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班长你这弄的,我哪好意思拿你钱。 ”庄河往后躲了一下。
班长把钱塞给张兴隆:“那你拿着吧,就这么定了,你们也不用找他吵吵了,都一个车间的闹起来也不好看。”
张兴隆接过钱看了看那哥们,点了点头:“行,哥是敞亮人,听你的。”
“那行,今天就这样吧,他也确实没钱,以后别找他玩儿。”班长对孙仲科说了一句。
“以后谁要是和他玩谁都是孙子。什么玩艺儿。”
“行了行了,走吧,回你岗去。”班长扯着那哥们走了。
张兴隆数了数手里的钱,三百一十六。
“三百一十六。”
“你拿整,那十六给我呗,我兜里比脸都干净了,买包烟都没钱。”
张兴隆想了想把十六块钱递过去:“你说说你,混的这个逼样。是工资少了呀?也是有家有老婆孩子的人了,你看看你日子过的?
不出去装逼不赌就不能活了呗?”
“我把本翻回来就不玩了。”孙仲科笑嘻嘻的接过十六块钱。
张兴隆实在是没忍住,一个大嘴巴子就轮了过去。
啪的一声,把孙仲科搧了个趔趄,吓了一跳,吃惊的看向张兴隆。
“那钱我也不要了,庄河,你听着,以后你也别说认识我,咱们就到这,以后我不认识你,记住没?”
“兴隆你这是干什么玩艺儿?我也没说不给你了。”
“行啦,不用说了,我也不要了,就当是买个教训,以后咱们就不认识,你好好混。啊。”
“别,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我说真的。行了,走了。以后啊,你自己惦量吧。白白。”
张兴隆叹了口气扭头走了。孙仲科站在那看着他背影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半晌抬手揉了揉脸,张兴隆是真使劲打的。
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有点失望,还有点伤心。
张兴隆头也不回的出了厂子,一直走到市场这边心情才算回复过来了些,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
好几年的友谊呀。
人变的太快了。
“龙啊,龙。”有人喊。
张兴隆扭头看过去,是代利刚,捂的严严实实的,帽翅一支在空中摆着一支盘在头上。
“你这是什么造型?”
“你干什么去了?”
“没事,转一圈儿,你去哪?”
“找你呗,去你妈店里说你进厂里了。你调露天去啦?”
“嗯,开春去的,什么事儿?”
“我要结婚,找你给我照像,你不是总给人照像嘛。”
“行,你自己买胶卷还是用我的?”
“你拿吧,完了咱们再算。”
“行,几号,在哪呀?”
“过了年呢,先和你说一声,怕你到时候有事儿,到时候我提前找你。”
“你这可是真够提前的了,行,到时候我不在你就和我妈说一声。媳妇儿哪的?我认识不?”
“南山的,你不能认识,别人给介绍的。”
“咱们同学你是第一个吧?”
“你是第一个,孩子都可哪跑了,谁赶上你?宝秋也处了,亚杰也快,估计也就是这一年半年的事儿。”
“行吧,到时候你们就提前吱声,能帮忙的我肯定去。”
这些同学都是从小学开始在一起一直到参加工作,可以说是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从79年开始到这会儿,快二十年的感情了。
像陈亚杰的姐姐还有于宝秋的哥哥结婚,同学们是大家都去了的,都感觉应该去。其实相互之间和哥们也不差什么了。
两个人分开,张兴隆买了点排骨拎着回到刘桂新店里,把排骨挂在外面铁丝上冻着,推门进屋。
“爸爸。奶奶,爸爸回来啦。”张小悦坐在小板凳上,一眼就看到了走进来的张兴隆,高兴的叫起来。
“回来啦?”刘桂新放下炉钩子拍着手从后面出来:“事办啦?”
“办了吧。要回来点,他也没钱了,工资现在他都开不着。算了,以后再说吧。”张兴隆没说打了孙仲科钱也不要了的事儿,怕刘桂新生气。
“也是,慢慢来吧。那个代老五子找着你没?代,利刚?是不?”
“嗯,代利刚,找着了,说是要结婚,年后结,让我帮照像。”
“真快,你们这一茬呀,这两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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