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
牧琼兰面无表情,紧攥着的素手已经松开。
“嗯,说完了,你可以考……”
司德厚瞳孔骤缩,紧接着冷冷一笑。
伸手架住牧琼兰拍来的一掌,一脚踹在后者小腹之上。
牧琼兰闷哼一声,倒退两步,险些站立不稳,连忙扶住一旁的椅子。
“夫人!”
“主母!”
林震和谢敬大惊失色,前者连忙上前,查看自己妻子的状况;
后者则挡在已经站起身来的司德厚面前,满脸怒容。
“多年不见,怎么你的境界不进反退啊?”
司德厚站起身来,拿起斜靠在椅子上的长剑故作惊讶道。
“莫不是婚后生活太过甜蜜,竟然让月影仙子连站都站不稳了?”
牧琼兰额头之上已经疼出细腻的冷汗,对方刚刚那一脚并没有留情。
她在生林平之的时候身体留下了隐疾,再加上这些年安心相夫教子,疏于修炼。
武道一途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她如今的修为根本不足三品。
而刚刚司德厚踹出的那一脚,从力道和速度上来看,实力绝对在三品以上,只高不低,甚至可能已经突破四品。
牧琼兰努力平复着体内翻腾的气血,示意林震自己并无大碍。
强压下喉头的一阵腥甜,寒声道。
“司德厚,你若不肯,便可离开。你身为白云宗首座门下弟子,大可不必如此折辱于我。”
形势比人强,虽然牧琼兰此时恨不得将对方千刀万剐,但明显自家毫无胜算。
论武力,牧琼兰现在已然不是司德厚的对手;
论实力,林家虽然是大富之家,但在这个以武力为尊的世界,与白云宗相比,如同蝼蚁一般。
“牧琼兰,我到底哪里不如这个废物?”
听到牧琼兰下了逐客令,司德厚也不再惺惺作态,手指着林震,双目赤红。
他之所以跟谢敬来到林家,就是为了除去心中积压多年的这口怨气。
“论修为,我甩出他十条街;论身份,我是白云宗首座弟子;论相貌……”
“论相貌,我爹就算把眼珠子抠了都比你英俊百倍!”
一道清冷的嗓音响起在门口,林平之轻撩睡袍下摆,迈步跨入正厅。
“平儿!”
“长公子!”
牧琼兰看着走进来的自家儿子,心中柔肠百转,眼圈已经湿润。
林震听到林平之的话后心中颇为感动,到底是自己的儿子,知道替爹说话。
但为啥要抠自己眼珠子?
“爹,娘,你们咱们家最近生意不好了?”
林平之没有理会司德厚杀人般的目光,进来后问向林氏夫妇。
夫妻二人被林平之问的一愣,互相对视了一眼。
“平儿,何出此言?你不用担心钱的问题,就算是你天天把参王当萝卜啃,爹也供得起。”
林震以为自己儿子是担心搜罗这些天材地宝耗费银钱,当下开口安慰道。
“噢,我还以为家里生意快撑不住了,所以弄了条狗到家里来,要杀狗卖肉呢。”
林平之嘴角勾起一抹轻笑,毫不避讳的迎上司德厚仿佛要吃人的目光。
谢敬强忍笑意,长公子还是那个长公子,这嘴也忒的损了。
听到林平之的话,林氏夫妇哪能还不明白其中之意。
心中苦笑不已的同时,也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夫妻两人再度交换了一个眼神,都能在对方眼中看出诧异。
林平之这两年算不上意志消沉,但却对所有事情都兴趣缺缺,不复往日的恣意张扬。
可此时此刻的林平之,神态傲然,言语刻薄。
正如当年他在擂台之上,环视四周,然后轻飘飘的扔下一句话:
恕我直言,在座的各位,都不够我揍的。
司德厚眯着一双三角眼,就像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一样,紧紧盯着眼前的年轻人。
“你就是那个孽种?”
林平之微微一笑,两片薄薄的嘴唇轻轻蠕动。
“母生父养,何来孽种一说?”
“倒是你这只老王八,知道自己是从哪颗蛋里钻出来的吗?”
“只怕生养你的乌龟王八都已经翻盖了吧?”
“平儿……”
听到林平之的话,牧琼兰心中焦急。
这司德厚本就是心胸狭小之人,又是白云宗首座的弟子,林平之这般羞辱于他,恐遭杀身之祸。
念及此处,牧琼兰只觉得一股气血上涌,再也控制不住。
她拼命的咬紧牙关,但殷红的鲜血还是从唇齿溢出,顺着嘴角流下。
“娘!”
“夫人!”
“主母!”
其余三人大惊,林平之上前,一把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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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