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您不坐那帝君之位,她琴姮也必须死!”想到琴姮最终死因,竹栖垂目眼角划过一瞬精明。
无关者竹栖的帮衬算计,反倒是有杀母之仇的琴廖没有过多感受,内心与表情都非常平静。
竹栖忍不住抬头继续道:“他帝君一直盛宠着亲妹妹长公主,部分动机是要拿琴姮来牵制大师兄您。
只要您对琴姮有了杀意,帝君那边就会名正言顺借机下手。
帝君忌惮下任储君,琴子祁有隐疾在身,对羽翼丰满盛名远扬的您下手,他只缺一个对天下人有合理交代的灭口油头。”
“我知道。”琴廖轻笑帝君浅薄但实用的动机。
“帝君杀不得琴姮,忌惮她手中那可以命令天审道三次机会的令牌,如今令牌已在大师兄手中,还剩一次机会。”一定要用在最珍贵的地方。
“那你以为这天审道最后一次命令,我是拿来弑帝?还是用来弑弟?”琴廖反问道。
“都不可。”竹栖摇头。
“有何不可?天审道的令牌,谁得谁用,没说持有者不得命令他们弑杀在位君王呀?”
“诛杀血脉至亲有驳伦理,众臣万民非议,一时间可以灭万民之口,却也是燎原星火,会有反噬之机。”竹栖最明白这个道理。
“是啊,所以帝君风风光光养着琴姮,就是吊着本王的仇恨。让她成为霓澜国帝君盛宠下身份最尊贵的女人,最有权有势的帝君胞妹。
而我贵为太子殿下,琴姮与我就算有这心知肚明不共戴天的杀母之仇,都轻易动不得这血脉关联的姑姑。
血缘至亲,导致帝君杀不得琴姮,本王就杀不得琴姮,琴子祁也杀不得帝君。真是位以身作则,民心所向的好帝王啊。”琴廖俊美却有伤口的脸,缓缓展开似笑似泣的笑意。得民心的帝君,最难诛杀。
“但今日起,您与帝君明面上的和气撕裂了。”乌嫣大殿所言,怕是已经传遍整个霓澜国。明日就会传遍整个栩伏。
“如我不动,帝君动就是输。”谁有动作,谁就将大殿的言语坐实当真。
琴廖很了解帝君的耐心,很明白那个男人对自己民心所向的羽翼,滋养几十载,极其珍惜。
这对天下人伪善的羽翼,是霓澜帝王琴皞最珍惜之物,有利就必定有弊!
“坐以待毙?琴子祁要先动呢?”竹栖觉得帝君之位,如今最大的敌人可能是那二殿下。
尤其今日出现大殿时,琴子祁那虚弱之躯下,不同往日的眸光,已经无视太子,且除了乌嫣,琴子祁无视了任何人,包括他背着出现的那只鬼煞。
“竹栖啊!”琴廖持盏抿了一口茶水。
“大师兄?”竹栖注视着死寂银眸,等待接下来的话。
“霓澜帝君之位必须是我的。”琴廖可以拿性命笃定。
竹栖噙唇微笑,眼中一下充满欣喜。
“卜灵塔,你还会送给大师兄我吗?”这话不是自己原本预想的时机,可时机从来没有真算得准的时候。
琴廖睇看指间盏,没看竹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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