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夏裘死了,没有大葬,夏锦书极力坚持要自己安葬夏裘,夏锦书把他葬在城郊,那里有一片枫林,他想父亲应该会喜欢。
他永远也忘不了夏裘死前的样子,那样痛苦的神情深深的拓印在他脑海里,他的父亲或许早就聊到自己会有那么一天,留给他一封遗书。
遗书上要他不要和文景侯起冲突,要他顺着正君的意思来,有一队暗卫是留给他的,会保护好他。
不和她起冲突,怎么可能,顺着他的意思,他会感到屈辱。他的父亲因为他而死,自己也因为他染了毒,父亲在时就对他忍气吞声现在还要他对他毕恭毕敬?
恕他做不到。
自夏裘死后,夏锦书极少再露出笑容,他没有一直活在悲伤中,他研究针法阅览群书,暗地里培养死士。
这些除了夏锦书就只有夏初旧知道,夏初旧和夏韫不是同一种人,对他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好,这样一来也避免了他和夏韫的多碰面。
至于小诺儿,还是一样整天缠着他“锦哥哥锦哥哥”地喊。
夏裘死前让他好好照顾她,夏锦书自然不会不听,一直善待她。惹得夏初旧时常说他。
又过了两三年,茶馆里。
“锦哥哥,你觉得诺儿以后会娶个什么样的夫啊?”
小诺儿拉着夏锦书的衣袖一脸天真的问。
此时,茶馆里的说书人刚好说到宜亲王和他妻主的故事。
夏锦书想了想道:“应该是个如宜亲王一般一心一意之人吧。小诺儿还小不用想这些。”
“嗯,小诺儿就想一直待在锦哥哥身边,锦哥哥会一直陪着我的吧?”
看似无心的一句话,小诺儿却把它说得异常的认真。
夏锦书眉梢微挑,不着痕迹地抽回自己的衣袖,笑道:“胡闹,此话可别再说了。”
闻言小诺儿不高兴地抿了抿唇,很不满意夏锦书刚才的回答。
不久,茶也品得差不多了,书也听完了,夏锦书留下一锭碎银起身出了茶馆,小诺儿看着他的背影,眸中划过一丝别样的情绪。
二人回了侯府,府中却多了一个女孩子,一看到有人朝她过来立马躲到了夏初旧身后。
“你们回来了?这个害羞的小姑娘是我表妹,有些怕生。”
夏初旧笑着解释道。
“我…我才没有害羞,表哥别乱说。”
“好,没有害羞。”
嘴上是这么说,可夏初旧的表情却不是这样。
小女孩哼了一声,跑向别处去了。
“她啊就这样,今年九岁也随的父姓叫张婉。”夏初旧道。
夏锦书点点头,将手里的一本书丢给夏初旧:“今日在集市看到此书,想来二哥会感兴趣便买了回来。二哥可以看一看。”
“行,你买回来给我的书就没有不对我胃口的,二哥可是要多道几声感谢了。”
夏初旧依然是那张笑得温和的脸,让人生不出半分讨厌。
夏锦书也冲他一笑:“满意便好。”
小诺儿在一边看着两个人一来一回的对话,并没有因为自己被忽视而产生不满。
你们的关系为什么要这么好呢?这个人可是害死你父亲的人的儿子啊,锦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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