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听进去了二夫人的话,想来她说的确实也有些道理,二房的人这些年来都是不争不抢的性子,倒是庶房那几个人,表面上看似恭顺乖巧,背后不知做了多少争争抢抢的事。
大老爷这次出了这种事,八成也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什么夜游症,他哪里有夜游症。
此事到处都是蹊跷,偏生老太爷又放任不管,如今大老爷危在旦夕,不请大夫来,绝对是不行的。
老太爷这是想偏袒二房,却被庶房的那几家子人算计的明明白白,不行不行,得去找他说清楚。
可,方才,他那么生气。
“大嫂嫂,大哥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啊?听说父亲不愿意去请大夫,还不肯松口么?要不....我去劝劝?”二夫人扶着大夫人起来,坐到桌旁,说道。
大夫人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悲喜交加,一把握住二夫人的手,激动得连声道:“二弟妹肯帮这个忙,嫂嫂我感激不尽,以后二房有什么需要我们长房帮忙的,尽管开口说。”
二夫人应声笑了笑,“哪里谈得上什么帮忙不帮忙的,大哥哥出了这种事情,我们做弟弟妹妹的,自该为嫂嫂分忧解难。”
都是一家人,住在一个宅子里的亲兄弟姐妹,何必说两家话。做哥哥嫂嫂的有什么困难,当弟弟弟妹的,自然要诚心竭力去帮助。
“方才是嫂嫂错怪你们了....”大夫人低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咳,说这个作甚,大嫂嫂也是太心急了,理解理解的,瞧着这也不好耽误,弟妹我这就去与父亲说说。”二夫人一边说着,一边起身。
大夫人微笑着送她出了门,心里想着,二房的人肯帮这个忙,老太爷应该也就能松口了。
只是——
她心里还是有些发慌,不明白二夫人为何主动要帮他们....
以往,二房虽不争不抢,可也正因为不争不抢,所以对什么似乎都不放在心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今日这举动,着实奇怪的紧。
罢了罢了!不管怎么说,只要老太爷肯松口让请大夫来,只要庄成能安然醒过来,一切都等那之后再说吧。
……
……
二夫人并没有找到老太爷,只听老太爷那院子里的人说,老太爷驾车去了清羽观,现在不在府中。
快赶上午饭时候了,老太爷这么急匆匆出门,还是去了道观,二夫人略有不解。但庄老太爷做事,从来没什么章法可循,所以奇不奇怪的解不解的,都正常,没必要过多纠结。
只是,既然老太爷不在,庄成那里的情况,又拖不得,二夫人只好同二老爷上衣了一番,自派人去请城中的大夫来了。先斩后奏吧,事出有急,老太爷也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
“大老爷身子并无大碍,注意多添些碳火多保暖,按照药方将药煎好,按时服用,两三服药下去,不多久就可以醒了。”大夫说道。
庄成的情况,分明是头部受了轻微的撞击,又着了凉,其实也不至于昏迷不醒....却不知为何不肯醒来。
大夫摇了摇头,又叮嘱了几句,提着药箱子离开了。
“大嫂嫂,大夫都说大哥他没什么事了,您也不必太过担心,这药....吩咐奴婢们去煎好了。”送走了大夫,回到房中,二夫人见大夫人要亲自去厨房煎药,便劝解道。
“还是我亲自来吧,你大哥一时没醒,我这心啊就总觉得不安,不过煎个药而已,算不得什么。”大夫人推辞着说道。
闻言,二夫人也不拦着。
……
……
清羽观。
李道长见了庄老太爷,只道:“贫道说过的,那几个人是谁、哪里人、什么人,都不必过问,便是提醒你们别去招惹的意思,庄大老爷不听话一定深更半夜要去....”他笑了笑,继续道:“难道不是你授意或纵容的么?”
什么狗屁夜游症,听着都觉得忒好笑。
庄大老爷早不去晚不去,为何偏偏选在他们离开的前一天晚上去?而且还是凌晨过后,天黑沉沉路都看不清楚的时候。
其中缘由,李道长压根用不着仔细去想,都能猜得个大概。
八成是庄老太爷自己想知道,所以故意向庄大老爷透露了洛水苑的那几个人今日一早就会走的消息。
而,庄大老爷可不娶庄老太爷坐得住坐得稳,听到这个,必然会连夜跑去打探清楚....他们的底细或来头。
若非如此,干嘛莫名其妙地大晚上跑去?夜游症个屁!
庄老太爷似被说中了心思,脸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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