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姐又道：“宏伟啊，办公用的笔呀本呀啥的，一会儿找我领。现在哪个厂子都没工会，咱厂这一摊全得我管。”

章宏伟答应一声，又被赵刚叫住，“你不会跳舞，排练的时候，让女演员对着火柴人猜谜语？”

章宏伟笑笑：“这么大个轧钢厂，就没有能做出动作的女同志？那这么着吧，您给我找本厚一点儿的书，我多花点儿时间细致地画一版，一翻页就能动的那种。”

赵刚瞪他一眼，“瞧不起谁？你当轧钢厂真没能人？我早就跟书记商量了，打算给你配个助手。”

“看一眼示意图就能跳出来的助手？”

“那必须的，小时你过来。”赵刚指着章宏伟，“你记着，他们四合院这几头蒜，有一个算一个，不治住就会可劲儿跟你嘚瑟，来，给他露一手。”

时晴沉着脸，把前面的桌子搬开，从兜里掏出一副快板。

赵刚指了指旁边椅子上的手风琴，“该你了。”

章宏伟背上琴试了几个音，轻快的音乐响起。

时晴突然变了样，手里竹板噼啪作响，动作干净流畅，虽然只是跳了个前奏，却完全复制了示意图的精髓。

老赵道：“怎么样！你就说怎么样！”

章宏伟微微一笑，“团队能迅速进入状态，这让我非常满意。”

“滚蛋吧你！”赵刚很想揪着章宏伟耳朵问，咱俩谁是领导？

“你那个动作解析图，小时翻译的不错吧？”

“相当不错。”

赵刚站起身，“她说有的动作不太舒服，最好是改一改，今天你也过来了，你俩面对面研究。我走了，这屋给你们用。”

赵刚一走，时晴又不给好脸色了。章宏伟大萝卜脸不红不白，“时晴同志，你是专业舞蹈演员吧？”

“你怎么知道？”

“音乐一响，你这表情马上就到位了，这是专业素养。而且你动作舒展，用你们的术语，就是‘准确’。没跳过很多年，不可能达到这个水准。”

时晴颇有些意外，却没顺着他的话题说。

“章队长，干活吧，今天怎么也得把快板跳下来。”

“行，你先说说，你觉得哪个动作不合适？”

时晴拿出章宏伟的示意图，“这里，还有这里，这个转身是很难的，厂里挑出来的妹子大都是初学，不太能做得利索。如果动作不干净，肯定不好看。我琢磨了一下，不如慢一点，改成半个八拍？”

……

这俩人一边研究一边实践，时间飞快过去，章宏伟抬头一看挂钟，“跳了仨小时了？”

时晴披上外套，“我去广播，下午继续。”

午休时间，赵刚拉上人马直奔食堂。

食堂里有几个小包间，赵刚早就跟后厨知会了。何雨柱一心想认识宣传队长，这桌菜做得尽心尽力。

宣传科的人到了，何雨柱忙活完，赶紧过去敬酒。

所谓感情深，一口闷，喝一杯不就认识了？喝两杯不就算熟人了？喝上三杯，万一他酒量不好，不就可以称兄道弟了？

一旦开始“哥俩好”，秦淮茹进宣传队，不就有戏了？

当他一进门，看见赵科长身边的章宏伟，惊得嘴里能塞下一鸡蛋。赵刚拍大腿后悔，照相机拿来就好了，这又一个缺心眼儿的。

章宏伟笑眯眯地告诉系统，他想乐呵乐呵。

于是系统同步播报破防内容：

【章宏伟？我去！居然是章宏伟？这好事怎么让他摊上了？别人想进宣传队都难，他直接当队长？直接飞升了这是！早知道是他，我就在汤里加点料！还以为姓张呢，结果是姓章，许大茂个棒槌！】

傻柱一破防，肯定先找许大茂的麻烦。

“昨晚上，谁信誓旦旦的，跟章宏伟说‘求我呀，我把你弄进宣传队’？”

许大茂赶紧给他使眼色，只是，傻柱是给他面子的人吗？

“不是你说，把院里的人整到队里，就你一句话的事儿！”

“没有没有没有，科长你别听他瞎说，他大放厥词。”

“你还说昨天一回厂就见到人了，小年轻长得一般，个头还行，没啥文艺细胞。”

“你快闭嘴吧。”

“你还说人家姓张，弓长张，肯定不是章宏伟的张。说你能做队长的主，放电影的时候给占俩座就行。”

“许大茂！”老赵拍桌子，“你这都是什么乌七八糟的！你这思想有问题！”

许大茂恨得牙直痒痒，傻柱你等着！此仇不报我就不是许大茂！

何雨柱舒坦了，“大伙慢慢吃，我再给你们炒俩菜。”

等他再吃端着盘子过来的时候，章宏伟热情洋溢地站起来，接过盘子放在许大茂面前。

不用说，这两盘肯定是加料的，许大茂同志，你好好享用，不用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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