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紫菁见张白竟走了出来,一时间心弦似是绷断了:今日便是我跟他的死期了么?隧又想到:我自己都对皇上动手了,他出来不出来,有什么分别?
张白也是从未遇到过这般境遇,如今看来,当是九死一生了。
饶是张白自诩万事不惊,此时也是无一计可用,难道,还要弑君不成?当真杀了皇帝,只怕更无活路可走。
而且会死得很惨。
洪德帝听见张白的声音,扭头一看,目中尽是不信之色:此人究竟是什么来历,竟然胆大至斯,这天下还真有如此不要命的人!
张白也深刻感觉到已经一只脚跨进了鬼门关,似乎所有的意识和信念都在顺便崩溃了,就像一个被押向刑场的犯人一样。
林紫菁紧张过度,死死的按住了洪德帝嘴巴,只留出他的鼻孔可供呼吸。
洪德帝大惊之下,竟是忘了挣扎。张白匆匆套上衣裳遮羞,浑然不顾洪德帝惊愕的表情,拿出素来带在身上的防身的匕首,缓缓走过去道:“皇上圣安,微臣只想问圣上一句话。”
洪德帝看见那锋利的匕首不时反射过来耀眼的厉芒,也知此刻若是逼急了,难保这对狗男女不会来个同归于尽,当下点了点头,意思在说:你问罢。
张白问道:“不知微臣事到如今,可有什么法子可活?”说罢对林紫菁道:“放开皇上吧,皇上既是皇上,自然有天下无双的胆识,不会跟胆小之辈一样胡来的。”
林紫菁微一迟疑,还是移开了洪德帝捂着洪德帝嘴巴的手掌。
洪德帝上下打量了张白一眼,冷笑道:“你果真是处处叫朕意想不到。”
张白苦笑道:“紫菁是微臣青梅竹马的未婚之期,入宫之前,便已于微臣有了夫妻之实,难道皇上不晓得么,要不紫菁何以一直不敢让皇上宠幸?”
洪德帝脸色泛白,看着林紫菁问道:“是这样么?”
林紫菁点了点头。
洪德帝怔了一怔,这身为帝王,竟能碰到这种状况,可谓是前无古人了。但洪德帝到底是一国之君,虽临危,却不乱,沉声道:“你既自称微臣,自该明白君臣之礼。”
张白道:“微臣只有活着,才能谨遵君臣尊卑之分,若是死了,还谈什么君臣之礼?”
洪德帝目色阴戾,说道:“束手就擒,朕可保你家眷不死。”
这话正中张白要害,张白心中放不下的,便是晴晴、小小她们,听了洪德帝此言,不禁有些心动。
张白不由看向林紫菁,只见她眼中也正有此意,便道:“若是皇上食言了,微臣没半点法子。”
洪德帝道:“朕乃真命天子,对天起誓,若违此言,便江山不保,为千古唾骂之君。”
虽然张白向来不信什么誓言,但此刻似乎别无选择。
无论怎么想,张白都觉得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自己跟林紫菁两人的性命,已算是丢了。
张白除了相信洪德帝会遵守誓言,似乎没有比得选择了。
洪德帝见张白似是心动,赶紧道:“你是聪明之人,朕话便说到这里,你应能明白。”
真就这样死了么?
琪儿腹中的孩儿如何?
他只说保她们不死,若是让她们生不如死呢?
一时间,张白脑中千丝万缕,难以决断。
张白想了许久。洪德帝越等越是害怕,生怕张白一时没能想通。
忽听张白道:“皇上须得保证,不伤及微臣的家园分毫。”洪德帝哪敢不答应,急忙道:“朕答应你。”
张白也懒得提那些确保我等安全出京的白痴要求了。这种情况,洪德帝如何能容忍张白跟林紫菁活在这个世上。
林紫菁也知张白妥协了,想到便要去死,即便是跟情郎在一起,林紫菁还是觉得恐惧的要命,禁不住哭了起来。
张白已然心若死灰,叹道:“可惜啊,没有安乐死。”
洪德帝道:“朕赐你二人入喉即死的毒酒,不会有多大痛苦。”
张白正欲点头,却听林紫菁一字一字道:“皇上,臣妾跟他都不能死。”
洪德帝脸上闪过一丝怒色:“丽妃,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么。”
林紫菁摇头道:“因为臣妾跟他,来自未来世界。”
洪德帝甚感不屑的笑了几声,道:“丽妃,你当真疯了么?”
张白一听林紫菁说出身份,心下大惊:怎么我就没想到。隧又想:不过,即便告诉皇上我是现代人,又能如何呢?难道我死了,这世界就毁灭了么,太阳就不升起了么?
不过,不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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