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杀气都是在她放下戒备时出现,如影随形,似乎在等待一个契机,给予致命一击。
通常只有刺客会如此。
莫非自己被刺客给盯上了吗?
这一次发觉杀气,公孙瑾瞬间便是动了,瞬息而至,方才他已经用神识笼罩周围,故而一举一动都能察觉。
当他来到一帐篷侧方时,定眼看去,只见得一名影子匆匆离去。
他霎时一惊立马跟上,不过却扑了个空,左顾右盼,那人再次消失,或是混到了那些士兵当中,不过军装一致,根本分不清。
到底是谁?
罗网吗?
公孙瑾想到一处可能,昨日他杀掉罗网十名刺客,已然和这个组织建立敌对关系。
当然也不排除其他概率,不过他长居镜湖并未得罪过什么人,想来也不会引得他人刺杀。
真是晦气,好不容易和端木蓉一起前来军营出诊,竟然遇见这样的事。
来人定然武功高强,而且似乎手握名剑,因为他同时还感受到了极强的剑气。
无功而返,回到原位时自然引得端木蓉询问,那些将士也是一脸好奇。
“师兄你怎么了,从方才开始便一直神神秘秘的。”起初端木蓉只道是公孙瑾因头次前来军营有些不习惯,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闻言,以免端木蓉得知会心生担忧,因此公孙瑾没有如实告知:“只是初来军营,遇见一些事心生好奇,没事,是我多虑了。”
“好吧,没事就好。”
端木蓉见公孙瑾不愿多言,也识趣的没有再问,她深知自己的师兄不会做对于她不利的事,这是与天俱来的信任。
“诊治的怎么样了,还需多久才能走?”不愿在这话题多作停留,公孙瑾看着那些患者出口道,他觉得还是尽早离去比较好,待在此处总有种心神不宁之感。
闻言,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端木蓉摇摇头:“快了,还有两人。”
“累了?”
捏住衣袖,上前擦拭端木蓉脸颊细汗,公孙瑾轻柔一声。
见得此幕,周遭将士不免露出羡慕的眼神,端木蓉可是他们心中高不可攀的神医。
“没有,师兄你别这样,这么多人看着呢。”端木蓉腮红羞涩,煞是可爱,她只觉得自己寡淡的形象恐怕要被颠覆。公孙瑾浅笑,本欲开口,不想忽从旁边匆匆冲来一名将士。
“端木蓉姑娘,公孙先生,不好了!”
来人一身军装,方脸浓眉,不威自怒,他气喘吁吁,神色当中带着一抹急切,大声喊道。
“怎么了蒯伯长?”(掌管五人为伍长,十人为什长,百人为伯长)
端木蓉与公孙皆相视一眼,疑惑的出口询问。
“哪里有一个兄弟病倒了,你们二位快来看看吧。”这蒯伯长焦急开口。
一听,端木蓉顿时一惊,有些慌乱:“在哪?师兄你快先去看看。”
突然病倒,这可不是小事,不过她正在给一士兵包扎伤口,不能随意走开,只能让公孙瑾前去了。
闻言,公孙瑾犹豫片刻,看了一眼这蒯伯长,目光轻闪,亦是点头,让此人带路。
他是在担心先前那道若隐若无的杀气。
“就在前面,跟我来吧。”这蒯伯长恭谨一声,说着便是带着公孙瑾朝着前方走去,后方公孙瑾漫步跟随。
很快,他们匆匆穿过几处帐篷,来到一方形军帐前。
“就在里面。”
蒯伯长说着掀起白布走了进去。
公孙瑾踌躇一会,继而也是跟上,进入了军帐中。
来到军帐内,他扫视了一眼,发现里面空空荡荡,只有蒯伯长一个人站在那,将背影对着他,有些萧索。
“蒯伯长,病人呢?”他皱眉开口,心中却已然明了,恐怕并没有什么突然病倒的将士。
方才他那般迟疑,就是因为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这蒯伯长身上有股浓郁的血腥之气,虽然身为一名将士,而且还身居伯长,有血腥之气十分正常,毕竟战场厮杀,怎么不可能不沾染鲜血。
不过这蒯伯长身上的血腥气太浓厚,像是从尸堆中一步步爬出,与周遭那些将士截然不同,故而才觉得这蒯伯长身份不太正常。
他察觉到的那股杀气,也是带着浓郁血腥之气,没准正是这蒯伯长,随然后者有意隐瞒身上气味,但凭借他的实力,还是可以感觉得出,估计八九不离十。
听到公孙瑾的话,那蒯伯长也是慢慢转过身来,原本急切的神情消失不见,他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眼神蛰阴,忽然开口:“弟兄们进来吧。”
话音刚落,只见四五名将士慢慢从军帐外走了进来,铁甲铮铮作响,脸上亦是布满霜寒。
见得此幕,公孙瑾怔了怔,狐疑不决,这是怎么回事?
“哼,很奇怪我们骗你过来所谓何事吗?”见得公孙瑾露出一抹疑惑,那蒯伯长清冷一笑,下一刻便又是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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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