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站错了队,就要知道自己要承担的后果,要不然这人人都在大公主的庇护下勾三搭四,岂不是乱了规矩?”
左思莲说完这番话,叹了口气,捏着粉嫩的掌心捂嘴轻声道:“这新倌人呀,每年总会蹦出来几个不自量力的畜生,仗着有些女人喜欢,就忘了自己的身份。殊不知,你越张扬,消失的就越快……”
这话里话外,无不在暗讽乔涒滩的所作所为。
“数百年来,出了名的倌人有几个落得好下场的?你若真要把自己当成了人,才真是可笑。”
乔涒滩再也忍受不住,他疯了一般的锤着地面,但地上铺了一层杂草,这软弱的动作形同无用功。
左思莲也挪动了步伐,绿绣鞋轻轻踏地,重新往前走去,就在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了愤恨至极的声音。
“柳如意呢!那个贱人不也是倌人吗!他为什么没有进来……他明明比我还张扬,要死一起死!”
这让她行走的身形堪堪停住,步子迈出去了一般,如同被时间定格住了一般。
她身边的两位侍卫都心头一惊,这模样,显然是动怒了。
“哈哈哈,被我说中了吧!你绝对在包庇他!我不服!不服!”
过了好一会儿,左思莲伸出自己的手掌,在火把火光的映照下,她幼嫩的掌心红通通的,说不出的好看。
她盯着自己的手掌看了好一会儿,放弃了亲自动手的想法。
“叫上面的刑问下来,留一个喘气的,脸上其他的部位都给我割了吧……再给我传个郎中,努力让他多活几天。”
“是。”
说完这番话,左思莲忽然愣在了原地,心里想到,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心狠手辣的?
当上大公主江南的情报首领?还是姐姐家里被灭门?亦或是,自己原本就享受这种折磨人的感觉?
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算了,谁还能没有点秘密,只是这些东西绝不能让柳如意知道。
左思莲继续前行,身后只剩下乔涒滩愤怒的叫骂声。
左右侍卫中走了一个传话,另一个打开了前门的屋门,和左思莲一同走进。
屋内的构造与屋外那些精铁的牢笼不同,上面摆着六七个十字形的铁架,架子中间是中空的,墙上摆满了刑讯逼问的工具。
屋内还有一个雕花桌子与坐台,左思莲拉了一下自己的裙摆,坐在了上面,她的裙子散成了一个圆圈,如同绽放的花朵一般美丽。
而在其中的四个铁架子上,捆绑着四名精壮的汉子,光着上身,露出了自己的胸肌,其中一名男子形态微胖,他的身边放着火烧的铁架子,里面热气腾腾,摆满了煤炭。
四人都昏迷不醒,在左思莲的示意下,那侍卫从阴暗角落里拎来了一只水桶,泼在了四人身上,他们顿时清醒了过来。
“这是哪……我不是在刑部的大牢里吗?怎么到了这种地方?”
那胖男人最先开口,一脸惊恐的说出这番话来。
随后他看到了眼前的带刀侍卫,以及那花一样的女人,左思莲。
“怎么?见到我这样的美人不开心吗?”
左思莲的微微拉起一侧裙角,裙子的主人双腿交迭,裙掖里翘出一只小巧的鹦鹉绿绣鞋,鞋中未着罗袜,雪白的足背酥腻莹润。
其他被绑住的几名男子看的神采连连,只有胖男人眉头一皱,按理说自己几人就算被抓,也应该在刑部的大牢中,但谁曾想到一觉醒来,居然被五花大绑的关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
“应该快开始了,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就先听听吧。”
几人前一秒还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后一秒屋外突然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声,这叫声嘶声裂肺,让人胆颤心惊。
他们同时面色一变,立刻明白了,这地方不仅不是刑部的大牢,还是个人间炼狱!
乔涒滩的惨叫声足足叫了小半个时辰,直到后面突然绝耳,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怎么,整个空间都瞬间安静了下来。
左思莲的眼睛里隐隐含着泪珠,用极为同情的声音娇声说道:“好可怜的人,当年弹琴还是我教的他音律……只是现在突然觉得,他的叫声好像比弹琴更有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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