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六妹早已许了人家!”白玉梅恍然大悟,“难怪四姐不让六妹入宫。”
白玉凤双手将信物递出,白子皓接过,触手冰凉,乃是一枚上好的和田暖玉。
“窦家?”白子皓皱眉,沉吟道:“这婚约可以解除……”
白玉凤急道:“堂兄当知,我们两姐妹也曾早早许配了人家,可对方见白家获罪,个个如躲避瘟疫般避之不及。我和五妹妹的亲事,当初若非六妹出面,堂哥做主,也不知那两家要闹到何时才能解除婚约?可六妹妹与窦家的亲事,母亲临终前甚为忧心,却是断然不能解除的。”
“这又是为何?”
白玉凤踌躇片刻,才道:“堂兄有所不知,六妹妹外表看似与常人无异,可母亲怀她时,不慎服了一种剧毒之药,故而六妹妹打从在娘胎里就身带毒素,而这种毒……唯有窦家才能解。”
“你说什么?”白子皓一把将白玉凤拉到身前,连声追问:“此事当真?是何毒素?为何只有窦家能解?”
白玉凤不答,反道:“堂兄,事已至此,莫不如别让六妹妹进宫。堂兄放心,我与五妹定不会让你失望、让白家失望。”
“对!堂兄放心!”白玉梅忙帮腔。
白子皓踉跄了下,苦笑道:“迟了,一切都迟了。”
两姐妹立时色变,白玉凤惊呼:“莫非……”
白子皓惨白着一张俊脸,微微颔首:“是!你们姐妹三人的名册,我早已面呈陛下。”
白玉梅慌了神,急道:“这可如何是好?若是六妹妹进了宫,便不能嫁入窦府,岂非只能等着毒发身亡那一日吗?若六妹妹不进宫,堂兄和我们整个白家岂非都要因此获罪?这该如何是好?”
白子皓苦笑道:“天意弄人!这真的是天意弄人!”
白玉凤深深拜伏,道:“求堂兄救救六妹!我死不足惜,可六妹……六妹聪慧过人,这两年来她为白家已经做得太多太多,我相信,只要她在,与堂兄联手,白家必有兴旺的一日。求堂兄无论如何要保全六妹妹!”
白子皓口中发苦,只得道:“且,容我想想……”
白府,兰苑。
六月初九,是白玉兰的生辰。十三岁的她明眸善睐,身形愈发纤细,今日她正在自己的院子里日常调戏美男。
“小花花,你这么俊俏,尚书大人怎么偏偏就不肯让你认主归宗呢?啧啧,这皮肤,真水灵……”
被调戏的花无意,继续擦拭手中的宝剑。
“小胤子!你跟我说说嘛!堂堂将军府二公子,当年究竟是因为什么,竟被当成礼物送入了我们白府?瞧你这小可怜样儿,怎么混的比小花花还惨?”
被上下其手的玉紫胤,冷哼一声偏过头去,不予理会。俗话说揭人不揭短,白六小姐偏偏就喜欢揭短,且还乐此不疲。
芍药匆匆跑来:“小姐小姐,你有婚约……”
白玉兰身影一闪,便已到了芍药面前,一把抓着芍药的衣襟,逼问:“再说一遍!”
芍药喘了口气,连忙将刚听来事关她家小姐终身大事的消息,一五一十语速极快的讲了一遍,末了还不忘弱弱补充一句:“小姐,你这……动不动就想打架的……习惯,好像不太好。”
“信物?哪冒来的狗屁信物?”
“咳咳咳,小姐,咱是马上要进宫的人,‘狗屁’这两个字,出自小姐之口,好像也不太好。”
“闪开!”白玉兰抓狂道:“今日到底是什么鬼日子?我早就订了亲?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四姐人呢?我要去找她问清楚。”
“哎哎,小姐别去了,四小姐已经随大公子回二爷府上,好像说是要商议怎么才能不让小姐进宫。”
白玉兰一愣:“又不让我进宫了?这唱的又是哪一出啊?逗我玩?”
芍药也困惑道:“我听得也不是很清楚,适才正堂人太多,大公子和四小姐被围在中间,我离得远,只听到府里下人们在议论小姐订了亲。有人亲眼看见,四小姐连夫人临终前亲手交给她的信物都拿了出来,想必确有其事。小姐既订了亲,自然就不能入宫呀!”
“这么说来,堂兄是搬起石头却砸了自己的脚?哈!哈!活该!”白玉兰大笑两声,以示幸灾乐祸之意。
芍药问道:“小姐,你难道不好奇未来的夫君,到底是窦家哪位公子吗?”
“不好奇!”
“啊?为什么?”
“因为——你家小姐我的夫君,一定不会是窦家那几个酒囊饭袋!”
白玉兰扳着指头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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