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丛不弃被噎得半死,连持剑的手都开始颤抖。
赵倧看都不看他一眼:“三位师兄,当年先有剑气之辩,后有玉女峰斗剑。
气宗小胜一筹,便将剑宗赶下华山,占了山门二十五年,是不是?”
三人听得一愣,盯着眼前年轻人,缓缓点头道:“当年气宗用了卑鄙手段,但结果确实如此。”
这件事已经过了二十五年,他再怎么不想承认,也只能面对现实。
赵倧又道:“那就好,今日我们又起争执,继续辩下去也只是徒费口舌,不如大家做过一场,谁赢谁主剑宗,如何?”
“狂妄!”
“无知小儿!”
两声呵斥传来,赵倧也不理会,只是转头看向封不平。
封不平手掌往下一压,成不忧和丛不弃这才住口。
他环顾四周,只见所处小院,只有五丈见方。
院中除了一个打铁棚子以外,没有任何旁的设施。
至于刀枪剑戟之类的兵刃,石锁、石担、石碾之类打熬力气的家伙,更是一个也无。
封不平轻叹一声,这样的条件,怎么练的好武功?
他怜悯的看了赵倧一眼,觉得这小师弟有些可怜。
周围没有练功之物,大概是师叔老来收徒,对徒弟舍不得徒弟吃苦,这才没有置办。
再加上这小镇本就偏僻,平日根本没人可以交手切磋,师叔自己又舍不得磋磨弟子,这才让这小子以外自己武功很了不得。
若非这个原因,这小子怎么会这么狂妄?
如此妄自尊大,还不懂敬重尊长。
手上功夫不够硬,还喜欢逞口舌之利。
这种性子去江湖行走,只怕用不了多久,就会送了自己性命。
想到这里,封不平顿时有些意兴阑珊。
这种愣头青即便投到自己麾下,能对自己有多大帮助?
不过他转念一想,又有了别的计较——师叔年事已高,只怕活不了几年。
自己毕竟受过师叔照拂,他老人家的关门弟子,自己不能不管。
今天替师叔磨磨这小子,让他知道天高地厚也好。
或许,师叔不愿出来,也是有这一层意思......
封不平以为自己猜中了谜底,释然笑道:“师弟此言甚合我意,亮兵器吧!”
他四下打量,见赵倧似乎没有趁手宝剑,提醒道:“师弟,若你没有趁手兵刃,师兄这把佩剑可以借你使使。”
“师兄好意心领了,我有剑。”
赵倧掀开身边木桶盖,伸手从满是油脂的桶中,抽出了一把长剑。
这把剑通体黝黑,长三尺九、宽二指,净重九斤六两,剑柄雪白,却是包着牛骨。
在列三人,都已浸淫剑道数十年的人物。
他们既是用剑高手,也是眼光高明的识器行家。
一看赵倧取出的剑,三人便忍不住要发笑。
观此剑呈黝黑之色,便知其用料下乘,再看剑身上点点斑驳,就知道铸剑工匠并未悉心磡磨。
再看那一桶油脂,明显是养剑之用,免得沾上水汽锈蚀。
如此看来,这把剑的材质,只怕比起农家砍柴、切菜的刀,也好不了多少。
丛不弃一见这把剑,火气就消了大半,心说自己四五十岁的人,和这娃娃较什么劲?
他忍住笑意,说道:“赵师弟,师兄的剑,可是百锻精铁所铸,你这是练剑的剑吧?给你磕断了,师兄可陪不起。”
赵倧平静道:“我只有这把剑。”
成不忧也好心提醒:“师弟,我记得祝师叔有一把秋水剑,出自龙泉铸剑名家,不如你去借来用用?”
哼了一声,赵倧挽了个剑花,不屑道:“龙泉剑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我的宝剑相提并论?”
丛不弃一听这话,牙根恨得痒痒的,也不再多说。
道了句‘小心’,一招“苍松迎客”便向赵倧攻了过去。
噌!
赵倧身子不动,手中长剑一引,剑身顺势压住了丛不弃刺来长剑。
丛不弃面色凝重。
他这一招只是试探,但仅仅这一招,就能看出赵倧剑法很是不弱。
手中一拖,长剑挣开赵倧禁锢,丛不弃立刻换了最为熟悉的《养吾剑法》。
养吾剑法,取自孟子“吾善养悟浩然之气”。
这门剑法大开大合,招式森然有序,每一式都是堂堂正正,旨在以势压人。
可惜这套剑法,赵倧十年前就已精通,丛不弃丝毫没占到上峰。
他有意称量这位丛师兄的斤两,刻意耐着性子和他拆了数招。
十招过后,见丛不弃实在技止于此,赵倧也就没了兴致。
丛不弃只听剑身相错之声一闪而逝,心中暗道不好。
还没得及变招,就觉得手腕发麻,这时,一把剑已经架在了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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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