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民警贺光辉,警校毕业分配到这里也五年多了,家是农村的,没什么背景。只好在这里当片警。
按世俗的说法,就是一团泥巴,五年也练熟了,可贺光辉仍然还是一个坚持原则的老片警,成了人们口中的常说的:“你是新来的”。
看着青涩的易梓潇与这群歪瓜裂枣(就像约定的一样,这群人长得都极为随意。),他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心里暗暗佩服易梓潇的战斗力。
这群人中,带头的叫龙哥,号称是练过的,仗着他父亲在大企业里负了点责,各个机关单位都有熟人,在这一带欺行霸市,横行不法。这一带的商户,人人对他侧目。
女朋友是换了又换,不是叼着烟的,就是露着肚脐的,还都是一水的‘各具特色,与众不同’的漂亮姑娘。
贺光辉早就想办他了,可上头不允许,他也没办法,而且他知道,这次只怕也办不了他。
“说说吧,是怎么一回事儿”。贺光辉把问案记录往桌上一丢道。
“贺所”,龙歌满不在乎地递过一根‘大重九’的高档烟,“我们小两口闹了点小别扭,正在分说明白,不知哪里跑出来一条疯狗,将我和我的朋友打伤,你可要为我们做主”。
黄毛也点头附和,“不把这小子拘几天,赔偿医药费,我们是不会罢休的”。她的伤可不是易梓潇打的。
易梓潇气得半天开不了口,最后分说道:“是这个刺膊的打了这姑娘,我看不过说了一句,他们几个人围着我打,我也不能让白让他们打,他们都是带着刀的”。
案子的节点就在谁先动的手,夜市摊的老板虽说心里不喜经常吃白食的龙哥,他却也不敢得罪他。含糊的说:“人太多了,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
贺光辉明白事情的猫腻,心里也怪易梓潇多事,能为这种下三滥主持正义吗?能指望着夜市摊老板维持公道吗?
既然无法证明谁先动的手,但龙哥一方人多,双方都有损伤,不是练家子吗?打不赢怪谁,他给了一个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的和稀泥的处理结果。
易梓潇暗叹自己晦气,挨了几拳几脚不说,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听说儿子在夜市摊被一个农村青年打了,龙哥的父亲怒不可遏。
他给派出所刘所长打了个电话,要他‘秉公’处理。自己也暗暗责怪儿子不争气,不是有传言:‘江湖我龙哥,人狠话不多’吗?怎么会打不过农村青年,还要自己出面。
刘所长不敢怠慢,赶到所里,强行地否定了贺光辉的处理意见,以干涉别人私事,打伤别人为由,决定拘留易梓潇,并赔偿龙哥几人的医疗费用。
无法形容此时易梓潇的悲愤,他深深后悔自己的同情心泛滥。拘留就拘留,可钱从哪里来,逼到窘境的他对贺光辉说:“我要打个电话,让人送钱来。
贺光辉虽同情易梓潇。可刘所长是顶头上司,除了与刘所长争辩几句,替易梓潇说说好话,他也无权阻止刘所长所判的葫芦案,只好带着易梓潇到隔壁的办公室打电话。
龙哥和黄毛们喜滋滋地等着易梓潇的钱。不大一会儿,一辆警车与一辆机关牌照的小车,先后开进了派出所。
不是区警署,而是市局的牌照,从车上分别走下来身材魁梧的安顺东和文质彬彬的胡华甫。
刘所长傻眼了,怎么回事?怎么惊动了市局大神,这下碰到了铁板上了。
卫生局虽不是什么大局,比起警署来还差上一个档次。但谁也不是铁打的,三灾六病可不挑人。
安顺东一次得病,是陈瑞林找了相关专家解决的,他欠了陈瑞林一个人情。
其实,安顺东早就准备治理下面派出所的乱象了,群众的反映也摆到了他的案头,加上这次陈瑞林亲自出面反映。
陈瑞林虽然有点面子,但安顺东也是个务实的领导,他若没有整治决心,大可派一个人过来,陈瑞林未必比龙哥父亲面子大。
随着安顺东的到来,事情还原了它的本来面目,有夜市摊服务员的证实,龙哥一行关进了拘留所。
安顺东的本意是清理派出所的渣滓,刘所长撞到了枪口上。
贺光辉的处理虽有和稀泥的嫌疑,但夜市摊老板也没有证实谁先动的手,还算说得过去,安顺东对他的映像不错。
先前贺光辉与刘所长的争论,也让易梓潇对他有了好感,留下了一个联系方式给他。
本来这样的事情,胡华甫大可不必出面。为了坚定易梓潇的申东之行,他算是做足了面子功夫。
易梓潇不能说一点毛病都没有,一手独拍,虽疾无声。但他本心是好的,安顺东看在陈瑞林的面上,放了他一马。
满天的乌云风吹散,安顺东来了晴了派出所的天。
躺在宾馆的床上。易梓潇久久不能入睡,深刻的反省着自己的冲动。
想起安顺东在派出所的话语:“上级一再要求,各执法机关一定要秉公处理各种案件,老百姓真正需求的只是‘有章可循,有法可依’。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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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