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一星见她如此说,窘态顿减,笑问:“你说的那件事究竟是指什么事呢?”
桂珍头向后仰,头顶顶在他的下巴上,说:“你问我干嘛?是你先说的呀!”
“我刚才是在胡扯……”穆一星低声说。
“不行!”桂珍将头向上拱了拱,“胡扯也应该有理由。”
“有理由就不是胡扯了……”穆一星感觉下巴难受,把头一偏,桂珍的头出溜到他的左肩膀上。
“不行,三哥,你要不告诉我,咱们就这样一直坐到天亮!”
“不用等到天亮,我现在腿就麻了。”
“是么……”桂珍将屁.股抬起,忽又坐下了,“今晚把臭三哥压死得了。”
“别介呀!我记得老妹还是心疼我的……”
“心疼个屁呀!我早想报仇了……小时候你没少欺负我,往我身上扔苍耳,捡桃核推了我一个屁.股蹲儿,过家家让我给你当媳妇儿,还拉着我睡觉……那年我去学校找你,说我是倭瓜特务,还,还……让我扑在你身上……这都是你干的好事!我心疼你?你心疼过我么……”
“这些小事儿你怎么都记得?”
“对你说是小事,对我来说那可都是大事儿啊!”
“你怎么不想想,我还救过你呢。”
“你救过我,我一辈子不会忘记;正因为不会忘记,我才会在无助的时候想起你;这辈子,除了你,我没想过任何男人……”
“我总欺负你,为什么还要想我?”
“我贱呗!我再高傲,在你面前也要矮半个头,这不是贱么?”
“桂珍,你一点儿也不贱,可能我倒有点儿贱;你我各自成了亲,按理说我不该和你如此亲近的。”
“这不怪你,是我主动的,这一天我等了14年了……14年的等待简直快把我等疯了……等待的痛苦你懂么?”
穆一星也有过等待,等待和陶兰约会,开始只是一种美妙的幻想,后来就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惆怅。再后来,他和小莉结了婚,感觉那次“虚设约会”简直有点儿可笑,虽记忆深刻,但却无痛苦可言。今天午后,他与陶兰幽会小北河畔,了却了当年的一桩心愿,想想恰好也是14年。14年虽说太久,但在人生的长河中也只有那么一瞬,何况有的心愿是一辈子也难完成呢!
桂珍的心愿又是什么呢?
“三哥婚姻美满,而我的婚姻有名无实,你懂么?你是男人,是不会懂得我们女人痛苦心情的……”桂珍将身子坐直,停顿几秒钟,突然将身子转过来,勾住穆一星的两臂,“我其实是个傻女人,傻得不透气;我在三哥面前从来没有精明过,今晚我想继续傻下去,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你欺负我又不是一两回了,再进一步,进一步……”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穆一星已将zui凑了过去……
桂珍的意思已经明了,穆一星也不是傻瓜。
……
曹雪芹说男人是泥做的,女人是水做的,不知道理何在?
天地无情,人却有情,不知对否?
亚当夏娃迷失乐园、偷吃禁果,不知谁之过?
问天问地问夕阳,曾经的心仪之人来到面前,yu将其充满xiong臆的迷情填充其空虚的魂灵,孰对孰非?
热吻,是天地的一种交接;热吻,是yin和阳的有机交泰;热吻,是飘渺的云儿飞来化成的雨滴;热吻,是和煦的春风撩拨着婀娜的杨柳叶;热吻,是情的化身,以情为始,又以情为终;热吻,能使迷失的灵魂找到归宿……
迷失中,桂珍鸟儿般呢喃道:
“三哥,我们这是过家家么……过家家真好……”
“我喜欢宝宝……”半晌,桂珍又梦呓出一句。
……
据说,西北的戈壁滩有大片的沙漠,大风起兮,沙尘飞扬,遮天蔽日,肆虐地吞噬着有限的绿se植物,而所造成的荒芜只有靠水来解救。
听说,东洋大海常起风暴,波涛如卷席,一浪高过一浪。洪波里,常有小船翻波逐浪。颠簸起伏虽很危险,但风平浪静后却给舵主带来快乐。
弗洛伊德似乎说过人生最美妙的三大基本快乐源,好像把吃饭排在了第一位,其次就是排泄——这倒有些滑稽,吃了拉,拉了吃——排在第三位的是什么呢?可惜,笔者忘了。
蛐蛐蛙鸣偃旗息鼓,那弯小月亮渐已西沉。
斑驳的树影停止婆娑,堤坡上的野草蒙上一片潮shi。
二人相互整理衣衫,半晌无语。
相对的,只有两对朦胧不清的眸子。
“谢谢你……”她首先说。
“对不起……”他低声回应。
她shen.出玉手捂住了他的zui。
他将玉手捉住,拉至自己的xiong前。
“哥哥,直到今晚,我总算做了一回新娘……我,我觉得以后,即便死了,也值了,死而无憾了……”
她扑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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