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李吉化给我找来!”程不悔回到府中,立即向管家肖波命令道。
不一会儿,肖波就带着一个全身着黑的中年人走了进来,这中年人眼睛眯着,显得一副什么事情他都不在乎一样,脸上从额头处用一道深深的刀疤,一直伸到他的脸唇处,显得很是恐怖。怀中抱着一把黑色长剑,往厅中一站,看着程不悔却不说话。
程不悔喝了口茶,慢悠悠地说道:“李先生在我的府中住了有十年了吧?”
“十年零三个月!”李吉化挤出了这几个字,声音就如豺狼般使人听怎么也感觉很不舒服,混身上下都有一种凉凉的感觉。
“本来不想劳动李先生的大驾,但我先前派出去办事的那几个人,都要么被人杀了,要么无功而返。我想,在我的府中,能完成这个事情的人,只有李先生你了!”程不悔说道。
李吉化的眼里忽然露出了一丝光亮,问道:“杀谁?什么时候动手?”
要说也是,李吉化本就是一名顶级杀手,但被程不悔拢进来的这些年里,他始终没有机会一展自己的杀人技术,现在听到程不悔要让他去杀人,不由得很是激动。
程不悔笑了笑却没有说话,只是沾着茶水,在桌子上写了几个字。李吉化近前一看,点了点头拱手道:“吉化绝不辜负丞相大人所望!”
待李吉化走后,总管肖波到程不悔跟前问道:“大人,你觉得李吉化能靠得住吗?”肖波也看到了那几个字,先前多次的失败,让他有一种不自信的感觉。
“无论是否能靠得住,我们都要搏一搏了,今天我发现大王已经对我有猜疑之心,而我们安插在王宫内的陈良,我得到信息说他被人掳走了!而与他一起去长平的那些侍卫们,却一个个安然无恙!恐怕这里面有什么阴谋!”程不悔无奈地说道。
“什么?陈良死了?哪,哪大王他不知道吗?”肖波问道。
“知道,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大王没有给我一点好脸色,想来长平那里有什么密信给大王!”程不悔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肖波脸色凝重地问道。
“既然大王现在已对我心存猜忌,那我也就不客气了!先杀掉大王子,让大王没了选择,再逼大王退位,扶二王子上台,我们乘机收买朝中大臣,完全架空二王子!唉,可惜我不是王室之人,而秦国的人只认王室之人做大王,其他姓氏的人连边都不能沾一下!”程不悔长叹道。
时至正午,长平城内人来人往,叫卖声此起彼伏,虽然四周依然危机重重,但生存与利益的驱使下,让这些人们不得不起早贪黑的出门劳作。
随着入城的人流,李吉化进了长平城内。虽然他的脸上那道疤很是显眼,背上的黑剑更是散发出一种逼人的杀气,但秦人尚武,谁也没有怎么去怎么注意他,就连那些守卫城门的秦军士兵们,也只是多看了他几眼,并没有多少表示。
来到长平城内最大的酒楼“坐忘阁”里,在二楼找了一个监窗的位子坐了下来,叫过一脸惊恐的小二,要了一份酒菜,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下,拿起桌子上的茶壶自斟自饮。这些人的目光于李吉化来讲,这十年多来他实在是见过太多太多。
“这位老弟,是从咸阳来的吧?”正在李吉化埋头喝茶的时候,有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来到李吉化的桌前坐下说道。
李吉化皱了皱眉头,这个人怎么知道自己从何而来?但多年的江湖经验让他自有一种应变的方法,装作一副好奇的样子,问道:“老哥儿怎么知道我是从咸阳来的?”
“哈哈,十年前大秦黑道第一高手李吉化,被第一白道高手方绝海邀请十五个一等一的好手围攻,大战三天三夜,最后前脸留伤而逃。后来李吉化投身于当今大秦丞相程不悔门下!”中年人笑道。
李吉化的脸一下子白了许多,自己投身丞相府中,可以说除了程不悔本人和那个总管以外,没有任何人知道,但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一脸平凡的中年人竟然一清二楚。他的眼里散发出摄人的光芒,看着中年人冷声问道:“你是谁?”
“成名不容易,更何况像老弟这样的人物?依附在别人篱下已是一种委屈,现在又甘于做他人鹰爪更是可惜。奉劝老弟及时回头才是正道。”中年人应李吉化的问题,反而劝道。
“前几次来的人,都是你做的?”李吉化忽然想到程不悔曾说权铮的跟前有高手保护,于是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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