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绮梅心里有些纳闷,自己明明是从六品的朝廷命官,怎么事事都没一个十三岁的孩子看的透彻?
连查案缉凶这种分内之事,也没有自己的判断了。
“不过我虽然不知道这幕后真凶,但我却隐隐约约猜到他们把库银藏哪了。”
林绮梅听到柳如意的话,立马又来了兴致,凑耳过来。
兴许是这一凑,来得太近,一股女人身上独有的芳香也顺着传了过来。
但林绮梅却没注意到这尴尬的一幕,她看到柳如意没说话,以为是自己凑得不够近,就又往他面前贴了贴。
这距离,一转身就能亲上去了。
柳如意有些许的尴尬,他索性无视了这一幕,问向之前的那位说话的跟班,“失窃案发生的当晚,外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跟班思考了一阵,惊道:“小公子真的神断,临街的巷子里出了宗族械斗,府衙从我们这儿调了不少人手去维持治安。但银库这边还是每隔一个时辰会有人开门检查一次。”
“那就没错了,最后一个环节也对上了。”
柳如意笑着对林绮梅说道:“走吧,我们去刘氏米行,如果我所料不错,这库银此刻就在米行的粮仓内。”
……
“你是说,失窃案获破的功劳,基本上都是柳如意的功劳?”
坐在主座上的武幼菱,听到林绮梅报完情况,惊问道。
她没想到,早上只是对二妹心有不满,让林绮梅前去查案,顺路要人。
关于这失窃案的事情,她早已做好准备再查个两三天了,谁想到区区一上午,就找到了库银的下落。
现在已经是临近晚宵,林绮梅亲自来找她汇报此案的细节了。
“是,他先是帮臣确定了动手人的身份,后面又预料到了贼子所藏银两的位置。”
武幼菱从衣袖中的轻纱中伸出皓腕,她略微思考着方才林绮梅所说的案中细节,疑惑的问道:“他是怎么猜到这银子藏在刘氏米行的粮仓呢?”
“是……”
“别急,让我猜猜。”
武幼菱闭目沉思了一会儿,随后一个灵光乍现,她疑问道:“是不是因为那三艘空船?”
“是的,柳如意说,其实这事很好推断,银两失窃案过后,整座金陵形同封城,过往的商人只有皇商才能挂黄旗来去自由,这一点就等于筛除了其他的目标。”
云兰在一旁听得有些不解,“那为何不会是其他皇商联合在一起做的呢?”
“那两天除了刘氏米行的船只,包括其他皇商的船只,怕牵连其中,都是绕着金陵走的……而且刘氏米行主动呈上的假账册,就等于间接承认了自己的行为。”
云兰一想,确实,能到达皇商这个层次,不仅仅是各地方的名门望族,代表在朝廷上也有了一些关系,怎么会干这种杀鸡取卵的事情。
不过她随后又有了一个问题,就是不知道这刘氏米行是出于什么想法,真的只是贪财而已吗?
“实际上那日刘氏米行所用的,是偷天换日的法子,她们把船开到近城门的荒僻处,让人把船上的库银卸在了小船身上,又偷偷运回了粮仓中。”林绮梅说道:“这就是为什么开出城外的,反而是三条空船。”
“真是聪明呀,另一方面再给二妹呈递一份临沂方向的账册,就算我们要查,也会第一时间去追水路上的粮船。”
武幼菱冷笑了一声,“这哪里是个商人的做派,此等心机经商还真是屈才了,居然敢戏弄皇族。”
看着大公主已经有些怒意,林绮梅暗暗叫苦,先前因为误报了库银的消息,导致被远在洛阳的女皇飞书过来一阵好骂。
不用猜也知道,这位大公主此刻憋着一肚子火,现在库银虽然找了回来,也算完成了女皇交代的任务,但幕后真凶还逍遥法外,这事弄得大公主吃了一个哑巴亏。
“刘氏米行幕后老板,查到了吗?”
“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的传闻,五年前米行的女老板病死,家业都传到了刘家小姐手里,但是……”
林绮梅说到这里有些犹豫,显得扭扭捏捏的。
“但说无妨。”
得到许可的林绮梅,换了一个口气说起这事。
“传闻刘家小姐自母亲死后,就变得有些疯疯癫癫,不听人劝。后来也不知道在哪遇见了一个野男人……这男人虽然长得俏,但却一脸狐媚子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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