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令陈兄如此忌惮?”容瑾再三追问。
“告诉你也无妨。她是北燕八公主。”龙璟宸直言不讳。
容瑾一听,差点从凳子上滑下去,连声追问:“谁?你刚才说此人是谁?”
“北燕八公主,慕容吉月。”
龙璟宸话音刚落,便听到一阵叮叮咣咣的响声,容瑾宛如受了惊讶一般,差点没把整张桌子给掀翻了,慌得手忙脚乱。
“慕容……吉……月?陈兄,你完了你完了你完了,你怎么招惹了她?谁不知道我们北燕这位八公主喜好美男子,偏偏陈兄你又生得这般……嗯姿容不俗,被她看上了,无论如何你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届时她要强行将你带回宫,白姑娘可就要守活寡喽。”容瑾余惊未定,一脸的惋惜。
龙璟宸冷嘲热讽:“刚才是谁大言不惭说什么,放眼整个北燕,就没有他得罪不起的人物,还扬言要帮我狠狠教训这女子?瞧你这胆子!”
容瑾干笑不已,解释道:“我、我说的是没有几个我得罪不起,可北燕八公主慕容吉月,偏偏就是我得罪不起的那几个中的一个!”
龙璟宸直接丢给他一个嫌弃的眼神。
容瑾好奇道:“话说回来,你是怎么和八……八公主有染的?”
龙璟宸啪地将酒杯拍在桌上,反驳:“什么有染?我和她清清白白,只不过见过一面而已。你会不会说话?”
“好好好,是我说错话了,我道歉。”容瑾瑟缩了下,十分八卦道:“可是,你和八……八公主见过一面,事态已经很严重了,陈兄你不知道吗?但凡八公主看上的男子,鲜少能逃脱被囚禁深宫的命运,小弟奉劝还是早点带着白姑娘远走高飞吧。”
龙璟宸白了他一眼,也没指望他真能帮上忙。
容瑾又问:“陈兄究竟是什么身份?我看你半点不紧张的模样,难道你就不怕被八公主抓进皇宫之中吗?”
“你又是何身份?”龙璟宸反问。
容瑾语气一窒,目光有些微闪躲,道:“我?我不过就是个富家子弟,整日游手好闲,吃喝玩乐罢了。”
“是吗?”龙璟宸一针见血道:“一个游手好闲的富家子弟,能将南楚的翠竹移植到北燕?且不说建造这座别苑耗费多少能工巧匠,只说这满园的翠竹日日养护便是一件颇耗时耗工的难事。北燕气候寒冷,可不比南楚那般常年四季如春。”
容瑾尴尬一笑道:“咳,这这这,这都是家中长辈操持之事,与我并无多大关系。”
龙璟宸双眼微眯:“编!你继续编!我一个字也不信!”
“好吧好吧,我的真实身份,委实不便相告,但有一点,我对你和白姑娘绝无恶意。那日在酒楼遇到白姑娘也纯属机缘巧合,邀请白姑娘来小住,也是出于诚心结交,绝无非分之想。”容瑾急忙解释。
龙璟宸面色这才和缓了三分,道:“我家夫人定然也能猜出你非富即贵,既然随你来了此处,便是信任你的为人,愿意结交你这个朋友,否则,纵然你有别的企图,只怕也早就成了一个死人。”
容瑾拍着胸口道:“万幸万幸。”
二人对自身的真实身份皆有隐瞒,便心照不宣,并不多做盘问。彼此只是心中都好奇,对方究竟是什么身份?
这日之后,容瑾忽然离开了别苑,连个招呼也没打。
原本白玉兰打算第二天告辞离开的,却因为容瑾的突然离开,没法当面辞行,又被府中管家再三挽留,声称自家主人只是临时家中有急事明日便回,白玉兰只好多留一日。
少了容瑾的听竹别苑,冷清了几分。
又赶上下雨。
白玉兰百无聊赖,只好窝在房中趴在桌上,拿手指戳着已沉睡了好久的宠物蛇小青的蛇身,猜测着冬天都过去了,为何小青还未从冬眠中醒过来?
龙璟宸却撑着一把伞,站在门外,轻声唤她:“兰儿。”
“干嘛?”
白玉兰偏头看去,一见之下,便有些怔愣。撑着伞的某位爷,一袭白衣,长身玉立,雨幕中,如梦似幻,颇有几分飘飘欲仙驾鹤西去之感,令她不由看得心神一慌。
她下意识猛地起身,追出了门。
神色间,有一丝惊慌。
她冲入雨幕之中,倏地紧紧抱住他,急切道:“别走,不要离开我。”
龙璟宸微怔,站着一动不动。
雨幕中,男子撑伞女子扑进他怀里的画面十分温馨。
龙璟宸任她抱了好一会儿,才放柔了语气安抚:“兰儿,我不走,也不会离开你,我只是想邀你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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