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傍晚十分。
日头西落,天才刚刚黑了下去。
清风茶楼的灯火辉煌,许多丁字门人都准备好了饭菜酒水,笑呵呵的刚坐下,准备享受操劳一天的殷勤成果,就看到楼上的门被推开了。
伴随着一股香风,额头上满是汗水的丁修,揉着腰板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一路上龇牙咧嘴的,脸上情绪透漏出三分回味,三分无奈,以及忍受酸痛的表情。
丁字门人面色古怪的看着他下楼,而后自来熟的坐在了一处桌子上,随手拿起一根鸡腿,狠狠地撕咬了一下,嘟囔道:“疯了,真是疯了,再饥渴也不能这么搞啊!真是一滴都没有了!”
说着,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仿佛也是察觉到了周围同门的怪异目光,笑着摆了摆手,“吃菜啊,光看又不能看饱。”
“……”
丁字门人面面相觑,也不敢说话,只能沉默的动起了筷子,气氛贼尴尬。
丁修看着他们默不作声,也无奈的摇了摇头,自饮自酌了起来,毕竟晚上可是还得干正事呢,不吃饱喝足怎么行?
没过半刻钟的时间,楼上的木门再次被推开,众人抬头瞅了一眼楼上的房间,就看到丁翀也从里面走了出来。
披头散发,双颊如潮汐澎湃,眉目与落日齐飞,一席并不常见的莲裙,还罕见的描上了女红,就是走路有点不稳当。
这还是那个凶巴巴的假小子?
这尼玛真就女为悦己者容呗!?
丁字门人纷纷大惊失色。
平日里的这些丁字门人,见得最多的女人,除了以清冷素颜示人的师傅丁白樱外,就是比男人还凶悍的假小子丁翀,再加上丁字门里总共也没几个柔情似水的女子,他们哪里看见过这种阵仗?一个个口干舌燥的,眼睛都看直了。
下了楼之后,丁翀一屁股坐在丁修身旁,单手托腮,就这么沉醉的看着他。
丁字门人就更尴尬了,只能挪了挪凳子,离开了这张桌子,到其他地方去。
丁修撇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看什么看?把我累的够呛,这下子可满意了吧?”
拿出了酒葫芦,灌了一口酒水,可算是恢复了一些精气神。
“切,得了便宜还卖乖,吃亏的可是我好不好?”
丁翀翻了个白眼,又拧下了一根鸡腿,递给了他,“喏,补偿你的。”
“小师妹,我先谢谢你全家。”
丁修嗤笑一声,恶狠狠的咬了一口,还没等他伸手去拿,就看到对方将鸡腿收了回去,当着他的面,沿着缺口处咬了下去,还挤眉弄眼的挑衅着他。
当面抢食可还行?
“看来是没喂饱你啊……”
丁修微眯起了眼眸,将最后一口酒水喝了下去,嘭的一声将杯子放在桌子上,也起身扛起了苗刀夜莺。
在丁字门人惊诧的神色中,丁修头也不回的朝着门外走去,临走之前,还竖起了一根中指,“小师妹,等我回来再好好的收拾你!!”
平日里要有人敢这么说,丁翀肯定二话不说就拔刀砍过去,并怒吼一声,‘小兔崽子,来呀!!’
然而今天令他们大跌眼镜的就是,丁翀并没有丝毫的恼怒,反而笑魇如花咯滴咯滴的笑了起来,“我等着你哟!”
疯了,这个世界是疯了吧!!
丁字门人面面相觑,大惊失色。
丁翀目送着丁修的离去,脸上的笑容收敛几分,回头瞥了一眼惊愕的同门,不咸不淡的说道:“看什么看?吃饭!”
一掌拍在桌子上,出现了裂痕。
所有人都打了个冷颤,手忙脚乱的捧起了碗筷,一阵火速的下饭操作,整个茶馆也都回荡着筷子敲击瓷碗的声音。
丁翀笑得更开心了,只是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心情满是忧愁和苦涩。
楼上的丁白樱见此一幕,也并未出面阻止,只是摇了摇头,“何必呢……”
……
丁修可不知道丁翀的心思,哪怕是知道了,也只是不咸不淡的回上一句,‘你男人这么强,担心个锤子,你要担心的应该是魏忠贤那个阉狗!’
东厂之人,未必都恶贯满盈。
东林党逆羽,也未必属于正义一方。
一切都得依靠实力来说话!
今天,他就要终结这个名为邪恶的东西!
丁修并没有换上夜行衣,而且光明正大的施展绝世轻功,一路上身轻如燕,从那些巡逻守备的禁军头顶跃过,哪怕是造成了风吹草动,而当他们抬起头时,却也已然是人去楼空。
丁修来到了高处,微俯下身子,漆黑的眸子如同鹰隼般尖锐,凝视着那些巡逻守备禁军,他已经好久没这么认真了。
毕竟也是皇城,要给予一定的尊重!
抬起头凝望着皎洁月光,影子折射在砖瓦之上,拉出了修长的轮廓。
皇城之中,街道纵横交错,百步一哨,千步一军,巡逻守备成员六人为一小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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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