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瞬间,竹栖才展开地笑容凝滞,秀气的面容逐渐龟裂,但没之前被大师兄赶走时的崩溃。
“助我登基,卜灵塔归我所用,你可还愿意?”琴廖知道,准确的说,下山后确定了竹栖的身份。
在山上的大部分时间,五位弟子在师傅区别教导下完成各自修行。除了日常交集,他们五位弟子交心却从未彼此交底。
但彼此日常言行举止习惯,除了竹栖,另外三位师弟的来历他在山上就估摸无误。与自己的身份一对比,竹栖的身世他下山后稍加调查,就更加一清二楚。
下山时,竹栖等着自己。
说师傅在大火中救走他,他本无依无靠,自愿做自己的手下。
从那时候开始到至今为止,他不怀疑竹栖对自己的忠心,一直清楚竹栖助自己到底有何私心。
所以他下山后凝聚起来的势力与财富,对竹栖就毫无保留,等着就是有一日与竹栖交换卜灵塔,原来他等的时机,是自己成为霓澜帝君那日。
就连竹栖与凤琼楼的拈花有染,时机也是他牵线,刻意让竹栖与闲染至少牵上点关系。
鼻息间的呼吸,在沉默发酵下有些急促,竹栖知自己不可说谎。
琴廖抬手对着竹栖额头比划,直接解开对方刚才下的誓言。
“大师兄要卜灵塔,是不是问帝君要这镇魂司是一个理由?”竹栖雅致的面容虚弱微笑着。
不愧是自己的大师兄,不愧是他自己选的主子。
大师兄什么都知道,自己贴身不离早被发现追随动机,却毫无察觉。
“给,还是不给?”解开对方的真话誓,琴廖只需要先听竹栖口中说出即便是谎话的承诺。
对于卜灵塔,他可以算计竹栖,利用竹栖,蒙骗竹栖,甚至随时杀了竹栖。
他没那样做,不是以前师兄弟的情分,不是现在这主仆关系,他只是想将此事简单一点处理。
没有直接回答,缓慢侧身而坐,竹栖不禁垂头思考。
就算没有真言誓牵制,撒谎对他也没有意义。他确实想琴廖登基后,拿回算属于自己的卜灵塔。
只是心理上的拿回卜灵塔,但不是为了拿回那灭亡太久的身份。
他从小就很清楚自己的能力与野心,没有根的他,没野心从零开始,也没做闲云野鹤的闲心。
从小他就考虑了,师傅四位男弟子,他将来必须依靠着一位能者才可以让自己有继续活下去的动力。
师傅不是他不想倚靠,就算师傅不说明白,他也能感受到师傅收养教导他们,也只是收养与教导。不需要他们做什么回敬师傅。
师傅那通天的本事,目光从来就没有真正落在栩伏过。
“这块令牌你拿着。”琴廖从袖内掏出天审道的令牌,放在案木上,顺着指尖推移至竹栖那侧。
余光一扫是何物,竹栖反倒拢眉嗤笑。
“既然大师兄事事知晓且看得通透,该清楚师弟我得到卜灵塔,也只会让给大师兄一人物尽其用。
我无心驾驭卜灵塔,更无实力与大师兄你相争卜灵塔。为何此刻挑明我的身份?为何要今日挑明你我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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