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重重的点了点头。
手持鹿卢剑闯入优伶阵中!
什么律法?什么储君之位?
全部都要给他滚开!
太爷爷说了,要狠狠的砍!
那就狠狠的砍!
十来岁的少年握紧秦王剑重重挥下!
鲜血泼洒,染红了咸阳宫的地面!
嬴稷狂灌了几口黍酒,欣赏着这一曲血与火的洗礼之歌。
大喝了一声:“彩!”
大秦甲士长戈顿地,与君同喝!
瞬息间彩声震天,几欲掀飞咸阳宫的屋顶!
受了嬴稷一记眼飚的嬴傒,计划好了闭口不言,混到宴席结束,就开溜。
然,受彩声所染,再观嬴政如一头雏虎突入羊群,砍的满身是血!
不由心中激荡,跟着大声喝彩!
秦国不需要只知道取悦别人的优伶!
秦国需要的是浑身浴血的勇士!
只有经历过鲜血的洗礼,才是真正的秦人!
跪伏于地的华阳夫人已经瘫倒在地。
她麻木的看着嬴政挥剑挥剑再挥剑,心知——
即日起她的所有谋划,包括她自己,都将黯然收场。
瞧瞧大秦的甲士看嬴政那崇拜的眼神!
再瞧瞧钻入韩倪怀中,由于惊吓过度,吐了韩倪一身的成嬌!
谁会是大秦下一任的储君已经不言而喻!
“一切都是大王的谋划!”
“他好狠的手段!”
“他若活着,六国永远不会有翻身之日!”
华阳夫人毫不怀疑,今日嬴政之勇,明日就会传遍咸阳乃至六国。
而造成这一切的推波助澜者——嬴稷,看都不曾看她一眼,因为在这位的心中...
她可能连作为一个称职的对手都不够格!
嬴稷不知华阳夫人心中所想,他喝着酒,欣赏着自家曾孙的武勇。
暗自摇头:“臭小子武勇有余,技巧不足。”
“杀四人焉用一刻,三息足矣。”
嬴稷拥有了白胡子毕生的战斗经验,眼力与之前相比,已然有了长足的进步。
在他看来,嬴政的这一手剑术粗糙至极,破绽百出,急需名家指导。
而伴随着时间的流逝,最后一名优伶惨叫着倒在了血泊中。
嬴政从他的心口拔出鹿卢剑,握剑的胳膊都砍麻了。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注视着地上的那一滩,出自于他的“杰作”,放声长啸!
红着的眼睛跟着恢复了清明......
接着,他深吸了一口气,踏着血泊,双手捧着鹿卢剑,来到嬴稷身前,躬身下拜:
“辱我母者已授首,谢太爷爷借剑。”
嬴稷灌了一口酒,屈指弹了一下他的额头:
“把头抬起来,我大秦的好男儿不会向任何人低头。”
“何况...”嬴稷眨了眨眼睛:“寡人何时说过此剑是借于你的?”
“见你使的顺手,便送于你吧。”
嬴政错愕,殿内众人神色也是一变。
只有华阳夫人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秦王剑鹿卢,持有者即为下任太子。
这已经是秦国默认的事实。
嬴政不敢相信,握剑的手在颤抖。
他激动难言:“可是我......”
“嗯?”嬴稷挑眉,挥手打断了他:“怎么?你不喜欢?”
嬴政连忙摇头:“太爷爷所赐,政儿欣喜还来不及。”
嬴稷剐了他一眼:“那就好好的拿着,日后切莫辱没此剑!”
“诺!”嬴政郑重点头,手托鹿卢剑,感受着从剑身上传来的重量。
双目中浮现出了一丝坚毅,暗自发誓将来一定不负太爷爷所托。
嬴稷欣慰的拍了拍嬴政的肩膀,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
随后看向华阳夫人,目中欣慰之意尽去。
“传寡人诏,先太子妃芈华,日夜思念先太子嬴柱。”
“愿自发赴骊山守陵,直至终老!”
殿中甲士出列,架着被封住口舌的华阳夫人离开了咸阳宫。
嬴傒、韩倪包括脑子一向不怎么灵光的赵姬,目送华阳夫人离去......
心知,自宣太后起,占据了秦国朝堂半壁江山的芈氏一族,将彻底的远离秦国的权利中心!
而挥下这一刀,斩断芈氏一族之人,正是当今的秦王陛下——嬴稷!
“大王不愧是大王,即便现已老迈,也不容轻觑!”
嬴傒喃喃自语...
他忽而想到流传在七国的那则谣言——“秦王死而地分”...
内心不禁涌出深深的怀疑...
以大王如今的身体,当真如传言所说,时日无多了吗?
嬴傒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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