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争之世,秦公竟然强国而不兴兵刃,可笑我张仪,唉......”
从咸阳殿出来,张仪的面庞上尽显着败兴的落寞,黯然失笑,叹息不止。
“衍之言论,傲放大胆,秦公不用也就算了,可张兄之言,却是没想到啊......”
公孙衍的脸上带着同病相怜的失落,既为自己感到失败也为张仪感到惋惜。
自己吞并天下的言论过于惊世骇俗,难以实施,可张仪称霸天下的言论未必不可以施行。
“不知下一家张兄欲往何处?”
从之前宴会上的言谈来看,秦公显然是不重视兵家的,他们俩在秦国肯定是没有出路的,得去别的国家寻找出路。
张仪叹息连声,还没有回答,这时一名内侍却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两位先生,我国客卿有请。”
公孙衍问道:“不知你家客卿何事找我二人?”
内侍含糊不清的说道:“客卿未曾明言,我家客卿知两位先生同为魏人,该是有些私事吧。”
公孙衍思索了一会儿,到也正常。
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是不可能真的通知一个普通传话的内侍的。
而尸佼不仅同他们一样是魏人,尸佼更是和他一样出身西河学派,更是学派中的长辈。
买卖不成,仁义还在。
虽然他应该不会得到秦公的重用,但就是按照故人情谊也该去见见尸佼。
公孙衍对视张仪一眼,张仪点了点头,便道:“也好,烦请带路吧。”
......
此刻,在另一处。
孟子一行人也向着驿馆过去。
孟子的脸上透着踌躇满志的光景。
从刚才的宴会上秦公的言谈与对自己的敬重来看,秦公是喜好儒家学说的,也对自己非常礼遇。
他有比较大的把握自己能够得到秦公的任用。
相对之下,同行的邹衍情绪上却显得比较低沉,应该是秦公不重视他的学说的关系。
淳于髡到是含着笑意,但淳于髡是一个爱笑之人,喜怒不形于色,他到是猜不出来淳于髡心里的想法。
不过淳于髡与他和邹衍不同,淳于髡是齐国公室的赘婿,按辈分当今的齐国国君还得称上一声姐夫,入秦之前也还是齐国的大夫。
就算淳于髡在秦国得不到重用,回到齐国,也一样逍遥自在,随时可以出入朝堂。
而在此时,一名内侍来到了孟子等人的面前,“先生请留步,我家客卿有书信承于先生。”
内侍将一封书信交到了邹衍的手上。
邹衍狐疑着打开书信,他和尸佼并没有什么情分,却不想尸佼竟然会找自己。
打开书信一看,邹衍低沉的神采顿时大起,“你家客卿现在何处?”
“先生请随我来。”
......
在咸阳宫中,一座普通的殿室里。
公孙衍和张仪坐在席榻上等待着尸佼的到来。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有人进来了。
可看到进来的人物,公孙衍和张仪却是感到疑惑。
“邹子?”
进来的人不是尸佼,而是稷下学宫的大贤邹衍。
“晚生拜见邹子!”
两人连连起身向邹衍行礼,同时询问道。
“不知邹子也是来见尸子的?”
同样见到公孙衍与张仪的邹衍也感到疑惑,他没有想到除了自己秦公竟然还接见了其他人。
那名请他过来的内侍虽然嘴上报的是尸佼的书信,可其实那封书信是秦公写给他的!
听得公孙衍他们的说词后,邹衍的心头顿时涌动了一个猜想,神秘的笑道:“老夫是来此见秦公的。”
“秦公!?”
公孙衍与张仪不约而同的失声惊叹。
顷刻之间,两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会心的笑意。
他们也明白了应该是秦公假托尸佼的名义请自己过来的!
就在此刻,一人龙行虎步地从殿外进来。
三人抬眼一看,不是秦驷又是何人!
秦驷率先行礼告罪道:“三位先生,秦驷无礼了!”
“拜见秦公!”
三人连连给秦驷还礼。
“三位先生大才,所言皆深得秦驷之心,但秦驷却不用,更不得明用!”
秦驷将三人一一扶起,言说道。
“张子所言连横,开口灭赵、闭口平韩,公孙子更是虎视天下,若是寡人真灭了赵国,列国当如何,天下当如何!”
“当今战国(征战之国)乱世,天下纷争不断,大秦虽然经先君与商君之手,变法图强,国力大增,但此刻大秦并无对抗天下之力!”
“故而,张子、公孙子之言,寡人不能明用!”
张仪、公孙衍都是大秦征伐天下不可缺失的大才,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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