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清晨多云雾。
白云寺就隐藏在云雾中间。
若隐若现。
和尚们敲击木鱼的声音和诵经的声音混合在一起。
就如同佛祖在天上向人间低语。
玄装法师西行归来之前,这白云寺就是长安附近有名的寺庙。
香火鼎盛,信徒众多。
后院的一件禅房里。
一个俊美异常的白衣僧人伺候着一位年长一些的僧人用早饭。
“辩鸡,昨天让你替为师抄写的戒律抄好了吗?”
年长僧人放下手里的白粥,问着自己的这个弟子。
“抄好了,师傅。”
辩鸡随即将一沓宣纸递上。
字迹很工整。
铁画银钩。
通篇三千多字。
没有一个别字,也没有一处涂黑。
看样子是下了功夫的。
年长僧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我翻译的金刚经,你也再抄一遍吧。”
辩鸡点点头。
端着年长僧人吃剩下的碗筷,躬身退出禅房。
禅房外有一知客僧等候。
“辨法师兄可是有事?”
那名唤做辨法的知客僧和辩鸡谈着一些事。
辩鸡的脸色逐渐变得阴霾。
把手里的东西放在知客僧的手上。
朝着禅房,躬身行礼。
然后大步朝着寺庙前院的方向走去。
禅房里传来一声长叹。
然后又重归平静。
白云寺的山门前已经聚了不少上山祭拜的信徒。
这些信徒提篮挎包。
里头装的是进献给佛爷们的贡品。
看着很丰富。
只是这些人此刻都进不去了。
因为,原本敞开的大门被一群四五十岁的老兵们围起来了。
堵的严严实实。
院子里。
一个披着血红斗篷的白袍小将坐在门口的石阶上。
抱着头盔扇风。
这明光铠看着骚气,但很不实用。
沉不说,穿在身上还反光。
太阳一照,跟个大傻叉一样。
明天见着长孙冲,一定捶他一顿。
什么破注意。
“不知小公爷来此地,是烧香还是拜佛?”
辩鸡双手合十行了一个礼问到。
长得确实有点儿鸭王的意思。
怪不得能誉满长安。
房遗爱靠坐在台阶之上。
吊儿郎当的说道。
“都是千年的狐狸,就别在这儿演聊斋了。
哦,你可能不懂聊斋的意思。
没关系,我今天就给我你表演一个燕赤霞大闹兰若寺。”
辩鸡脸色不变,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小僧不知小公爷说的什么意思。”
房遗爱呵呵一笑。
从怀里掏出一张纸。
递给顾红书。
顾红书拿着那张纸,拍到辩鸡面前。
这是一张欠条。
上头署明,四海赌场拖欠房遗爱赌资共计三万贯。
表明当天结清。
如未结清,就按照九出十三归的利息做决算。
欠款人是辩鸡。
“小僧不曾记得签过这样的文书。
您是不是搞错了?”
房遗爱拄着佩刀的刀把,从台阶上站了起来。
居高临下的看了看辩鸡。
“是不是你签的,不重要。
四海赌场是你的就行。
至于证据?
有没有都没什么关系。
实在不行,我自己给你做一份。”
辩鸡眉头一皱,脸色也变得难看。
虽然很少有人知道。
但四海赌场确实是辩鸡的,不单单是四海赌场,还有很多其他的产业。
比如,这白云寺的僧邸粟就是其中之一。
僧侣不事生产,不服徭役。
靠什么生活呢?
化缘?
你可能想多了。
人家靠的的放高利贷。
这一切都源于南朝那个崇佛的梁武帝。
这老狗给佛门开了很多先河。
自己把自己绑架了听说过吗?
随后还卖给寺庙。
然后再让朝廷花费巨额钱财把自己的皇帝赎回来。
这事儿,后世放在也就那些挺爱豆卖身打CaLL刷榜的脑残粉大概能干出来。
于是,佛门就有了一个叫僧邸粟的项目。
简单讲就是农民兄弟种地没钱买种子?
好说佛门借给你,只需要秋天打下粮食再还钱就行。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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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