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政表面乐呵呵地看着打得正欢的两人,内心却暗自提防刚才打斗之时,出现在围观群众之中的几个衣着相貌特异的几个武林人士。只见一个藏僧身披大红袈裟,头戴一顶金光灿然的僧帽,魁梧之极,站着比四周众人高出了一个半头。另一个中等身材,满头白发如银,但脸色光润,不起一丝皱纹,犹如孩童一般,当真是童颜白发,神采奕奕,穿一件葛布长袍,打扮非道非俗。第三个五短身材,满眼红丝,却是目光如电,上唇短髭翘起。第四个是四十岁左右的青脸瘦子,面颊极长,额角上肿起了三个大肉瘤,形相极是难看。曹政观几人相貌,与原著中几乎一模一样,心道这必是赵王府里养着的一班奴才了。
却说郭杨二人在一旁打得是难解难分。杨康师承丘处机,得了正宗玄门内功以及招式的传承,使将起来自是大不相同,再辅以九阴白骨爪,招式处处狠辣无比,郭靖一时间顿时险象环生;而郭靖得江南六怪授艺,所学驳杂,但所谓艺多不压身,诸多武功被他颠来倒去使将出来,倒堪堪挡住了杨康的攻势,只是有些狼狈,被杨康运用借力打力的手法重重地摔了数跤。不过好在郭靖性格坚韧,被摔数跌之后,反倒激起了他性格中的执拗劲,心道:“决不能给曹大哥丢脸!”当真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再看曹政,只见这货不知从何处搬来了一把长凳,掏出纸笔,冲着人群里吆喝道:“哎,看一看瞧一瞧了啊,小弟我坐庄,要不要赌一把谁会赢?”又不知什么时候从怀中掏出肉脯,二郎腿一翘,就着壶中酒吃将起来。看得人群中的黄蓉直翻白眼,人家为你拼死拼活,你乐得清闲不算,还开设赌局,真是太欠扁了。
眼看郭杨两人越斗越激烈,闻声而来的看客也越聚越多。雪越发下得大了,纷纷扬扬落于众人头上,但是众人见有免费的热闹可瞧,却是谁也不走。
只见杨康一招“斜挂单鞭”,手掌陡然劈下,郭靖连忙侧身闪过,哪知对方此招乃虚招,实则留有后手。杨康见郭靖中计,当下双掌齐出,朝郭靖当胸拍去。郭靖想要变招已是不及,惊慌之下下意识地两手各抓住杨康的一只手,同时抬脚径直向杨康胯下踢去。
好一脚断子绝孙脚!只见郭靖那脚去势凶猛,直攻下阴,实在是街头斗殴,战场杀敌屡试不爽的王牌招式。郭靖慌乱焦躁之下胡乱出得此招,不仅杨康没想到,就连一旁观战的曹政都被雷到了:“哇!谁说老实人好欺负。老实人的反扑比谁都凶猛啊!哎唷,这下杨过没了,可惜了……”
眼看郭靖那一脚就要落于杨康的胯下,忽听得耳边呼啸之声,曹政心下一凛,定睛一看,却是一枚钱镖。看来那些王府里养的奴才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想想也是,刚才杨康因为被曹政因为取了裤带,摔得鼻青眼肿,但想来对方只是个地痞无赖,于是自恃身份,不曾出手;但现在杨康敌人的武功只略逊于杨康,并且现在眼看自己的小王爷就要着了道,若再不出手相助,伤到了小王爷,自己头上那颗脑袋也别想要了。当下彭连虎发出一枚钱镖,直取郭靖。
郭靖听得耳边呼啸之声,心下大骇,想要躲避,可彭连虎好歹也是在江湖上号称“千手人屠”的响当当的人物,这手连珠钱镖乃其得意之技,又岂是那么好躲的?眼见那枚钱镖就要落于郭靖的脑袋上。黄蓉在人群之中看了,顿时“啊”了一声,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却说郭靖小命堪虞之时,一旁的曹政却打了个哈欠,好以整暇地掏了掏鼻子,忽然屈指用生死符的法门运劲一弹,一块鼻|屎向那钱镖直飞而去。因为挖鼻|屎的动作可谓平常之极,再加上曹政所用的“暗器”又极小,任凭在场有这么多武林人士,愣是没发现曹政暗中帮助郭靖。
眼看曹政弹出的鼻|屎就要命中那直冲郭靖而去的钱镖,将那钱镖打离原来的方向,忽然身后响起一声断喝:“慢来!”却是一道灰色人影倏地飞出。只见那道灰色人影迅捷异常,手中的一件奇门兵刃一挥,只听得“扑”地一声,那枚射向郭靖的钱镖已然被打落在地;随即又听得那灰色人影“哎哟”一声,被曹政弹出的鼻|屎打了个正着,一个踉跄,狼狈落地。
只见方才那灰色人影此刻正狼狈地坐在地上,曹政定睛一看,乃是一个中年道人,身披一件灰色道袍,头挽双抓髻,手持拂尘,长眉秀目,颏下疏疏的三丛黑须,白袜灰鞋。美中不足的是那道人脸上正中,不知怎的鼓起了一个红包,要不是此刻他正狼狈的瘫坐于地,倒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真是大失真人的风采。曹政心道这莫不是王处一?难道是自己这只蝴蝶扇起的风让他提前出场了?
来人正是王处一。方才他在人群中,见杨康功夫不俗,使的正是全真教真宗的玄门功夫,心中奇怪,却忽见郭杨二人打得正难解难分之时,一枚钱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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