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龙璟宸看来,驸马虽不敢当众要他的性命,可他这个姐夫素来是站在太子那边的,若真是存了心,只怕今日他非死即残。谁能料到会突然跳出来一个多管闲事的“小子”,救了他不说,同时也坏了驸马的好事。
据他推测,驸马估计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他虽然嫌弃那小子多管闲事,可也不能坐视不理对自己有恩之人惨遭驸马的毒手,若有必要的话,自然要庇护那小子三分。
此时此刻,龙璟宸并不知道白玉兰乃是女儿身。孰不知,月老的红线,早已将这二人牢牢系在一起。
驸马和恭王,两边人马都在四处找人。
寻了数日,结果却是:京城查无此人。据百姓们传言,这位身手不弱的少年许是江湖侠士,偶然路经此地。
驸马找不到人,只能就此作罢。
恭王找不到人,也松了口气,不日后便启程回了封地,这一走便是两年。
白子皓听闻此事之后,却第一时间找到了白玉兰,足足说教了半个时辰,再三叮嘱她:“以后少管闲事,再去招惹不该惹的人,便罚你禁足。”
白玉兰一阵后怕,忙道:“是是是,堂兄说得都对,我听你的,保证以后会低调行事,绝不给堂兄找麻烦。”
“哼,你给为兄找的麻烦还少吗?今日若不是驸马恰好调动的人手曾是我的部属,我看你如何收拾这个烂摊子!还有,你是怎么认识恭王的?”
“这个,不就是今日在街头帮着打了一架才……”白玉兰惊呼:“不会恭王也在查我吧?”
“你才知道?”白子皓是真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那那那……”
“知道怕了?放心吧,此事我已经帮你遮掩过去。今后,看你还敢不敢如此肆意妄为?”
“绝对不敢了!多谢堂兄!”白玉兰忙道。
白子皓又道:“入掖庭之事,你们三姐妹当好好准备才是。”
“是是是,堂兄说得对……”
“偏你就是不爱听,对吧?”白子皓一语戳破白玉兰的心思,看着她冲他笑得又尴尬又讨好,当真是气得无语,生生把自己憋出内伤来。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白玉兰消停了许多。日子长了,这件事逐渐也被驸马和恭王遗忘了。白玉兰依旧在白府逍遥自在,时不时也还是会男扮女装出门,只是遇到这两方人马都会下意识躲得远远的。
不知不觉,这件事竟已过去了两年之久。
短短两年的时间!
白家五兄妹并不知晓,白玉兰不仅收拢了昔日白毅的残余部属,并暗中广布眼线,四处打探消息,为她所用。六妹手中的银子从何而来,府里无人过问,也无人知晓她暗中又买了米铺、药材铺和铁铺。
有钱能使鬼推磨!
如今徘徊在京城的乞丐和小混混,皆成了她的眼线。京城里有名的青楼、茶肆,也潜伏着她的眼线。
这两年,她撒出去大把银子,收获自也不小。
五兄妹不知情,可李管家和堂兄白子皓却都是知情人,甚至,白子皓仗着在朝中为官之便,时不时还会给予白玉兰某些方便。故而,白玉兰行事隐秘,一切极为顺畅。
倘若日子能一直这般平平淡淡过下去,倒也是一种幸福,只可惜好景不长。
入掖庭之期,已至。
这日,白子皓过府,却带来一个消息:“皇后病重,恭王不日即将回京,入掖庭之事,不宜再拖。”
入宫——这是母亲的遗愿!
她们的母亲,蔺夫人,因父亲的过世和玉龙弟弟早夭,而悲痛过度一病不起,没两个月就过世了。
蔺夫人临终前只交待了这一件事:进宫!
进宫,当然不是入宫为妃,首先得入掖庭为奴。
身为白家之女,从名门贵女一夜之间成了罪臣之女,这一来受尽世人的白眼,看尽了人情冷暖,白氏姐妹深知自己身上的责任。母亲的遗愿,并非是让她们姐妹独自去享受荣华富贵,而是去查明真相,还父亲清白。
唯有进宫,才能查明父亲冤死的真相!
唯有进宫,才能替父亲洗刷冤屈!
唯有进宫,白家才有希望!
白氏姐妹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底深处看到了一抹义无反顾的决心,看到了不达目的誓不休的决绝!
白家两姐妹自玄关而入,亭亭玉立,站在了白子皓面前。
如今,白家大女儿白玉凤,年芳十六,端庄娴静;白家二女儿白玉梅,刚刚及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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