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蛊用蛊师的血液温养,中蛊之人,七日之内,只要服下蛊师的精血,便可存活。但要彻底清除这蛊,还需要蛊师亲自解蛊。”
“还有一天的时间。”墨理抿了抿干涩的唇,微笑,只要有希望,他就不会让宠儿死,“楚山,吩咐下去,给我贴榜,重金寻找蛊师,再派人下去,给我秘密寻找,下蛊的人定然不远,让雷诺封了金陵城,咱一寸寸地找,总会找到真凶。”
墨理吩咐完,这才看向天君痕,道:“谢谢你!若是宠儿活了下来,三救之约,算是用去了一次!”
“若是没有呢?”天君痕淡静发问,语调平稳无波。
“没有的话,三救之约,自动失效。”他转动轮椅,往外头走去。墨理,只要给他希望,他定然会竭力尝试。
天君痕眼眸黯淡了下来。
原来,还是如此赤果果的威胁啊!
你不救好她,那就是不救好我。
原来,那般淡漠妖孽的人,会深刻到用命去爱一个人!
可是萧宠儿是萧砚之后,面对灭国仇人,是甘愿死,也不愿她活得吧!
不是希望萧宠儿死,那为何下这么狠辣的蛊!
可,事情的发生,总是超出人预料的。
七王府的榜单一贴出,就有人揭榜了。
这无疑是在自寻死路,这可是在承认自己是夜国余孽啊!
而那揭榜的人,一袭大红色的华袍,如残阳泣血,红莲一般的姿态,灼灼其华,妖娆到无以复加。
那张脸,更是倾国倾城,男女莫辨。
西出阳关,雪尧倾城。
不是西雪尧是谁。
“真是的,我想去救我的宠儿你们一直不让,还搞什么重金悬赏,生怕别人不知道我的名号似的。”
那男子潋滟妖娆,绝世无双,话语低沉,却有着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赵催微微有点怀疑,这位曾经南宫的头牌,现金妙音坊的第一琴师,这阵子一直说要入七王府,可他们全当做是王妃曾经的骈头,因为念旧,来送葬的,所以没大搭理。
没想到人家可能是唯一救王妃的人:“你是蛊师?”
“我不是,难道你是。我家宠儿可是没几个时辰可以活了。”西雪尧“我家宠儿”“我家宠儿”地唤着,这称呼放肆得很,可谁都不太敢说什么。
这可是王妃的解药,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解药。
西雪尧缓缓走入王府,目光四处流连,打量着四处的风景:“原来我家宠儿住这啊,闷死了,还不如跟我回桃花谷,风景好,到了秋天还有桃子吃。”
赵催顿时黑线万丈,解药君,请认清您的身份,就凭您,还想跟我家公子抢女人。
墨理摇着轮椅走了出来,苍白的脸,几许惊心动魄的失落,偏偏神色极好:“是你下的蛊。”
西雪尧把墨理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诶,我家宠儿真是倒霉,居然嫁了个残废,还要服侍你。诶,真该跟我私奔,若是我,定然能将宠儿服侍地舒舒服服的。”
这话一出,已经露骨了。
赵催脑门上一颗斗大的汗。
解药君,您要不要这么嚣张。
“是嘛!一个人尽可妇的男人,一个下九流的男妓,也配!”若凭口头功夫,墨理岂会输了阵势,只见他淡笑着,便将对方的攻势抵挡了去,且占据了上风。
“你就不怕得罪我,我不救宠儿了吗?”
“不会,你居然来,而且来得如此急,那就说明你至少有一个很强大的立场,不希望看到宠儿的死,要不然你定可以下了蛊然后逃之夭夭。”
墨理坚信这一点。
他不得不承认,他的宠儿太过美好,觊觎她的人,有点多了,一个东宫太子就算了,居然还有一个南宫头牌。
可是正因为这样,他更不会放弃。
“聪明!”西雪尧一笑,勉强认可了这男人,他望着天,春末夏初,空气极是舒服,“把宠儿带出来晒晒阳光吧,被你冰了这么多天,都可以长蘑菇了。”
赵催:“……”
墨理:“……”
但还是按照吩咐,把宠儿从冰窖里移了出来,天君痕也来了,眼眸扫过西雪尧,淡淡地一眼,但西雪尧就不爽了,浑身一抖,全身鸡皮疙瘩掉落:“我虽然很漂亮,但我不喜欢男人!”
天君痕的脸陡然黑了下来,但他一言不发,沉默着望着这场已经消逝了四年之余的阵仗。
但见西雪尧拿出一只玉壶,银色的匕首,划过自己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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