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承认我的恐慌症真的好多了,这都是小彩霞的功劳,因为有她在身边,我不再畏惧恐慌症的发作,我听她的话,乖乖的吃药,也听她的话,不再对抗这个从二十五岁发病后就一直让我活得提心吊胆的老毛病。
小彩霞耐心的陪着我一次次与害怕相处,我恍然大悟,原来不是所有的女人都会被这个病给吓跑,会把我当神经病吓跑的女人都无知极了,哈哈,她们根本不知道恐慌症一点都不可怕,不过是心理作用,只要好好治疗,不用一年就可以摆脱病症,这些她们都不知道,哎,因为她们又不是小彩霞,那些女人跟杂碎一样,又怎么配跟我可爱的小彩霞相提并论呢?
透过偷偷掀起一角的窗帘,秦遇霞下自觉的微蹙着眉心,低头偷看着一楼门口那个五颜六色的棕发女人。
三十分钟之前,棕发女人按铃来找公孙河岸,她正在课室里讲解商务礼仪,而他丢下她跑下去,两人一直交谈到现在。
那个女人的打扮很惊世骇俗,头发编成黑人头,发上起码有二十种不同款式的小发饰,右耳戴着黄色的花形耳环,左耳戴着圈形的白色耳环,脖子上有条俗气的闪亮项链,一件艳红色的小可爱既露出侞沟又露出肚脐,肚脐上还有个令她昏倒的肚脐环,小小一件粉红色迷你裙连婰部都遮不住,两手戴着十几个七彩手环,手指头上有数个廉价的宝石戒指,而脚上--穿拖鞋,还是毛绒绒的冬季室内拖鞋。
他们是什么关系?
这个劲爆的女人是他的朋友吗?
她忽然发现自己对他的了解还是大少了,她根本就一点也不懂他的世界,还以为自己跟他经过近两个月的相处已经是朋友了,没想到他的一个访客就足以将她的认知击倒。
他们--很要好吗?
倚着窗子,她忍不住这么想。
如果不要好,他们不会顶着大太阳还有这么多话要聊。
她的视线忍不住在棕发女人的身上巡视,发现对方的身材好极了,很肉感,是她很难达到的境界。
她努力的想知道他们在聊些什么,可是法文嘴形又不是那么好辨认,直到看到他塞了一把钞票进那个女人的手里,她愣住了。
他为什么要给她钱?
原来那个女人是来跟他借钱的……不对,如果是来借钱的,他就不必用硬塞的方贰,看情况,是他硬要给人家钱。
她的心蓦然紧紧一怞。
为什么会这样?
看到他给别的女人钱,她的心为什么会咚地一沉,心脏像掉进深井里般的难受?
她连忙放掉窗帘,急急走回自己的座位上,一颗心却还是狂跳不已,她没有勇气再去窗边偷看后续发展了,她怕看到那女人给他一记吻,挥挥手,笑着离去。
天哪!她到底在想什么?
双颊立刻发烫,她掩面遮住火热的双颊,就在这时,双门推开,公孙河岸走了进来,他的手在脸上扬风,传达他的热意。
「热死了,这天气他妈的快热死人了。」
她双颊似火的看着他,心跳紊乱,脉搏快得离奇。
「妳怎么了?」他大步走到她面前,好奇的盯着她古怪热烫的容颜。
她的表情好奇怪,好像藏着什么秘密,这种表情他不陌生,以前他的跟班小弟若作贼心虚怕被他发现,就是这副表情。
所以,同理可证--「妳做了什么怕我知道?」双手撑着椅子两旁,他倾身靠向座椅里的她,炯然黑眸熠熠地盯着她问,而且是很近很近的盯着,近到几乎面孔对面孔,
坐在椅里的她差点没跳起来,一时间手脚不知道放哪里好。
他怎么会知道她在偷看他?
「快点说啊。」他扬起眉毛。「妳做了什么怕我知道?」
她理不直、气不壮的看着他。「没有……」
「没有才怪。」他一下子就戳破她的谎言。「妳脸红成这样,分明是作贼心虚!快说,不然妳知道我是不会放过妳的。」
她清了清喉咙,红着脸说:「其实……也没什么,你下去之后,我觉得热,打开窗子透气,不小心看到你和朋友说话,你还给她钱……」
他打断她,简洁的自行浓缩她冗长的述说,「妳偷看我和妮可?」
这个答案让他乐得快飞上天,她居然会偷看他,这就表示她有点在乎他喽?他忍不住咧嘴一笑。
然而,她却懊恼不已的迅速否认,「你别误会,不是偷看,是不小心看到……」
他好像没听到她在说什么,径自对她解释了起来。「其实我跟妮可没什么,她是我以前的邻居,大家手头都紧,不好过的时候互相帮忙,她很可怜,有个吸毒的老爸,还带着一个不长进的弟弟……」
她的脸越来越红。「你不必对我解释,我不想知道,一点也不想,那是你的朋友,是你的事。」
他饶富兴味的歪着头,笑睇着她,心情很好。「可是我想说,行吗?」
他炯炯然的黑眸里有笑意,继续说道:「妮可的弟弟昨天闯了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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