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凡尘没有再问对方的决心。而是把目光转向窗外。
“念端先生，你觉得如何？”
门外，念端走了进来。她的身边并没有看到端木蓉，刚刚她独自听到了黑侠与易凡尘的对话。
“九算是什么？据我所知，墨家只有统领没有九算。”走入房内，念端的第一个问题便是核心。
“他们是九个人，你可以把他们理解为九个统领。他们拥有一个共同的理念，但却个性不同甚至可能相互对立，在作为统领的同时也是制约矩子的力量。为了防止在矩子死后墨家走向毁灭。”易凡尘简单的说明着九算的职责。
易凡尘并没有见过墨家的情况，但既然眼前的墨家矩子都开始担心他百年之后墨家的情况，不出意外的话，墨家内部已经有了巨大的问题，只是还没有暴发出来。
“为什么选中蓉儿。”念端继续问出第二个问题。
“其实我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黑侠此刻随之说道。他虽然相信易凡尘，但并不意味着易凡尘乱来，他也赞同。他有自己的判断。
“很简单，因为她的可塑性很好。她是念端的弟子，本身就不缺少兼济天下的本心。她还很年轻，也容易接受不同于医家的理念，不论是墨家的，还是我的。最重要的是，你不觉得这是一个让她见识世界的好机会吗，念端先生？”易凡尘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原本在这里之前，易凡尘也考虑过其他的人选。比如说焰灵姬，又或者潮女妖，甚至是红莲。但前两人让她们进入墨家肯定格格不入，至于红莲，她也完全不行。相比之下，端木蓉则非常合适。尤其是医家本身就与墨家有联系。
“蓉儿恐怖无法担当这种大任。”念端仍旧有所顾虑。
“这么说自己的弟子可不好，你从未试着放手，又如何敢断言她无法前进呢？操心太多有时候并不好事，如果你在她摔倒前就接住了她，那么她也许此身都无法学会自己站起来。等到你百年之后，你认为自己的弟子能一个人安稳的生活在这个世界吗。”易凡尘仿佛看穿了念端的内心，一句话直接击中她最担心的地方。
她的身体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但她却还没有想好怎么让端木蓉习惯这个世界。治心就像是治人，用药太猛，她担心端木蓉无法接受，不用药则无法痊愈。
“……”
“趁着现在你还有力气，多让她学学这个世界的规则吧。有时候摔倒并不是什么坏事，年轻的时候伤好的也快。忘记也深刻。而且，我刚刚好像还没有对你说。她的任务并不是完全加入墨家，而是作为九算之一，监督墨家的前进方向。”话语的最后，易凡尘说出了端木蓉的职责。
“监督墨家前进的方向？”
“没错！如果墨家朝前的方向与矩子和我期待的方向相同，那她什么也不需要做。只有在墨家的方向偏离正轨的时候，才需要她站出来做些什么。”
这才是端木蓉之后正的任务。如果矩子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这样的准备自然也不需要发动。
“但蓉儿还没有自保的能力，让她贸然加入墨家。我担心她的安全。”
“不用担心，没有担心的的必要。既然她是我推荐加入的九处之一，自然的，我也会亲自教导她自保的能力。”说着，易凡尘身上的气息已经达到了肉眼可见的地步。无形的压迫感充斥着整个空间。
矩子与念端同时运起了自己的功力，在此之前，他们从未见过有人拥有如此深厚的功力。不说见过，就是听也没有听过。几十年，不，也许是几百年，甚至上千年才可能达到的地步。
示威！念端瞬间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在她想到这个可能的瞬间，易凡尘收起了身上的气势。
“请两位见谅！现在，想必你们不用怀疑我是不是有教导她自保的能力。”
“自然！也许易先生说的没错，蓉儿确实需要去了解除了医之外的事情。”念端叹了一口气，她最终选择了妥协。
如果可以保证弟子的安全，她没有反对的理由。甚至是刚刚看到了那一幕，念端不禁想到，即便是最后计划失败。如果端木蓉能学到易凡尘的武学，之后的生活自保也足够。也不用担心她会被恶人所伤。
次日，端木蓉跟着易凡尘一起离开了这个山谷。临行前，她的师傅跟她嘱咐了很多。端木蓉虽然有些不理解具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听了自己师傅的话。在她看来，这次的旅程跟以前差不多，只是身边的对象换了一个人。
一路上，端木蓉时不时看着易凡尘，好像想说什么，但却又不敢说出来。
“你……”
“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我虽然不是你的老师，但我答应你的老师会好好调教你，让你拥有足够在这片乱世生存的能力。”易凡尘微笑着开口道。
“我们这是去哪里？”突然，端木蓉换了一个话题。
“燕国的王都。”
“王都！”听到目的地，端木蓉眼前一亮。
不管之前多么像乖乖女，但仔细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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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