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不明就里,乐呵呵的,“炒豆芽我爱吃。”
他夸张的吃了一大口,又站起来敬酒,“能和咱们赵科长,和宣传科同志同桌饮酒,我许大茂三生有幸。我许大茂敬酒,老规矩,一大,三小。”
赵刚道:“一大三小,还三孙子呢,你喝这一杯就行了,下午还要上班。你别又喝倒了,身上少个袜子丢个背心啥的。”
许大茂把杯中酒一口闷了,讪讪坐下,“您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都什么时候了,咱们时间紧任务重,谁也别掉以轻心。上午接到通知,厂领导决定参加首钢汇演,就用宏伟那个音乐快板。节目已经报上去了,宣传队必须完成任务。”
章宏伟扶额,“厂领导胆子真大呀,现在演员还没有呢。”
“这不是对你和小时有信心吗。再说了,就算时晴一个人上台跳,那也比我的《二泉映月》强。”
章宏伟点点头。
“厂领导还做了一个决定。”
章宏伟放下筷子,“厂领导能不能一次决定完?”
马大姐在旁边乐得哈哈的,“老赵你快点说,一杆一杆往外挤,急死人了。”
赵刚道:“厂里打算大年三十那天上午,就在咱们大礼堂,把优秀工人、干部家属请来,搞个颁奖。然后举行个小联欢,宣传队出几个节目,这叫欢庆新年。”
章宏伟不干了,“这眼瞅就到小年儿了,演员什么素质现在完全没底,排一个音乐快板去汇演都吭哧瘪肚,现在你告诉我还要搞一个小联欢?”
“新官上任三把火,你这三把火好好烧。”
“再这么烧下去我就把自己烤糊了。”
老赵循循善诱,“你仔细想想啊,也不是很难,实在不行我还能上去串个场。”
“二泉映月?这曲子平时演我肯定不拦着。老赵同志,您就不能练个别的?怎么也得有两首拿手的换着用吧?”
“也不是没练,这首比较熟。”
“那您从今天开始,回家练《赛马》。”
“《赛马》是新曲子……”
“时间紧任务重,但是我相信,老赵同志一定不会辜负同志们的期待。”
马大姐拿出笔记本,“二胡独奏《赛马》,音乐快板《夸夸咱们轧钢厂》,俩节目了。咱们还有小时,宏伟再拉个手风琴,又是一个独舞一个独奏。”
赵刚反对,“这不行,个人节目太多。我出个主意,手风琴和独舞合成一个,这样看上去更像排练过的。”
时晴摇头,“我不跟章宏伟一个节目,他拉琴得搬把椅子,太碍事,我打个前桥还得顾及能不能踢到他。”
马大姐赶紧打圆场,“具体用哪种形式,咱们再商量。”
章宏伟正在琢磨小联欢,一眼看见门后边探头探脑的傻柱,怎么着,加完料来看看现场?
不能饶了他,虽然不知道具体加了什么,但最起码也是几口唾沫。就算把菜给许大茂了,傻柱也别想嘚瑟。
章宏伟道:“我琢磨着,后厨的同事挺辛苦,过年得在台上亮亮相。”
傻柱急得从门后蹦出来,“章宏伟你给我打住,我可不上啊,我哪有文艺细胞?这不难为人么。”
章宏伟微微一笑,“不是有我嘛,我给你们写个三句半,后厨扎着围裙拿着锅铲上台,傻柱这么有本事,领着马华他们练呗。”
“我看行!”老赵同意。
“我也觉得行!”许大茂表态。
傻柱气得直咬牙,“好,我再去给你们整两个菜。”
赵刚赶忙制止,“别整了,我们要艰苦创业,勤俭建国,杜绝浪费!”
许大茂正在那儿笑呢,章宏伟能饶了他?
“放映员也别闲着,最后给大家放个电影。万一咱们节目不够,正好电影来凑。还显得这个活动内容丰富,皆大欢喜。”
老赵竖起大拇指:“这主意杠杠滴!”
许大茂急了,“这不用吧?我还得去老丈人家送年礼呢。”
章宏伟毫不客气给他上纲上线,“赵科长,许大茂这种就叫不服从分配,无组织无纪律性,咱们给他记上一笔。赶明儿我也考个放映证,咱们厂又不是非他不可。”
许大茂举双手投降,“我放,我放还不行吗?”
大伙边吃饭边谈工作,章宏伟叹了口气:“科长,又是汇演,又是联欢,未来十几天我都以厂为家了吧?”
“你呀,别叫屈,不是你自己一门心思进宣传科吗?以后这就是你成长的沃土,就是你事业的摇篮。”
“可是你们才给我开四十二块钱。”
老赵道:“这还是按文艺工作者给你开的,都没从最后一级给你算!你快知足吧!周平他们都是从二十块钱开资,时晴播音播得那么好,现在也才八级广播员,才开三十七。”
章宏伟闭嘴,不能再说了,再说肯定拉仇恨。
春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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