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这么晚还过来给我送药我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真想感谢我啊,就离小诺儿远一点。别让人担心。”
“知道了,二哥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早若是晚起会挨罚的。”
“行,我走了啊,那药膏一日擦一次可千万别忘了。”
“好,我记着呢。”
话音落下,夏初旧叹了口气,熟练地从夏锦书房间的窗户翻了出去。
夏锦书看着夏初旧偷偷送来的药膏无奈地笑了笑。
翌日。
夏裘来看夏锦书与他说了好一会儿话才离开,出房门时他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吓得夏锦书忍着身上的疼痛立刻起身。
夏裘却笑着道不碍事。
夏锦书有些怀疑,他记下了日子今日是四月初六……
他还小,是不太懂夏裘某些时候的眼神,可他每每到初六这天的时候总是有着很奇怪的感觉,似乎……夏裘的身体状况每到初六便会变得不好。
自己好像也是这样……一个月有几日是五感尽失的。
四月的天容易害病,不过短短几日夏裘就染了风寒,夏锦书几次三番的想去看他都被他以怕过了病气给他为由拒之门外。
父亲…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又过了小半个月,夏裘的风寒愈发严重,时常咳嗽不止,却没有再阻止夏锦书来看他。
一日,夏锦书端着药碗进了他的房。
看着夏裘喝完了那碗由他端进来的黑糊糊的药汁,夏锦书接过药碗放在桌上,看了看门窗外,确认没有外人之后便直接问道:“父亲,你别瞞我,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风寒而已…咳咳咳…”
夏裘本想安慰他一下,话还没说几句就被剧烈的咳嗽声打断。
夏锦书给他倒了杯水,望着瘦了大半圈的夏裘眼眶有些发红。
“阿菁,真没事。过些日子…咳咳…小诺儿生辰,我…咳咳…我还得…咳咳…”
夏裘是想说,可是真的力不从心,他来不及喘口气嗓子眼里传来的感觉就让他咳嗽不止。
“别说了,父亲。”
夏锦书的小手一下一下地拍着夏裘的背,好看的眉毛拧成一个小疙瘩。
他不想再听下去,越听越让他心里没底,就好像他的父亲在交代自己的后事一样…
夏裘长叹一声,不再说下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夏锦书把他父亲的小侍请了进来。
“我问你,父亲他究竟怎么了?”
闻言,小侍的眼神有些躲闪,嘴唇张了张却没有说话。
“你不用骗我什么,我看得出来,若只是普通的风寒怎么会拖这么久,那些来看病开处方的医女都是女医署的御医,一个风寒治成这个样子,我不信。”夏锦书道。
“主子…他不让我说…您就别为难我了…”
……
“好,那我只是问你,你就管点头或者摇头就好。”
“这…好。”
“父亲他是不是每逢初六身子便会不好?”
点头。
“这里面有没有父主……夏韫的杰作?”
点头。
“那女医署来的女医是不是他的人?”
点头。
“我父亲……是不是知道?”
点头。
“他是不是一直在吃药?”
点头。
“最后一个问题……他是不是中了毒,而且是在很早之前。”
小侍有片刻迟疑,最后还是点了头。
夏锦书勉强稳住身形,声音有些微颤:“好好照顾他。”
小侍领命出去了,夏锦书终于站不住倒在地上,他知道了又能做什么?他只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孩,因为对夏韫够不成威胁才过得和平。
那再过几年呢?夏韫迟早会对他出手,他害了他父亲还不够,还想连他也一手操控……若不是仗他的家世和母亲的宠爱,他怎么会一手遮天!
第一次,夏锦书的心中燃起对夏韫和他母亲的恨意。
然而……他要是知道他的父亲会因此而死,他应该会更加的恨这两个人。
可…千金难买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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