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十年,三月初九,也就是今日。
大唐宿国公程咬金被李二陛下改敕封为卢国公。
程府布置好了一切,等待同僚们上门道喜。
……
泾阳街肆。
沈默如何也没想到大唐这个奔放年代,居然有人奔放到上街买诗。
眼前这黑厮迷茫的瞪大铜铃般牛眼,“你说啥?”
沈默道:“兄弟,你要买诗是吗?一贯一首?”
沈默缺钱,对方缺诗,沈默脑海中有全唐诗。
他觉得,只要这黑厮敢买,他能瞬间成为大唐首富。
黑厮瓮声瓮气的道:“今晚俺爹宴请众人,俺是要买诗给俺爹贺礼。”
说完,他警惕的打量着沈默:“你先告诉俺你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沈默不解:“你问这做什么?”
黑厮道:“一贯一首诗,你当俺是傻子?你若糊弄俺,俺好去拆了你的家不是?”
日!倒是个坦荡的家伙。
沈默到也不怕,毕竟他是挂逼,肚子里可都是干货。
告诉黑厮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后。
沈默开始沉思,随后问道:“你要什么样类型的?”
黑厮道:“要豪迈一点的,俺爹很豪迈,要一听就是那种大英雄般的纯在。”
沈默稍稍思考,脱口而出:“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是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嘶!
黑厮瞪大眼睛,显得极其震撼。
沈默很满意。
“这什么意思?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我丢!
沈默无语了。
黑厮咂摸咂摸嘴:“不错!”
他频频点头:“比其他人说的要霸气很多了,行,给你一贯钱。”
黑厮是个很诚信的人。
伸手从怀中掏出开元通宝递给沈默,看样子很满意。
等他走后,沈默突然想起什么。
貌似忘记问这兄弟姓名了。
算了,来日方长,若这家伙尝到甜头,说不得还会要来买诗。
沈默回到府上。
先去不远处的郊外看了看白纸的制造成果。
作坊里的窑炉已经开火。
熟料直接倒入了炉中沸腾的水中,随即长工们开始拿着长棍开始搅拌,将沸水不断的加热、搅拌,使之成为纸浆……
这一切,竟如魔法一般,原本那极难的纸浆制造,在这里竟是轻而易举的调匀了,且看这乳胶状的纸浆格外的均匀。
原本耗费无数时日的制造过程,竟是神奇一般,只几个时辰便已完成。
这群长工到现在,大都不知自己在做什么。
直到那雪白的纸张出来,他们开始裁剪的时候,具都目瞪口呆。
一个个激动的双手无处安放眼泪婆娑。
“主家……”
沈默挥挥手:“好生干,一人每日多加五文钱。”
……
长安,修文坊,程咬金府。
今日程咬金改封卢国公。
程家大开宴席。
程府的酒宴透着浓郁的武将特色。
酒是大碗的三勒浆,肉是煮成一大块的鹿肉,一整只的鸡肉。
武将齐聚的酒宴跟文人酒宴风格截然不同,文人们喝多了那叫“狂放不羁”,武将们则只能叫撒酒疯。
漆耳杯里的三勒浆被武将们牛饮般灌进嘴里,酒宴的气氛也渐渐达到了极致。
程老匹夫一声暴喝,一柄八卦宣花斧执于手,大堂外的空地上顿时妖风阵阵,魔王乱舞。
武将们跟程老匹夫打了半辈子交道,却至今看不出这斧法的深浅,反正今日看着往左劈的套路,明日又变成了往右劈,真正是乱招胜有招的经典斧法,武将如李靖,李勣等人看累了,不想再看了,昧着良心叫好便是。
至于文臣们,看都不看这老匹夫舞斧,只是为了自身安全着想,大家已悄悄挪到了武将们身后,老匹夫舞到忘形时大斧脱手飞出,也是常有发生的事。
“好斧法!”花园廊子下,程府一众晚辈鼓掌叫好,其中叫得最起劲的正是程府长子,年仅十九岁的程处默。
程咬金正是人来疯的性子,见有人夸赞,不由舞得愈发虎虎生风,而且一招一式也愈见威风。
最后程咬金终于舞得尽兴,随手将大斧朝花园廊子一扔,噗地一声闷响,大斧重重劈进廊顶的梁木里。
“好儿子,你也照着耍一套!”程咬金哈哈大笑。
宣花大斧离程处默的头顶不足一尺,到底是将门子弟,程处默面无惧色,跟老爹的人来疯德行一个样,纵身一跳,跳进了堂前空地上,大声道:“爹,孩儿今不耍斧,孩儿今要作诗!”
“噗——”
坐在武将身后的长孙无忌,房乔等文臣们不约而同喷了酒,喷得李靖,李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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