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哥,你揪我的头发干嘛?把我弄疼了……”陶兰嗔道。
“留作纪念啊!”穆一星说着,捏着几根头发在她面前抖了抖。
金黄的头发曲曲弯弯的,在斑驳的树影中勉强可辨。
陶兰气乐了,说:“我听说手镯、戒指、耳环、项链之类可以留作纪念,这头发、头发……也可以留作纪念吗?”
穆一星调笑道:“你说的耳环项链等饰物都是身外之物,可以用钱买来,自己不能长出来,你见过谁的耳朵上长出耳环的?没有吧!而头发呢,属于自身的一部分,有新陈代谢功能,带有DNA密码,花钱是买不到的。花钱买的东西都不是最珍贵的,你的头发不用花钱买,所以呀,弥足珍贵。”
“星哥,你这都是什么逻辑呀?”
“三段论嘛!”
“没听说过……不过,你把我的头发留作纪念倒也新颖。”
“新颖什么呀!我这是跟古人学的,古人有青丝遥寄相思之说。”
“星哥,我知道了,古人将青丝喻指黑发,青丝又与情丝谐音哪!”
“兰妹很聪明,愚兄为解决平时不能相见之苦,故留下一缕头发寄托相思。”
陶兰不敢看他,低头看着自己的高跟鞋,嗫嚅道:“星哥,我们都是结了婚的人……再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
穆一星赶紧解释:“虽说我们各自成了家,但我们彼此关系不一般——我们是结拜的异xing兄妹呀!”
“我总觉得有些不妥……本来,我觉得对你已有所补偿……我们双方可将遗憾降至最低点……没想到……星哥的浪漫情怀不减呀……”
“还给你……”穆一星见她那种扭捏的样子,就将那几根头发送了过去。
“干嘛?”陶兰抬起头来。
“既然你不喜欢,我就不要了。”穆一星郑重道。
“还能长上吗?你给我长上吧……”陶兰把脑袋凑过去。
穆一星又和她开起了玩笑,说:“长不上了,我没有这个能耐,不过么……能用浆糊粘上,我家里有浆糊,待会儿回去我给你粘上就是。”
陶兰看着眼前那几根头发,做出shen手去拿的样子,突然一扬手,照定他的手背使劲儿一拍:“长不上就是长不上,费什么话!”
穆一星一缩手,赶紧用zui在手背上吹气。
“疼么,星哥?”
“疼,很疼!”
陶兰学着穆一星的样子,也在他的手背上吹起气来,吐气如兰,像是将一股温柔注入他心间。穆一星不由微微闭上了眼。
“还疼么?”
“嗯,还疼。”
“疼什么呀?你看看,连个红印儿也没有!欺骗我的感情,星哥好坏呀!”
“我哪敢欺骗兰妹呀!我疼在心里,外表当然没有痕迹了!”
“没痕迹是吧?”陶兰说着,将他那只伸过来的手攥住,张zui作势就咬。
穆一星连动也没动,眼睁睁地瞧着她的动作。
“你不躲是不是?”陶兰抬起头望望他,“你不躲我可真的咬了,流出好多血来,让你看着害怕,而且留下一个大伤疤,以示惩戒。”
穆一星含笑说:“我不是没躲么?咬吧,看是你厉害还是付隽厉害?”
“付隽!你提她干什么?她咬过你么?”陶兰将他的手撒开。
“咬过。”
“什么时候?”
“上学那阵儿。”
“具体什么时候?”
“还记得我们在幸福影院看电影的事儿么?”
“记得,因为我们不常看电影,而在幸福影院也只有一次,当然没有忘记。我记得是我们结拜的那天,一时高兴,我,你,小莉,还有盖淑红,就去市里看电影了。开演之前,我俩曾去幸福商场转了转,对了,就是在那儿遇到的付隽,没错吧?”
“兰妹记xing真好!”
“好什么呀?我已经想不起我们看的是什么电影了。”
“假装没记住吧——《甜蜜蜜》,港台电影。”
“甜蜜啥呀?是你跟付隽在甜蜜吧?”
“不要开玩笑!我对她没感觉。”
“那她为什么咬你?”
“那谁知道?或许她是属狗的。”
“在剧场里咬的么?我记得你俩没坐一块儿呀!”
“在场外,公交车上。”
“哦,我知道了……”陶兰似在回忆,又似在推测,说,“电影散场后,盖淑红独自回了学校,是你将我和小莉推上了公交车,自己等下辆……付隽说她家住在幸福影院附近,是可以回家的,难道是为了陪着你,才故意留下来?”
“好像是这样的……我想甩掉她,说走着回学校,她竟像苍蝇似地沾上了我,陪着我走了很长一段路。”
“你不是说在公交车上么,怎么又变成走路了?”
“开始的确走了一站地,后来碰上了公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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