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石道:“你可莫要咒我,这等话儿以后休提!我宗石若对你有半点歪心,天打雷劈,必遭......”
苏若兰见李宗石较起真,发起咒来,惊得用手捂住李宗石的口,不让他再说下去。
过了一阵,李泽兰端茶进屋,兴冲冲道:“祝贺李公子,苏姐姐,二老准备下月要给你俩完婚!谢天谢地,好歹我也就有个去处,不要四处流浪!”
苏若兰道:“这个我还真格不知,妹妹这么快就名花有主了?”
李泽兰道:“姐姐有所不知,李公子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也知道姐姐与李公子彼此真爱,我焉能夺人所好?可惜我天生寡幸薄命,就让我做个下人丫鬟,常伴随姐姐,李公子身边,我愿足矣!”
李宗石急了,连忙规劝道:“人生大事,岂可儿戏?你若如此,便是陷我于不仁不义。”
李泽兰道:“人各有志,我的事我做主,劝也没用,可况我在你身边,也是为躲祸端;你若不留我,说不定哪日就会死在别人刀下。”
李宗石想起“金毛犬”,“绛州媚姑”,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心内纠结,口中喃喃自语:“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苏若兰道:“妹妹有难处,不管如何,暂时得留下。”
李泽兰喜笑颜开道:“多谢姐姐!”
李宗石悄声道:“即使有难处,留下来,终归是不妥!”
苏若兰道:“常言道:将军头上能跑马,宰相肚里能撑船。豁达大度,心胸开阔,总不会错。小哥哥心中为何容不下妹妹?此事我做主,小哥哥再勿多言!”
李泽兰道:“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公子,姐姐,婚期将近,泽兰先道喜了。”
李宗石长吁一声,怕苏若兰责怪,忙又噎了回去。
苏若兰看出李宗石有心事,缓缓道:“天地日月,恒静无言;青山长河,世代绵延;在我心中,你从未离去,也从未改变,日后也不会变,小哥哥叹息什么?”
李宗石道:“是你有所不知,我在巫山之上,碰巧遭遇契丹盖啸天来下‘英雄帖’,我当时接了。真是无巧不成书,契丹英雄会举期也在中秋,与婚期相叠,要去吧,回误了婚期,若不去吧,会被天下英豪耻笑。”李宗石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道于二位姑娘,并从胸中取出一叠帖子。
苏若兰,李泽兰看了“英雄帖”,苏若兰神情自若道:“无妨,让父母改了婚期,你去赴会,盼你早去早回也就是了。”
这件事让李宗石好生的难为情,二人的婚期一再的推迟,心中怎不愧疚万分!
李泽兰道:“公子,姐姐,你俩同去不好吗?”
苏若兰道:“北国异族,路途遥远,各色人等纷杂,一介女流,出去不太方便。”
李宗石知道苏若兰是为自己着想,怕碍手碍脚,会对自己造成伤害。开口道:“去也尤可,英雄会不止有武博,还有文斗,凭你之才,难保会杀下一片。”
苏若兰一听,心也热了起来,喃喃道:“契丹万里之遥,途经千山万壑,何时能到呢?”
李泽兰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终会有到之日。可怜泽兰又得一人苦度时光了。”说完愁眉紧锁。
苏若兰道:“索性同去,想那英雄会上,又不嫌多了泽兰妹妹一人。”
李宗石道:“我去寻找赵敬,高行周两位兄弟,约了一同前去,也好有个照应。”
当下三人商议,让若兰去说通二老,改了婚期,三日后前去契丹。李宗石自投潞州去了。
李宗石来去神速,相约赵敬,高行周在并州相会。临别之日,苏若兰母女少不得咿咿呀呀哭涰一番,千叮咛万嘱咐,十分的不舍。苏龙抱着三岁儿子苏飞也来相送,苏飞“姑姑,姑姑”叫嚷着要跟了去,把个李宗石内心搅得翻江倒海,酸楚不禁!
再说契丹皇城中,车水马龙,南北商贾云集,一派繁华景象。有一人对眼前的一切漠不关心,他便是柘哈。
那日述律平召姒奴入宫,之后再也没有回来。三日后,柘哈终于按捺不住,去问述律平,述律平故作惊讶道:“我召姒奴进宫,问些个萨满服饰之类的花样做法,而后就离了宫,宫人们都可做证,怎么,她一直没有回来吗?”
柘哈道:“回皇后,姒奴的的确确没有回来。”
述律平道:“这就奇了,我还有事儿问她呢,传下令去,城里城外全力寻找。”
柘哈心乱如麻,找遍皇城内外,仍然不见姒奴踪影。时日一久,整个人也变得疯癫起来,逢人便问:“老者,你看见姒奴了吗?”“你知道姒奴去了哪里?”
一日行到皇城南门,柘哈问守城军校:“将军,你看见姒奴了吗?”
那军校早已厌烦,调笑道:“刚看见,穿一身萨满服饰,说是去了贺兰山。”
柘哈一听,兴奋地跳了起来,狂奔出城,一溜烟向南蹿去。
柘哈钻进贺兰山,翻山越岭,探洞爬沟,找遍山山水水,不见姒奴身影。这日来到贺兰山西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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