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期已到,没想到张田生竟然破天荒对答如流。
“嗯,不错,你总算是有点长进了。看到你愿意为了你们二人的以后努力,我很是欣慰,我和你娘离家已经有些日子了,也该回去落落脚了,暂时应该都不会再有出门的想法,毕竟这趟旅途让我们觉得身心俱疲。你就好好准备准备明年的秋试,那个时候再落榜,我可就没办法了。你总不能就一辈子待在乡下吧,还是要出去看看世界的!”
“爹,你这么快就要走了,多歇息几天吧,孩儿舍不得你们啊,尤其是彩霞,刚生产完,肯定更舍不得你们离开的。”,他眼神中流露出侥幸,像是结束了噩梦一样。
“也对,还是你考虑得周到,我应该多留几天的,怎么着也得让你娘服侍彩霞出了月子。我这就去安排。”
“不用麻烦娘亲,我一个人就可以把彩霞照顾好的,总是耽误你们怎么成呢?来人呐,来给岳父大人备马!”
“不用了,我们自己生的女儿自己宠。”
就这样,文叔杰夫妇又在张田生家里待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张田生日日都要挑灯夜读,生怕哪天就挨了文叔杰的教棍。还好,挑灯夜读并不是很孤独,因为小黑屋里还有老鼠陪着张田生。
终于到了文彩霞出月子这天,张田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送走了他的岳父母,在文叔杰跟前哭得比谁都伤心,然而晚饭的时候他特地给自己加了一个鸡腿,斟了几两酒,因为对于他而言,这简直好比重生,就算不是重生,也算过了个小年。
“老婆大人,感谢你为我生这么好看的女儿,你辛苦了,我干了,你随意。”他醉醺醺地举起杯子,还不忘给文彩霞倒一杯白开水。
“我提两句啊,你们老文家对我有恩,这我明白,我日后愿意为你文彩霞当牛做马……来,咱俩碰个杯。日后愿意为你当牛做马,你说往东,我绝不说二,你说一,我绝不往西。”
“几两酒啊,你喝成这个鬼样。”文彩霞说着,想伸手去夺张田生的酒杯。
“嘘,别吵,听我说。我张田生,你文彩霞,我们夫妻二人自愿结为兄弟,我是弟,你是爹。以后要是有人敢欺负你,我……我就……嗝,我就哭给他听!”说着,张田生就哭了起来。
“我嫁了个什么玩意儿,一天天神神叨叨娘们儿唧唧的。”
张田生哭着哭着哭累了,倒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张知文也在慢慢长大,回顾她出生以来的这几年,真的是有人欢喜有人愁。第一年,张田生父母的庄稼获得了十几年来最好的收成,而张田生秋试落榜,又被文叔杰教育。第二年,文叔杰经商获得了大笔利润,而张田生秋试落榜再次被教育。第三年,文彩霞患了多年的咳疾痊愈,张田生秋试落榜。第四年,文叔杰找到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张田生落榜。第五年,张田生终于,终于榜上有名。文叔杰又托关系,给张田生在京城里某了份工作,一方面是为了让张田生能够好好准备准备春试,另一方面也想着把张知文送到好一点的学堂里去。同年秋天,张知文也上学了。因为遗传了她爹能吃的基因,她的个子也大出同龄人许多。
张知文所上的这个学堂是整个京城里最好的学堂,因为该学堂因材施教的理念,让每个孩子都能接受到他最需要的教育。学堂按照入学测试将学生分成三个等级,第一等级是“初”,这里的孩子大都需要端正端正他们的学习态度,让他们写写自己的名字,练练字;第二等级是“启”,这些孩子就可以学学诗词格律,写写诗了;第三个等级叫做“蒙”,这一级的孩子就可以研习古文,传诵经典了。我们的小知文不负众望来到了“初”级。
文彩霞知道这个消息过后难免有些失望,她向张田生抱怨:“她外公从小就教她读书习字,我以为她能强出同龄人多少,没想到还被别人甩了好几条街了,这还怎么指望她飞上枝头变凤凰啊!从今天起,你准备秋试的时候就把知文带上,明年你争取过春试,她争取进个蒙级。”
“现在的父母都怎么回事,自家小孩儿都没指望父母成龙成凤,咋就把这么大的压力交给小孩儿承担呢?”,张知文在旁边嘀嘀咕咕。
“哎,你说啥呢?”文彩霞插着腰,“问你呢,你说啥呢?”
张知文不说话,她虽然小,但是也知道惹怒家里的母老虎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你这坏毛病净随你爹了,我的好基因咋就没一点儿遗传给你呢?”
“外公的好基因咋就没一点儿遗传给你呢?反正我这么蠢,不怪你们怪谁呢?”
“你你你,你有本事再说一遍,我文彩霞从小到大没受过这委屈,信不信我削你!”
“你看你看,这又是遗传我外婆了,外婆老喜欢这样说话了。”
看着文彩霞被张知文气得个半死,一旁的张田生再也忍不住了,噗嗤笑出了声。
“我教育孩子呢,干你什么事,你考试准备好了?保证能过了?”
“是是,娘子教训得极是,我这就去看书。”张田生说着还在文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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