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卫。
座落于西城的一处豪宅中。
“老爷,不好了,你看中的那块盐田被人占去了。”
一个肥胖的身体猛地起身,“谁这么大胆子,敢在老虎嘴里拔牙。”
“小的打听了,没人知道他们的来历。”
“备马车,我要去找指挥使。”
由于身体太肥胖,孙冒财已经坐不了轿子,短短一节路,也要靠马车出行。
“锦兄,有人抢了咱们的财路……”
孙冒财说了一半大口喘气,吓的陈锦赶忙让人扶他坐下,真怕一口气上不来嗝屁了。
“冒财兄慢慢说,谁敢抢咱们的财路?”
“就在刚刚,管事来报,说咱们看中的那片海滩被人抢先下手,连围栏都立起来了。”
“竟有这种事情,知道底细吗?”
“管事打听了一圈也没弄清楚,这不就来找锦兄了嘛。”
“岂有此理,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闲自己命长。
此事不用着急,我这就派人去查看。”
两人悠闲地坐在屋内品茶,半个时辰后,派去的小吏回来禀报,新开的盐场背后有可能是那家贵人。
明面上不好下手,两人商议一番,由孙冒财暗地动一些手脚,
陈锦直接去了顺天府打探消息。
在自己的地盘上抢生意,孙冒财心里冒火,回到府里将几个管事找来。
“太阳都升到头顶,怎么还不见工人上工?”锦衣卫百户,吉宁有点心急道。
“急什么,昨天放工太晚,大伙肯定累了。”东厂百户苏玉台道。
两人带着手下左等右等,眼看快要中午了,还是没有一个人来上工。
孙永元急匆匆来到两人面前,“怎么这个时候还不开工?”
“属下也不知道,这就派人去看看。”
吉宁派出了锦衣卫,三人都有点心慌,生怕把陛下交代的事情办砸了。
不大一会,锦衣卫回来复命,附近村子的工人全都一口同声的辞工。
孙永元盯着一众手下道:“你们中有谁欺辱工人,主动站出来。”
大伙相互看看,没有任挪动脚步。
一个刚刚回来的锦衣卫道:“属下盘问工人的时候,他们神情闪烁,像是有难言之隐。”
“哦,仔细说来。”
锦衣卫将看到的一切如实告诉了孙永元,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敏锐的发现,有人在背后搞鬼。
天黑后,锦衣卫和东厂同时出动,对他们来说,就没有查不到的真相。
陈锦当天赶到了顺天府,面见了礼部侍郎温体仁,将事情如实相告。
“哼,肯定又是那群阉党在背后搞事,没有了魏忠贤,他们能泛起什么多大浪。
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不用怕他们,以前怎么办照旧,要不然阉党还以为咱们怕了他们。”
“属下明白,明天回去就将盐场拆了。”
送上这个月的分红,陈锦信心满满的回到家中,准备休息一会连夜返回天津。
孙永元那边第一次给皇帝办差,哪敢有一点差错。
夜里连续询问了几个工人,才知道真相。
原来工人们不但受到族里警告,还被一群无赖威胁,不让他们给四海盐场干活。
前期已经休整好了一千亩盐场,工人突然罢工,让孙永元陷入苦闷。
不能一直被人牵着鼻子,他将手下分成三路。
一路随他驻守盐场,另一路由吉宁领着调查事情真相。
最后一路返回顺天府招募流民,同时寻找熟练的盐工。
到了下午,其它两路人马都没有回来,盐场却迎来一群凶神恶煞的官兵。
为了不给皇帝添堵,孙永元没有交代背后金主,还和对方起了争执。
一场争斗下来,双拳难敌四手,他们全被押去了天津卫大牢,盐场也被查封。
等吉宁回到盐场,发现大门紧缩,留守的官兵不允许他们靠近。
由于身着便装,又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平日飞扬跋扈的锦衣卫也不得不忍下这口恶气。
花了半天时间,弄清楚查封盐场的是天津卫指挥使陈锦,吉宁连夜赶往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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