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龙飞听到贾景有有在日本人开的印刷厂干过的经历,心头不由地一震:噢?原来贾景有给日本人干过苦力!这……,但这也不能断定他就是日本特务啊!
本来听邵正年介绍说,这个日本特务可能是个生在日本本土的纯种的日本人,那么贾景有这个胶东人就基本上可以排除日本特务的嫌疑了。再说,还有地下党的推荐。
可邵正年他也只是说可能,没确定啊!再者说,那个战乱年代弄个假档案和简历也不是个很难的事情。不管怎样讲,贾景有有接触日本人的机会和时间,这个嫌疑我是不能给他排除的。那么我是不是就用我的小计谋,来试探一下他究竟是不是日本人呢?
关龙飞来到贾景有的床前,坐在他的身边。看着呼呼大睡的“对我党的事业忠心耿耿,日夜操劳,还有肺痨病”的“日本特务”,关龙飞心理十分复杂。有心叫醒他,实施他的“测试”计划,但面对这样一个面色憔悴,又是在工作岗位上累倒了的人,又不忍心。关龙飞就这么看着,等着。
这一等不要紧,两天两夜过去了。急的关龙飞像关在笼子里的老虎,转来转去。早知道他这么能睡,就应该早把他叫起来。可已经睡了两天两夜了,就让他再睡会儿吧。就是这个想法,在支撑着关龙飞。
贾景有终于在第三天的午后,睁开了眼睛。他睁开眼睛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摸索他的烟荷包。没想到,摸了半天没摸到。他有气无力地喊了起来:“谢少德……,谢少德……!你个王八羔子,你……,你把我的烟荷包给藏哪了……?”
他喊了半天没有动静,只好硬撑着想下地。一阵晕眩,他险些从床上栽下来。
“咦……?这是哪来的卷烟呐?”贾景有发现了桌子上有一包卷烟。就像小猫见着鱼,魔鬼见到血一样,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拆开那包烟就点上了一只。谁知道刚抽了没两口,他就剧烈的咳嗽起来,边咳嗽边骂:“这是那个王八羔子想害死我,弄这么个破烟来糊弄我,这是什么味啊……?臭烘烘干巴巴……!谢少德……!谢少德……!”
谢少德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屋子里的喊声,立刻跑步进屋:“哎哎哎……!来了来了!”
贾景有:“你,你,……好你个小兔崽子!是不是你……又把我的烟荷包给藏起来了?害得我抽了好几口……臭烟,差一点……没把我熏死!快把我的烟荷包……给我!”
谢少德很是冤枉地说:“烟荷包?我没藏啊?我再给你找找……!”说着,就在屋子里乱翻腾起来。
谢少德以前没少给贾景有藏烟荷包,就是为了让他少抽几口。但都是被贾景有骂个狗血喷头。因为烟就是贾景有的命。贾景有说过,如果咳不上痰来,抽口关东烟,是又提神,又能咳上痰来,就不至于憋死。
就在师徒俩在屋里折腾的同时,站在屋外窗子跟前的关龙飞,把屋子里发生的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看着师徒俩着急的样子,关龙飞脸上飞过一丝狡笑。
“哈哈哈……!别找了,是我藏的!”关龙飞笑着走进屋来。
贾景有见关龙飞手里提着自己的命根子——烟荷包,他一着急,从床上坐了起来,翻身就要下地,可不知怎地,他头一晕,险些栽倒到地上,幸亏关龙飞搀扶的及时。
关龙飞:“喂喂喂!老贾,你急什么!快躺下!”
贾景有哪肯躺下,他一把就把自己的烟荷包从关龙飞手里夺了过来,迫不及待地卷了一颗喇叭烟,吧嗒吧嗒抽起来。他深吸一口,吞云吐雾,那个简直就是享受和陶醉的样子,让人感到了什么是上瘾。
“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憋得贾景有脸色发紫。过去那一阵后,贾景有笑着对关龙飞说:“行了,现在气也喘匀了,痰也没有了,又是一个全乎人儿了!哈哈哈……!咳咳!哎?你怎么来了?”
关龙飞:“我想你了,来看看你不行啊!啊?哈哈哈!”
贾景有眼珠一转:“不会吧?你找我肯定有事!”
关龙飞:“你要非这么说,那我也没办法。我来是想跟你学几招,你是否同意?”
贾景有:“那要看你学什么?”
关龙飞:“我想跟你学怎样辨别纸张和油墨的好坏,贾师傅是否愿意赐教?”他知道与印钞有关的主要物质基础无非就是印版,纸张,油墨等这几大主要元素,剩下的就是相关设备和印刷技术了。他要跟这个有二三十年印刷经验的专家学习这方面的知识,也许关键时候就能用上。毕竟他关龙飞对印钞的技术和诸要素还是门外汉,隔行如隔山吗!俗话说:艺不压人。多学些知识和技术没坏处。
贾景有:“我当什么事呢?这个没问题,我包教包会!”
关龙飞跟贾景有学了一个下午怎样辨别纸张,又跟着学了半个晚上的油墨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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