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远这几天很是高兴。
真想不到,那黑宋江也有今天!
整天一副仁义道德的样子,自己偷偷养个外房,却还批评别人轻薄浮荡。
这下倒好,你自己杀人进去了。
就别怪我落井下石了!
说起来宋江手底下几个小吏,没有人能比得上自己。
扳倒了宋江,没准自己还可以混个押司的位置。
只可惜那小婆姨了。
面目、身段都是不错,前两天刚勾搭上,居然就被宋江给打杀了。
这黑斯也真是狠。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居然真就下的了手!
天已摸黑,张文远喝了些小酒,躺在床上,想些有的没的事情,昏昏沉沉的将睡未睡。
嗯?屋子里突然亮了起来,却是桌案上的油灯被人点亮了。
张文远一个激灵,什么情况,没听见有人进来啊?
他起身看时,昏暗的灯光中,真还有两个人影站在那里。
张文远紧张起来:“你们是什么人?缘何无声无息地进我家里?”
王伦微微一笑:“听说小张三奉了梁山泊王伦之命,要害了那宋公明的性命。”
“怎么今日见了正主,反而不认识了?”
张文远昏着脑袋想了半天,突然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登时清醒过来:
“你是说,你是白衣秀士王伦?”
王伦答到:“在下正是王伦,只是记性有些不好,不记得是何时令你害了宋江?”
张文远支吾着:“大王误会,大王饶命!”
“那不过是我吓唬阎婆的一句妄言罢了,大王未曾命令过我。”
“本无此事,本无此事!”
王伦偷看了一眼花荣,大舅子明显松了口气。
如果真是王伦要害宋江,花荣都不知道要如何自处了。
王伦和声说着:“没有便好,我还以为自己记错了呢!”
“如此,花家哥哥,我们回吧。”
张文远魂都要吓出来了,听了王伦的话,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正暗自庆幸。
谁想他突然感觉脖间一凉,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张家墙外,王伦眼睛里多了一丝冷峻之色:
“虽然王某不是暴虐好杀之人,但他无端辱我山寨声誉,却是不能饶他!”
阎婆虽然拿了金子,回到家中,心里多少仍有些犹疑。
哪想得第二天一早,却听到一个骇人的消息——小张三张文远,在昨夜脑袋搬家了!
阎婆一阵心悸,已经猜出,昨日那人八成和梁山泊有些瓜葛。
害怕之余,她自然撤了状书,拿着王伦给的金子,急急忙忙搬到他乡去了。
美髯公朱仝和插翅虎雷横站在了命案现场。
朱仝颇有些气愤,他自然能猜出来是谁干的。
不想这王伦如此大胆,昨日还说他未曾招惹过郓城县,晚间就敢闯宅杀人。
雷横感觉到朱仝的不对进,问道:“哥哥,你看出来什么了?”
朱仝想了又想,终究是叹了一口气:
罢了。这张文远自有取死之道,王伦又是为救公明哥哥而来。
难不成,真抓了他送官么?
他摆摆手,分析起来:“看这伤口,平平整整,显然是一刀斩断。”
“再说这屋子,身处闹市,隔壁住户却未曾听到一丝声响。”
“如此可知,来的必然是江湖好手。”
“只是不知这张文远,又如何会得罪这等高人?”
“此事非你我能够处理的。列为悬案,上报州府吧!”
雷横一向敬重朱仝,听他如此说,自是没有意见。这案子便轻轻揭了过去。
再说宋江。
苦主虽然不追了,但他毕竟是杀了人,自然不能一放了之。
郓城县令时文彬便把宋江自牢里提了出来,装模作样地审讯了一翻,定了个:
“一时恃酒,争论互殴,致被误杀身死。”
“本乃无心,双方有过,又主动投案,理应轻判。”
最后结果出来:脊杖了十,迭配大名府城。
一翻忙碌,终究是保住了宋江性命,众人无不庆幸。
唯独王伦有些疑惑,说好的发配江州,怎么变成大名府了?
如此一来,这宋江的头牌小弟,黑旋风李逵岂不是见不着大哥了?
这却是王伦忽视了。
书中记得清楚:宋江之所以刺配江州,那是因为宋老太爷感觉江州是个好地面,鱼米之乡,特地使钱买到那里去的。
如今是王伦主事,却没有想到这么一层。
此时大宋有四京都府:东京汴梁、西京洛阳、南京应天、北京大名。
这大名府位列四京之一,自然也是个风水宝地,繁华的去处。
县官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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