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抬头一看原来是鲍昭阗。
汪清贤真有点儿悲喜交加的感觉。他望着自己的同事心潮起伏真像遇到救星似的。他激动地问:“你是怎么进来的?连一声招呼没打就进来了难道你会飞檐走壁?”
“哈哈哈……。我哪有恁大本事儿?我进来的时候大门是敞开着的我还以为是专门为我开着的呢于是我就进来了。”鲍昭阗一边说一边将一瓶酒和一包炒花生放在当门的饭桌上然后随便找了个凳子坐下。
“哦我记起来了。”平朴环一拍脑门嬉笑道:“刚才两个孩子出去的时候没有关门。看我俩光顾说话了天都黑成这样还没有察觉。要不这样你们俩先聊着我做点儿吃的去。”
“不忙反正我带了一瓶酒一喝起来什么东西都不想吃了。”
“那怎么能行呢?二哥是稀客偶然光临一回没好有坏连一顿饭都吃不上以后回想起来又该说我们小气啦。”平朴环说着一步步朝厨房走去。
“要是不想落小气的话也很简单到程漳集的饭馆里叫上一桌酒席让俺哥俩美美地吃上一顿就什么都有了。”鲍昭阗冲着她的背影说。
“看美的你!”平朴环转回身来闪动着那双风情脉脉的大眼睛诙谐地说:“刚才还说一喝酒就吃不下东西呢这胃口怎么一下子就变得那么大了?这是不是你们这些语文老师常说的‘夸张’?”
“哈哈哈……。弟妹好口才。”鲍昭阗的眼神从平朴环的身上很自然地转移到汪清贤的脸上“看来我只能甘拜下风了。”
“就她那两下子呀还不是都跟着咱哥们儿学的?现在徒弟还没出师呢老师反怕起徒弟来了?”汪清贤笑着赶到平朴环前面“今儿让我来吧你歇着别的咱不行做顿饭啥的咱还能对付得了。”
平朴环也不谦让回身走到客厅从里间的抽屉里拿出一合“梅花”牌香烟然后又从当门的条几上拿来三个玻璃水杯。她在客厅里陪昭阗喝茶抽烟一开始谈些家常话题后来不知不觉地就转到了下午的话题上了。厨房离客厅很近两边说话相互都能听得清楚。
转眼工夫汪清贤做好了菜。三人同桌平朴环启开酒瓶满满地斟了三杯酒。
汪清贤先举起酒杯对着鲍昭阗:“二哥今儿你能过来兄弟啥话不说先敬你一杯。”不等昭阗开口便一饮而尽。
平朴环连忙招呼道:“二哥吃菜。”说着夹起一箸炒鸡蛋送到离昭阗最近的盘子里。
昭阗没有吃菜只喝了一口茶说道:“刚才的话你也听见了我很想知道你对这种处理有什么意见?”
“我的意见能中个鸟用?那帮小杂种能依我吗?从来没听说过有老师给学生做检讨的理儿他们简直翻天了。”汪清贤脸红得像个猪肝。
“话可不能这样说这世道就允许他们这样做。我看在这事儿上你还得忍着点儿。你没看到报上说的那张铁生、黄帅吗?交白卷照样上大学。他们的老师不比你受的冤枉大?那人家都不活了?老弟小不忍则乱大谋退一步海阔天空啊!”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汪清贤又一饮而尽。
“是啊二哥”平朴环又往昭阗跟前的盘子里夹了一箸豆腐“我也寻思着清贤真要是认了那以后他在学校里咋还能站住脚?学生那边先不说就是老师这边也会白眼相看哪。”
昭阗听了半天没有做声只是低着头一口一口地抽烟。
“要不老子就不干了谁稀罕这四块钱!”汪清贤把酒杯往桌上一撂差点打碎。
昭阗仍然闷不做声。
“你这是在跟谁说话?”平朴环柳眉一扬“不干你就好看了?”
汪清贤被问得目瞪口呆。
“二哥你就想不出个别的办法啦?”平朴环用一种恳求的目光望着鲍昭阗。
鲍昭阗把烟蒂掐灭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他举起酒杯一句话没说像灌一味煎药似的眼睛一闭仰头喝干脸上顿时呈现出一副痛苦相。他提起筷子夹了一根又粗又长的藕棒送进口里慢慢地咀嚼。
四只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这张正在蠕动着的嘴巴就像期盼婴儿降生一样期盼着从这张嘴巴里说出什么。
鲍昭阗终于说话了:“装病。”
啊!装病?就两个字儿?什么名堂呢?总不能装一辈子吧?“病”好了怎么办?躲得了初一难道还躲得了十五?
夫妻俩还以为他有什么高招呢没想到这种连最愚蠢的小学生都能想得出的歪点子竟然出自一位饱经世故的“高人”之口。两人不觉松了一口气两颗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你们咋就这么笨?”鲍昭阗用一根指头分别指向两个人的胸部最后停留在汪清贤的胸前“你先在家里安安静静地睡上几天中间我张罗着几位教师来‘探望’你……先给足你面子。几天后你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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