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熊熊燃烧起来。
‘噼噼啪啪’的声响和越来越迫近的热浪让守卒们心慌意乱,他们还是第一次经历这样艰苦的恶战,纵算后面有督战队明晃晃的刀锋,也不能减轻他们心底的恐惧,与经受过巨鹿地狱般死亡历炼的北方军团的对手相比,杨熊手底下这些士卒无论在经验还是战意上都明显不如。
“快,你,带着督战队去把后面的敌兵给歼灭掉!”杨熊气急败坏。他想不到敌人那么人迹难至的悬崖绝壁都能爬上来,这傅戈用兵也太诡异狡猾了。
就在守城士卒军心动荡之时,北方军团的正面强攻愈发的猛烈。
在涉间的亲自指挥下,一个个悍不畏死的北方军团将士,架着云梯,推着撞车,踏着鲜血和尸体,在一次次失败、一次次死亡之后,一点点的前进。
叫喝声中,一个士兵翻身跃上城,守城的兵士立即持刀往敌人头上砍了过去,刚刚登城的士兵闪避间一个不稳跌下城墙,随即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又有一个士兵扶着云梯跳了上来,这一个明显悍勇得多,只见他头刚探出半截,就一下抱住正得意洋洋的守兵的腰,一个后摔甩出,在同样的惨叫声中他爬上了关城。
只不过,爬上了城并不等于一切就结束了,未等他站稳,左侧一矛飞扎过来,强大的力道将他钉在城上,这被钉着的的兵士不甘的口中狂喊,鲜血内脏流了一地,半凝的污血顺墙而下,这伏尸城墙的惨状着实令人触目惊心。
时间在一点点的过去,奋勇攀城的北方军团将士却没有丝毫迟疑后退,他们继续向上,任关上热油、巨石、羽箭如飞,无一人后退。
为了对付彭越,杨熊将手里用来威慑士兵的督战队派了出去,而这样做的后果他一会就知道了。
“这火越来越大了!”
“这关城守不住了,大家逃吧!”
逃,这求生的念头一开始,就注定了将是一个无法收拾的场面。
“杀!”
惊惶失措的杨熊脸色惨白的看着如蚂蚁般涌上来的敌卒,胡乱的挥剑叫喊着,杀——,没有一个人理他,依靠强力血腥杀戮建立起来的威信就在倾刻间荡然无存。
“将军,快跑吧!”一名亲兵冒死上前,扶住已快神经错乱的杨熊的手臂。
“你敢逃,老子杀了你!”杨熊圆睁着血红的眼睛,一剑捅入亲兵的腹部。
“将军——疯了!”
剩下的几个亲兵看到这一幕,吓得各发一声喊后四散逃命,杨熊居然连平素最亲近的卫士都杀,这不是疯了又是什么?
血溅面门,在狠狠的抹去脸上飞溅上的血污后,杨熊终于暂时的清醒了过来,呈现在他面前的是崩溃的场面。
“妈的,想要老子的命,没那么容易!”杨熊发狠的怪叫一声,随后快步登上关城城楼。
函谷关的这座城楼呈圆形,耸立在关隘的东北面,那里地势居高临下,若是有兵士通过城楼往下射箭的话,正好可以控制整个关隘,见到底下城关已无法保住的杨熊,试图躲进这城楼里拼死挣扎。
“卟!”疯狂的箭雨倾泻而下,惨叫声络绎不绝。
杨熊已经丧失了理智,密集的箭矢无差别的射向关城上的每一个人,不管是攻上城来的北方军团的士兵,还是走投无路准备投降的守卒。
“傅帅,怎么办?”
彭越右臂上血迹斑斑,征袍尽染,全力杀退杨熊督战队的他差一步都能堵在杨熊逃进城楼前面了,可惜,最终还是晚了一步。刚才,他又率领兵士冲了两次,结果都被城楼上的箭矢给逼回来了,不仅损失了不少的将士,连他自己也挂了彩。
若是拿不下这最后的制高点,后面的大部队就无法安全的通行,杨熊这一手拼命的招数当真是狠辣,他反正是横竖一个死了,不过,临死前怎么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对于这样一个穷凶极恶的家伙,劝降肯定是行不通的了,随杨熊躲在城楼里的守兵,估计也都是他的死党和亲信,反水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怎么办?是呀,怎么办?面前的这城楼怎么看怎么象傅戈在前世电影里看到过的小日本鬼子的炮楼,要是这个时代有一门火炮就好了,一炮瞄准了打过去,保准能让杨熊这厮死无全尸。
炮——,对了,这炮的前身不就是投石器吗?
投石器的制作原理是杠杆理论,一头压下,另一头飞速弹射,这仓促间制作复杂工艺的器械当然不可能,不过,简单的投石器却是完全能制成的。
这函谷关古木、巨石一样都不缺,若再有足够的绳索绑缚,纵算成功率差一点,也一定能将夯土城楼击塌!
想到这里,傅戈不禁喜上眉梢,彭越见傅戈不急反喜,连忙催问道:“傅帅,快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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