢一听顿时振奋起精神,兴致勃勃地站在阿源一侧。
而阿源边说还边从地上拿起一块削得平平整整的八边形木胚,然后放在身前,用那外形如同毛笔、可尖端却硬的如同钢铁般的天山狼毫笔,去沾了沾一盒黑色的粉墨,也不见阿源如何搅动,那狼毫笔便吸附了满满的黑色粉墨,而且极其匀称,丝毫没有滴墨的感觉。
他开始画了。
只见一直丧丧的阿源挺直了背板,神色肃然,端着狼毫笔,在木板上龙行虎步般勾勒出很多繁复看不懂的花纹。
也不知道是笔沉,还是过于专心,阿源脏兮兮的脸上滚落下数滴汗珠,又黑又脏的脸上,划出数道透露着肌肤底色的汗痕来。
眼看已到了最后一笔了,时欢瞪大了眼睛,想看一个普通的图案如何瞬间变成一个可用的元件的,结果,阿源却像抽风似的,在画好的一瞬间,将那木盘一抛,扔到前方空地上。
时欢还没来得及问,只听嘭的一声,那木盘上先是冒出一片交缠的闪电般的电弧,随后一小股浓烟骤起,一股焦味也从木盘上飘来。
在定睛看去时,木盘上繁复的花纹已经完全看不清,只剩下黑乎乎的一圈,似乎在嘲讽阿源的失败。
“头疼,我练了大半年了,到现在还是每次都这样……”阿源有些丧气,看了一旁有些诧异的时欢,他继而又解释道:“像我们这种穷鬼,靠自己摸索的,这样也是难免的。听说入门最难,即便有名师指点,无论是天赋异禀的多念天才还是家族渊源的神才,花个三五个月去感悟也是正常不过的,更何况我们这种半路出家的野路子呢?”
他半是安慰半是自嘲得说完后,便垂下了头。
就着光,还能清晰看到他眸子里丝丝缕缕满是失落。
时欢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阿源呼了一口气,摆摆手表示没事。
时欢想了想,走到空地将那表面已经焦黑的木盘拿了回来,端详几分后,指着上面已经看不清纹路的那一圈问道:“源哥,最后一步,我有些看不懂。”
阿源点头,说道:“最后一步是最关键的一步,它在接通的一瞬间是有可能会爆发很大的冲击的,所以正常都要有一个保护罩让自己隔绝在冲击之外。但保护罩太贵了,光是最基础的、用产自浮山的薰草编制的草网罩,都至少上千南龙币。就我们小厮一年五十南龙币的微薄薪资,十年不吃不喝都不一定买得起。所以大多数的新手都是在做成一瞬间跑开或者抛开。”
“我们这地方太小,所以我只能选择抛开,不然正面被电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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