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莲像小猫一样躲在我身后。
我回头安慰说:没事!你待在屋里不要动,我出去看看。
我随手拿起门后的一根顶门棍,拉开一条门缝,探出头巡视了一圈。
小院空荡荡的,好像没有人。
我走出屋门。外面月明风清,院子里没有人。
只是在厨房前面的空地上多了一件包袱!
这时,从墙外传来两人说话的声音:
“嘿嘿,二傻子,成了,还是我聪明吧?”
“娘的,你快下来吧,俺的脖子快折了。”
“你敢骂我娘?看我不弄折你的脖子。”
听声音,是大精和二傻哥俩!
我拉开院柴门。二傻背着大精跑远了。
远远听见大精边打边骂:娘的,看我不打你,让你骂我娘,让你骂我娘。
我从地上捡拾起包袱,掂了掂,沉甸甸的。
我拿进屋里,对金莲说:点上灯。
我打开包袱,里面还有一个钱袋子,鼓鼓囊囊的装满了铜钱。
我把里面的铜钱倒在一个柳篓子里,数了一遍,不多不少,正好八百文。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老天爷开眼了,给我们送钱来了?”金莲瞪大了眼睛。
“不是老天爷。他可没哪么好心。”我逗趣说:“是王母娘娘差人送来的。”
“王母娘娘?!”
“是贾灵灵!”
“贾灵灵?贾大小姐!”
“嗯。”
“她送给咱们这么多钱?”金莲的眼睛瞪得更圆,小嘴张得更大,好像比听到王母娘娘送钱还惊讶:“为什么?”
“还不是怕你去给西门庆做妾吗?”我酸溜溜地看了她一眼。
其实在男女事情上,男人很多时候比女人还敏感,还小心眼。
“就因为这吗?”金莲反唇相讥。她是何等聪明的女子,焉能听不出我的话里有话?
我不禁心中窃喜:她敢于挑逗我了,敢“杀”回马枪了。她的自我意识在逐渐萌芽。
她在进步!我感觉这比她主动吻我还让我高兴。
“哪还因为什么?”我继续逗她,“难道贾灵灵喜欢我,不会想嫁给我吧?”
“嫁给你?想得美,人家可是千金大小姐。”
金莲好像不高兴,小嘴噘着。一会儿又低下头,轻轻叹口气,幽幽地说:
“也说不准呢!你现在都成妇孺皆知的好汉了,谁不喜欢呢?”
“如果真是这样,你怎么想?你愿意不?”
她转过脸,主动贴在我的胸口,幽怨地问:
“我怎么想,重要吗?愿意不愿意,有用吗?”
“我真心喜欢你,只娶你一个,不是说定了吗?大丈夫一言,别说四匹马,就是四百匹马也追不回来。”
我低头吻吻她的秀发。
“可是,我心里还是慌乱的很。”她仰起脸,像无助的羔羊望着我,“哥,你说,你能在我身边待多久?你会不会突然走了?”
我不知如何回答她,不能也不想说假话,于是岔开话题问她:“你不是说还有一件礼物要送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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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怎么把书的事给忘了,这才是急事、正经事呢。”她拍了拍自己的前额,羞羞地笑了笑。
“书,啥书?”
“你见过一次的。记得吗,你初来的时候,在这个小屋里见过的。”
哦!明白了,她说的是《背囊书》。
当时我还纳闷,这部无价之宝、千古奇书,她怎么随便放置床头,又怎么突然不见了?
她拉着我的手,走到她的小床边。
我一惊:怎么?刚才被从天而降的包袱惊扰了,还要再来吗?是不是第一个礼物不接受彻底了,就不给第二个礼物?
她松开拉我的小手,扭脸看看我,意味深长地笑笑。
我的脸顿时红了。我怎么又以小人之腹来度女子之心?
她扯去铺在小床上的床单和薄褥子,又卷起铺在下面的草席子搁置在床尾,露出两个并列在一起的木箱子。
哦,原来这就是她的小床。不用猜,就知道箱子里一定放着她的衣被,还有她珍惜的物品。
她用钥匙打开后面的那个红木箱子,从叠放的衣被下摸索出一只红木匣子,又用另一把钥匙打开红木匣子,从里面拿出一本书递给我。
正是那本千古奇书《背囊书》。
怎么?她要送给我这本医学宝典,想让我今后学医行医救死扶伤吗?
金莲拉我坐在木箱上,又从我手里拿过去那本书。面色沉静地看着我。
她娓娓道来,给我详细叙述了武大郎“死去活来”的经历以及她向西门庆求解药的情况。
上次大郎去东京,应该是去找武松。可他回来后就病了。金莲叫他去熟药所看看,可他说宁愿死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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