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的一处山谷，这里长年笼罩着淡淡的白雾。山谷内一片鸟语花香。
易凡尘此刻坐在一间简陋的小芦内，随意翻阅着念端书架上的医书。之前自己拿出矩子令后，念端便邀请自己去她行医的地方。她去通知六指黑侠，而自己则在此等待。六指黑侠的到来。
这几天里，易凡尘无聊中也就用手边的医书打发一下时间。当然，还有另外一件有趣的事情。那就是念端可爱的小徒弟。
由于之前易凡尘在她眼前杀死了十几个人，她对此好像心怀芥蒂。她们医家主张的是救人，而易凡尘却亲手杀了人。这与她从小接触到的理念想冲突。于是，她时不时就会来找易凡尘理论。当然，结果也没有什么悬念，都是她完败。
对！就像是今天。
“看来你的老师除了医术之外，其他方面的教育好像并不合格。”易凡尘看着哑口无言的端木蓉，调笑道。
“不准你这么说师傅，师傅她比你不知道利害了多少倍。你只会杀人，而师傅却会救人。”少女端木蓉一脸生气的看着易凡尘。说她没关系，但却不能说她师傅。
“我也会救人。只是方法可能与你师傅有点不同。但本质上来说，还是救人。”
“我不相信。”
“不相信。这么快就忘记了吗，之前在战场上。我可是救了你。”
易凡尘的话让端木蓉无言以对。
“我……”她好像不知道怎么反驳。
“不知道你师傅有没有对你说过，在医者的眼中，人其实可分为两种。可救之人，不可救之人。可救之人会视情况而救，至于不可救之人，或是无法救，或是不能救。”
所谓的医者如果真的只是根据条件来救人，那对于那个人而言，医术只是赚钱的职业。但如果医者不根据情况，而是无差别的救人。看似好像是传说中的圣者，但这份无私里却隐藏着可恶的后果。其他人的情况自己不得而知，但这样的医者自己绝对会成为一个悲剧。
无差别的杀人，无差别的救人，两者其实非常相似。
“在医家的眼中，没有不可救之人。”
“是吗？如果你救了一个恶人，而那个人又杀死了更多的人。当他们的家属找上你的时候，你还能如此坦然的说出这些话吗？”
“我！”端木蓉完全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就在端木蓉无法回应的时候，门外传来念端的声音。
“易先生，这些对蓉儿太早了。她现在应该做的是专心于医术，而不是开始探求医道。”念端一脸严肃的看着易凡尘。
易凡尘说的道理她当然明白，她甚至明白易凡尘刚刚的例子只是一个言辞上的陷阱，她也没有跟自己的弟子说。
救什么人，不救什么人，她认为不是现在应该教给端木蓉的东西。医者，只能治人体，无法治人心。所以在行医的时候才需要学会防备人心。
“欲成技，先成人。”易凡尘立即给出了自己的看法，顿了顿又补充道。
“更何况，你现在的身体，真的能等到教她人心的时候吗？有些事情不早点说出来，不早点准备，等到事情发生的时候，也会来不及反应。”
“唉！也许你的对的。蓉儿，跟我来。你等的人一会儿会来。”念端叹了一口气，她有了决定。
没错！她的身体也许已经等不到那个时候了。如果她还没有让弟子看清这个世界就死了，她非常担心自己的弟子会被有心人利用。
易凡尘看着她们师徒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念端并非迂腐之人，只是太想保护自己的徒弟。但她并不知道，眼前的少女现在最需要的是亲眼去见证一些黑暗面。
黑暗！嗯！我记得金光中的墨家好像是……，墨家是平衡历史的力量，必须隐藏于黑暗中，墨家不能掌握权力，否则会被权力腐蚀而失控。有趣，这就是传说中的相逢不如偶遇吗？
看着眼前的离开的端木蓉，易凡尘心中升起了一个有趣的念头。
“你来的比我想像中的更早。”
伴随着这个声音，一身黑色斗篷的男人坐到了易凡尘对面。
“正好秦国那边有个合适的机会，所以我就来了。”易凡尘微笑着回应道。
“人选已经有了吗？我已经准备在墨家推行九算的制度了。”
“刚好有一个。就是刚刚离开的那位少女。”
“她？但她是医家的人。”
“我也可能是兵家的人。”听到矩子的话，易凡尘立即同时说道。
“我不那个意思。医家人丁单薄，我担心念端不会想让自己的弟子加入墨家。”矩子很明白易凡尘的意思，他自己并不介意医家的人加入墨家，但对方是不是这样想，他不确定。
“所以说你们这些百家之人还真是有够奇怪的。如果不影响到弟子的本职，在此基础上让她学习更多的东西，青出于蓝，作为老师应该高兴才对。而且，她只是加入墨家成为九算之一，又不要拜你为师。”感觉到门外的某个偷听的气息，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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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