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围观的一名才女蹩眉沉思片刻,惊呼道:“这烟锁池塘柳的偏旁,居然可以拆成金木水火土!”
此言一出,人群之中吵成一片,人群此刻才开始意识到这上联好像没那么好对。
柳如意的笑意之下,更是藏了许多心思。
这烟锁池塘柳,被誉为上下五千年的千古绝对,他有自信放出来,绝对是不会被人攻破的。
柳如意微微抬手朝人群行了一礼,说道:“诸位好像发现了一些窍门,但一时半会儿应该没人能答出,那在下就先行告辞了……对了,三日后的花魁大赛,还望诸位多多捧场。”
随着这一叶孤舟消失在秦淮河的尽头,灯船前的柳如意如诗似画,印在了无数人的脑海中。
……
三日后。
几缕微弱的灯光照在残破的泥墙上,寂静的黑暗之中,隐隐约约传来了厚重的喘息声。
不知道各处传来的水滴声,滴答滴答响个不停。
在这里跟本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漫长的等待之后,上面突然传来厚重的开锁声。
巨大的厚重的门阀被打开,这黑暗潮湿的洞中,终于有了真正意义上第一抹亮光。
两名身穿软甲的女侍卫,举着火把,从螺旋的石阶上走下。
她们身后跟着一位衣着华贵的女子,橙红颜色的长袭纱裙拖在了地面上。
她的风髻露鬓,媚眼含春,看上去十分动人。
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滑腻。
脸上挂着盈盈笑意,任谁都能看出来目前她心情不错。
当她们三人刚刚走完最后一层石阶,火把照耀下,显出了这座地洞的原貌。
这是一座借助天然洞穴人工修建出来的监牢。
石阶接通一条青石板的道路,一直铺到了尽头的房间。
而外面道路的两侧,摆满了精铁制成的牢笼,这些牢笼如同鸟笼一般,里面的人有男有女,但大多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连说话的精力都没有。
而且这里与地面的距离相隔甚远,任何声音都传不到地上。
就在两名女侍卫带着女子往前走去的时候,一个牢笼里的男人突然挪动了身子,她拖着身上沉重的铁链,费尽力气扒在了铁笼上。
“左司乐……左司乐……放过我,放过我。”
听到他的声音,那盛装打扮的女子,停下了脚步,侍卫也驻足等候。
“哦?这声音怎么有些耳熟?”
那被叫住的女子转动过来面容,正是左思莲。
她的眼眸慧黠地转动,“模样也有些眼熟。”
男人见状,急忙把自己的脸往火把的亮光处凑了凑,努力拨开自己糟乱的长发,让她能看清自己的面容。
“是我呀!我是乔涒滩呀!”
左思莲闻言,面容变得有些惊诧,“呀!你不说我还真把你给忘了,我瞧瞧,当年玉树临风的乔公子,怎么变成今天这副乞丐样了?”
“左司乐,当年是你抓我进囚笼里来的……这地方真不是人待得,我……我都已经快忘了自己是个人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您大人有大量,行行好,放我一命……”
“真可惜。”左思莲叹了口气,“看来在这地牢里,连你这样自信的名角,都逃不过岁月的磨砺。”
听到左思莲的口中的话语,乔涒滩声泪俱下,鼻涕都留了下来,“我已经待了好几年了!我什么罪都认,求求大人放我出去吧。”
左思莲伸出纤纤右手,掐指一算,“这么一说,待了是有五年了……不过,乔倌人,你还记得我当年在左部是怎么教你规矩的吗?”
“我……”
“当年的左部三绝,我可是对你期望最深,连去京都坐藏春阁馆子的事,都交给了你……可你却迷上了二公主,私底下还和小公主的门客有所牵扯。”左思莲啧啧了两声,回眸嫣然一笑,“一介倌人,在京城风流的快活,你莫不是忘了自个儿是个身入奴籍,男儿身的贱种?”
“我不是……”
“不是?哦,难不成你真以为有无名女商人愿意赎你?”
看着乔涒滩逐渐失去瞳孔的神色,左思莲知道这话说到了他的心坎上,他被关了五年还念念不忘出去的念头,就是因为始终坚信,外面还有一个深爱,等他的女商人。
殊不知,这都是左思莲除他名的把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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