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和风日暮,天气爽朗,
一顶普通的不显眼的轿子停在了宋言尘的医馆门前,随后下来的是个年纪不过二十五的青年,此人虽是一身粗衣,却也掩不住那身清冷华贵的气质,早已接到消息的宋言尘在内室备好茶水,来人直奔内室,见到宋言尘拱手道:“宋大人,当年一别,已三年之久,别来无恙。”言语里竟是掩不住的激动和久别重逢的喜悦。
“韦大人,别来无恙,只是宋某现如今是一介粗衣,担不得大人称呼,还请大人莫要糊涂,平白惹了麻烦,那宋某可就难辞其咎了。”宋言尘抬手止住他的话语,说的话却意味不明,似是试探,又似是真的为他着想,怕他话语不当惹来麻烦。
“韦某谢过大人的关心”韦志听明白了宋言尘的话,但却不甚在意,再次笑道:“古语说泰山不让土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宋大人,在下不才,虽没有大的成就,却也是个直爽的人,当年在京州,我输给你却也是心服口服,如今,不管宋大人如何,韦某还是当年那句话,大人用便是一颗赤诚心,若大人心有忌讳,韦某便是此生也绝不会做对您不利之事。”
韦志的这番忠心表的站在一旁的宋勇都有些心动,说实话,他们刚来此地,虽然有些暗探一直在前方探路,但终归有不方便的地方,而韦志虽说来的时间不长,但是碍于他是当地巡抚,有些时候有些事,官府出手还是很方便的。
“宋某谢过韦大人,只是经此一事,宋某倒也看开了不少,什么功名利禄不过是过眼烟云,有些时候该享受的享受,该玩乐的玩乐,也是不错的。”宋言尘并不急于给他答案,只是缓缓的喝着茶,慵懒的倚在椅背上,手指摩擦着杯壁。此时的光撒进屋子,在他背后铺散开来,他本就俊美清冷的脸在莹莹日光下,更是玉质金相,那洒进来的光辉,更将他衬的犹如谪仙下凡。韦志不由得感慨,此人真是世间难得的逸群之才。
“宋大人,韦某不便久留,刚才所讲并非瞎说,如有需要还请宋大人言语。韦某告辞了。”韦志并没有抱着一次就成的希望,此次来不过是探路,看来也是徒劳了。
“天黑了,鸟儿倦了,便知回到自己的窝里,虽鸟窝简陋,却也满足,韦大人,天黑风高夜,要当心门窗。”并没有给韦志答复的宋言尘,冷不丁说着和刚才无关的话题。
“省得,下官定当恭候着。”韦志这人也是精明的,听了宋言尘的话,眸中晶亮。
宋敢送了韦志到药铺门口,不忘给他一副汤药,看似嘱咐:“这位爷,您的药回去要好好煎服,莫要阿猫阿狗的亲近,免得坏了药性。”
内室,宋言尘眼神悠远的看着窗外被风吹动的树叶,左手习惯性的摸着右手食指上的玉指环,对进来的宋敢道:“起风了,虽然不大,但却惊动了树上的叶子。”
“那公子您觉得他可靠吗?不再想想?”
“为官者,必定会有选择,要么权势,要么金钱,如果有点谋略者,二者可兼得,只是,你觉得现如今这势头,二者兼得的又有几人?韦志这人,虽然孤傲,却也是个忠心的,不贪钱财,不畏权势,哎……只是这样的人,在官途能走多远呢?”提起韦志,宋言尘对他似乎更多的是惋惜。
……
可能是宋言尘的医术高超,向来难愈的风寒在他几副汤药下竟然痊愈了,这还真让江清月对。他有了新的认识,以往在京州,对他的医术只是略有耳闻,只是未曾见他医治过病患,久而久之众人便对他会医术的事情渐渐淡忘。若不是被他医好,江清月自己也很难相信他会医术。不由得颇为感慨:“真是艺多不压身,财多不发昏。”
凌凌恰好路过,听她感慨噗的一声笑道:“话虽这么说,但是,艺多不精还不是没用的,就像小姐您一样,琴棋书画样样都会,但论起来您也就画的不错。”凌凌向来会泼她的冷水:“我觉得宋大人每一样都很精进,和您一比倒也天差地别。”
江清月一听,不乐意了佯装恼怒:“凌凌,你到底是跟谁一伙的,你怎么能长别人志气,断你家小姐的威风呢?”
“我当然和您一伙了,我不过就是说实话嘛,”看看这人,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思想上的倾斜:“不过小姐,宋大人这次治好了您的风寒,您是不是要聊表谢意?”
听她说的在理,江清月懊恼的戳着盖在腿上的棉被“那是自然,只是该怎么聊表啊,送什么东西啊?”送东西真的是个比学琴棋书画还难的问题,送太华丽,没有……送太简陋的,拿不出手,送一般的,多数人不缺……江清月想了一圈,实在想不出能送什么才能聊表谢意,干脆被子一线,蒙住头脸,往后一躺自暴自弃的放弃思考。“实在想不出来了,凌凌你说怎么办?”
凌凌走过去掀了被子一角,看着江清月憋闷的有点泛红的脸颊说道:“你这刚好,别再捂出病了,既然小姐想不出来,我这里倒是有个法子,只是成不成还看宋大人的了。”
“快说什么法子?”江清月来了精神,起身问道。
凌凌说道:“既然小姐觉得送什么都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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