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头不愧和赵仁虎是亲父子,直接在地坝边架了个石头灶,划了好木头,帮刘娟生火。
刘娟称了十二斤米,搁盆子里淘洗干净,热水下锅,盖锅盖,然后朝赵老头笑道:“爸,你忙去。不用帮忙了。”
厨房是女人的战场,通常情况下男人是不会下厨的。赵老头能亲自帮忙,说明赵家男人的家风其实是可以的。
刘娟心里满意,脸带出了笑。
赵老头看刘娟一副熟练的样子,知道她是做惯灶的,点点头,又下地去了。
赵仁英早不知道去哪里野去了。
加了米的水重新开了起来了。刘娟揭开竹锅盖,拿着把大勺子,慢慢地搅动,以免糊锅。钱碧芬远远地看了一眼,心想这么个青涩丫头片子,今天看你怎么丢丑。
又过来看了一眼筲箕沥干米汤的半生饭,心想肯定得坏菜,米粒看去基本是全白的,这样的程度绝对蒸出来的是生饭。
钱碧芬满意地点点头,假心假意地说了句“慢慢来,做不好,我再教你。”翘着嘴巴走了。
刘娟理都没理她,蒸笼、铺陈蒸布、盖盖子,猛火将水烧开,摸摸蒸笼,烫手后,才将半成品的米饭倒进蒸笼里。做完这些,再用筷子将结块的饭团拌松,让每一粒米饭都分开,如此才能均匀汽。这个过程,水蒸气不断地往脸扑腾,刘娟的脸慢慢地变红了起来。
米粒松散后,盖蒸笼盖子,这可以正式蒸饭了。
熊熊大火燃烧,时间已经快十二点,家人客人都已陆续过来了。不一时,满满当当坐了一屋子的人。
钱碧芬满面春风,嫁过来这么久,这是她第一次这么露脸,灶的主厨是她,谁不进来问候她一声辛苦了。
至于米饭。
“灶挤得很,米饭在外头蒸呢,刘娟亲自蒸的。她的手艺肯定我更好。午大家能大饱口福。”
妇人们围着露天的蒸笼,看着刘娟胸有成竹地样子,都有些将信将疑。毕竟一直过得缺衣少食的日子,平时过年能蒸七八斤米饭都是顶天了,十多斤的米饭,大家算能,也不太敢下手。粮食不易得,蒸坏了饭,遭天谴。
赵老头也不干活了,过来陪客,眼睛却不是留意着刘娟这边。
只见刘娟默数了数,然后笑了,“可以了。”
赵老头忍不住喊了声,“这行了?”见刘娟看过来,又说了句,“蒸笼没多久呢。要不再蒸蒸?”
赵老头都怀疑了,其他人更是怀疑起来,“时间短了些,再蒸一下吧。”
刘娟却直接灭火,坚持道:“可以了。再蒸饭融了,不好吃了。”
钱碧芬已经做好了菜,擦手看笑话。
赵老头也不知如何是好了,要是饭没蒸好,折了媳妇的面子,小姑娘年纪哭鼻子了可咋办。
赵仁英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解了赵老头的围,“爸爸,该去借桌子了。”
“哎,好好好!”本来想教训赵仁英疯玩的话顿时丢到了爪哇国,忙颠颠的溜了。
众人面面相觑,饭没煮好,今天的午饭可吃什么?肉么菜么,这个年代的菜分量少,可管不了饱。难道吃个团年饭还要饿肚子么。
大家本来高兴的脸色有些变了。
刘娟看大家沮丧的样子,心想自己这是多招人不信任啊,怎么人人都觉得她做出的是生饭啊。正想开了蒸笼盖,一雪耻辱。
想不到有人动作她快了一步。刘娟看钱碧芬兴冲冲的样子,干脆后退一步,看她如何表演。
“弟妹,没事。你小人儿家,没做好也是正常。哎呀,早知道我亲自来蒸饭了,不是你说自己能干蒸的一笼好饭,我不交给你做了。这个事啊,还是嫂子我的错。”一面说,一面揭开了蒸笼盖子。
钱碧芬的脸色瞬间僵了。
女人们纷纷前去看,想知道今天的午饭究竟是成了还是没成。男人们自持身份,虽然没围来,眼睛却紧盯着。
刘娟这才款款地笑道:“这个蒸饭嘛,简单。只要沥好了饭,滚水下锅,盖蒸几分钟,刚巧熟了。时间蒸得久了,饭融掉,反而不好吃了。”
满满一蒸笼白米干饭,每一粒米饭都是干干爽爽,晶莹剔透,增一分过了减一分生了,正是刚刚好!
钱碧芬不死心地拿饭勺使劲扒拉几下,失望地发现,表里如一,里头的饭也是刚刚好。
刘娟笑笑,才道:“二嫂,可是熟了?没有夹生饭吧?”
钱碧芬吭哧吭哧,扔下饭勺,“桌子回来了。该菜了。”
大家没空管钱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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