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龙飞：“什么事情？”

    卢刚川：“我知道我们，噢！你们的政策，我要彻底坦白，争取立功受奖！我可以告诉你我知道的一切！但是，我有个条件，我要安全回我的祖国去！见到船票，我才会把我知道的一切告诉你！请你放心，你们尽可以落实我所说交代的内容，如有不实，甘愿受死！其实我早就不想干了，战争已经结束了，我没必要再冒这个风险了！”

    关龙飞：“这个……？我做不了主，我需要跟上级汇报！”

    卢刚川：“我可以等！”

    卢刚川被邵正年派人秘密押走了！这件事除了陈目行长知道以外，其他人都不知道。因为整个日本特务案还没有彻底查清，为了保密起见，陈行长对外宣布，卢刚川同志被调派到其他地方工作去了。

    关龙飞跟邵正年汇报了调查肖天际、钟大林、贾景有的情况和诱捕卢刚川以及他亲自审讯的经过：“情况就是这些，不过，这个卢刚川到现在还什么都没交代，在跟我们讨价还价，非要见到回日本的船票，才肯招供。您说该怎么办？”

    邵正年：“按照我党的政策，立功者可以受奖，你跟他讲，向他这种情况，只要是积极配合我们的工作，破获更大的案件，有立功表现的，他的要求党中央和情报部会考虑的。你让他安心等几天，我马上向中央情报部汇报！”

    关龙飞：“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关龙飞走后，邵正年来到了汪涵茂主任的办公室。

    汪涵茂是**中央情报部派驻山东解放地区的负责人，是邵正年的上级。他看上去有五十岁左右，中等身材，是个谢顶圆脸的微胖老头。说话的节奏很慢，但很简洁。

    邵正年进了汪涵茂的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稳就开了腔：“我真没想到这个关龙飞……，还是个当侦探、搞情报工作的料啊！卢刚川在我们的重要机构内部潜伏了这么多年，他仅用七天，就将其抓获。而且所用手段让人匪夷所思！”

    汪涵茂问：“什么手段？”

    邵正年：“一部录音机，一箱酒，吃了一顿饭！”

    汪涵茂：“就这？”

    邵正年：“就这些！”

    汪涵茂：“真神！有磁带？我能听听吗？”

    在仔细认真地听完了录音后，汪涵茂皱起眉头：“嗯！日语说的不错！嗯？他从哪学的？”他指的是关龙飞。

    邵正年：“对啊？他是个抗日英雄，一个带兵打仗的中国人，怎么会讲一口流利的日语呢？不行！我得找他问问清楚！”

    邵正年又打电话把关龙飞找了回来。

    关龙飞刚进屋邵正年的办公室，邵正年劈头就问：“好啊关龙飞，我就奇了怪了？你怎么会说日语？而且还这么流利？你的档案里也没这个记录啊？”

    关龙飞早就知道这里要出问题，他把早就准备好的台词，有声有色地说了一遍：“那是抗战刚刚开始的时候，当时我们俘虏了一些日本兵，可又不懂他们的话，只好请我们兄弟队伍里懂日语的翻译，来帮助我们翻译和管理这些俘虏。我就跟着学了一段时间。中国有句成语说得好，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要和日本人打仗，我不懂他的话，不知道他说什么，有的时候就很被动。所以我就学了。而且还在战场上用，在俘虏营里用，自己没事还不断练习，就这么回事！”

    邵正年用那幽灵般的眼神狠狠地盯着关龙飞，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站着的这个“抗日英雄”，究竟是人还是神？嗯……！应该是神人！盯了半天后，他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好你个关龙飞，嗯！你还是很有想法的嘛，知己知彼！好！好！”

    关龙飞心说可算见到你的笑脸了，这就算对我这几天来忙忙活活的奖励？可还没等关龙飞欣慰的笑容露出来，邵正年却把笑脸一收，严肃地问：“制版厂的案子，有眉目了吗？”

    一听邵正年问起制版厂的案子，关龙飞低下了头，他对这件案子感到十分的头疼和无奈。虽然他也到现场勘察过，但因为事情都已经过去半年多了，在现场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他也不知道该找谁了解情况。所以，到现在也没个思路。

    见关龙飞皱着眉头，耷拉着脑袋不说话，邵正年有些不高兴了：“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上次你不是跟我说，有目标了吗？”

    关龙飞心里打着小鼓。我上一次，我上一次是为了应付你，才这么说的。这一次我该怎么说呢……？哎……？对了！就这么办。他有了主意后便说：“邵科长，是这样，我呢，的确是确定了几个调查目标，但是呢，我想找几个对当时的现场情况比较了解的人，先摸摸底。然后，再展开调查。邵科长，您看这样行不行？”他先来了个缓兵之计。

    邵正年眨着装着灰色的眼珠的眼：“嗯！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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